这一巴掌扇的清脆,前面开车的王明都没忍住看了一眼前方的后视镜。
在触及到刑烛脸上的红肿的时候,他没忍住说了一句,“你丫别上头,这是褚尽心尖尖上的宝贝,他要是见到你这样对她,一怒之下不给钱了怎么办?”
褚明朗才不管那么多,他活到现在,一直就是想打谁就打谁。他以为自己可以过一辈子,但是褚尽打破了他优渥的生活。
他没和他同归于尽都是好的了,打一打他女人怎么了?
褚明朗想到这里,抬起手又想着朝刑烛另一边脸打一巴掌。
巴掌刚抬起,他被刑烛的眼神瞪的忽然打了个哆嗦。
也说不上来是多么的狰狞,她很平静,但是有种能豁出一切一样的狠劲一样。
褚明朗心底是不服气的,但是被这样盯着,这一巴掌半天都没打下去。
他骂了一句,“你他妈看什么看,婊子!”
刑烛咬着嘴巴上横亘着的麻绳,黑白分明的眸子死死的盯着他。
“废物。”
褚明朗瞪大了了眼睛,“草你麻的说谁呢?!”
刑烛昂起头,黑色的发丝被虚汗打湿缠绕在她的脖子上,唇上的口红早已经被磨没了,但是就是这样素白的脸,有种惊心动魄的破碎感。
她咬着牙,一字一句的道,“说你啊,只会打女人的…废物!”
褚明朗气的青筋都爆起来了,但是在这种直白坦荡的瞧不起的视线下,他的手却始终落不下来。
褚明朗骂了好半天,最终还是回到了自己原本的位置上。
他最恶心这种清高的女人,最恶心这种骨头硬的女人。
操!
王明比他冷静,他一直在看着四周的动静,稍稍有有一点风吹草动,他马上就会加速。
最后在靠近深山的位置里,他停下了车。
刑烛也被从面包车里面拉了下来。
太久的迷药和太久的车程,刑烛下车的瞬间就腿软跪在了地上。
褚明朗刚好就在她的眼前,见状冷嘲了一声,“笑死,刚刚不是还是很傲气吗?现在跪什么啊?”
四周的光线完全昏暗,现在也已经是傍晚。
但是刑烛的眸子黑白分明,依旧明亮到刺人。她是跪着没错,却又好像站的比谁都笔挺。
褚明朗脸上的表情瞬间全没了。
他拉着刑烛朝着一侧茅草屋走了进去,她几乎是全程在地上被拖着走。
刑烛对这些不甚在意,褚明朗的手就在她的嘴边,她甚至恶心的懒的咬下去。
她被丢在潮湿的杂草上,这里的潮湿是因为前不久刚刚下的一场雨。
茅草屋里点了一盏灯,透过这盏灯,刑烛看到了里面的一切。
有长刀,不知道有没有子弹的猎枪,绳索……还有很多的吃的。
看起来,他们应该是做了很久的准备了。
或许是纯褚尽让褚明朗无家可归开始,他们就已经开始筹谋了。
刑烛松懈了身体上紧绷的力气,躺在杂草上想,人和人的差异性真是太大了。
有人落泥潭想着靠自己一步步爬上去,而有的人也就只能想着报复。
褚尽之前是怎么和这样的傻逼相处这么长的时间的,她之前的确没必要和他吵架,如果换做她在他的位置,只想快点弄死他们。
刑烛被丢进来之后就没人管她,王明和褚明朗看起来很久没吃东西了,进来之后就开始默不作声的疯狂吃着东西。
在他们吃饱喝足了,才想起了刑烛的存在。
王明冷静思考了一下说,“我估计现在褚尽应该是已经知道我们的大概位置了,但是他绝对找不到我们的确切坐标。山里磁场紊乱,很难查到,我们今晚可以在这里好好休息。”
褚明朗接触过很多航天设备,知道现代科技有很多定位到他们的办法。
“我刚刚给褚尽打了个电话,虽然现在关机了,但是只要后续我还要和他联系,就迟早会被定位到。”
王明啧了一声,“还真他妈麻烦,不过无所谓,他女人在这边,他绝对不敢轻举妄动。”
“我等会儿再给他打个电话,告诉他如果他进山,我就撕票,他绝对不敢。”褚明朗阴恻恻的看着刑烛说,“这女人长得确实妖,你没听到之前电话里褚尽喊她的名字的时候声音都是颤的吗?老子真想笑,以为他铜墙铁壁,没想到因为一个女人破防了。”
王明嗯了一声,视线在刑烛的脸上看了一眼。他看到她闭着眼睛,明明可以听到他们说话,但是没有丝毫的动静。
他这人生性果决,前半生走黑路,能让他看得上眼的人不多。
这个女人勉强算一个。
漂亮不矫情,罕见。
可惜跟错了人,来这里受这种罪。
被他绑之前,她好像还是什么冠军?
王明懒得想,起身去了门外看风,叮嘱了褚明朗一句,“你搞快点。”
褚明朗嗯了一声。
昏暗的灯光下,他看着刑烛白皙的脖颈,无意识的舔了舔唇角。
他拿起桌子上的蜡烛,走到了刑烛的眼前,蹲了下来。
刑烛一开始没睁眼,像是感觉不到一样。
褚明朗也不着急,就在她面前蹲着。
几分钟过去后,刑烛睁开了眼睛,挪了一下手臂。
在这短短几分钟里面,她裸露在外的纤细小臂上已经被褚明朗朝着下面滴的蜡油铺满了。
一开始有点疼,但是后面那一块肌肤已经麻木了,没感觉了。
褚明朗实在是觉得这个女人不像是女人,好像根本不会喊疼一样,看起来那么脆弱,实际上倔强的像是掰不弯的钢丝。
他一下子就来了劲儿,他想试试,让她哭是什么样的?
褚明朗贴近她,烛光把他略显虚弱的五官衬的诡异。
他晃着手机,戏弄一般说道。
“刑烛,你说我要是把你喘的声音发给褚尽,他是不是都得疯啊,毕竟他那么爱你。”
刑烛视线凉薄的看着他,像是比他还要狠。
同时她也没有开口,她不想再激怒褚明朗了。
褚明朗发现这女人还聪明的要命,他更想搞她了。
他恶劣的咧开了唇,手落在了她的脖颈上,朝着下方一点点延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