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时,张克中忽然看着他问道:“没……没了吗?”
韩阳一愣,随即就摇头,“没了啊!”
“啊?”张克中似乎是不敢相信,看着他跟宋楚楚,“你们二位出了这么多钱,难道没有其他要求?”
“没了啊!”韩阳跟宋楚楚一起摇头,不解地看着他。
张克中很是惊讶地跟李振对视了一眼,想了想,忽然眼睛一亮,看着韩阳跟宋楚楚道:“二位对演戏感兴趣吗?我在这戏里,可以给二位安排两个角色?”
他本来是很反感投资方塞人进来这种行为的,但此刻,面对如此大方的两位投资人,他觉得不给他们一点好处好像不太好意思拿着钱似的!
韩阳跟宋楚楚听了,用一种看智障的眼神看着他,没有说话,那意思很明显,我们像是要演戏的人吗?
张克中顿时满脸尴尬,一旁的李振此刻忙道:“好了好了,导演,韩先生跟宋小姐显然都不会过分干涉你的工作!”
说着,他看向韩阳跟宋楚楚两人,笑呵呵地道:“两位,不如,我们去旁边的会议室,商议一下关于投资的一些细节问题,比如,这钱,什么时候到账之类的?”
张克中一愣,随即忙点头,“对对对!此事很重要!”
他以前可也遇到过很多满嘴跑火车的投资人,动辄投资几千万,可到了真正掏钱的时候,各个抠的跟什么一样,借口相当之多。
韩阳跟宋楚楚对视了一眼,便点了点头。
当下,张克中跟李振两人便领着他们,径直出了大厅,往会议室走去,至于白冰,唐晓琪,跟赖七三人,当然也是跟着。进入会议室坐定后,李振忙吩咐人端茶倒水,而张克中,则一脸激动地看着韩阳跟宋楚楚道:“两位,接下来,我会把这部戏的故事给二位讲一下,我相信听完之后,二位
肯定会确信,你们的投资,是值得的!”
韩阳点头,张克中便一脸兴奋地讲了起来,讲到激动的地方,他站了起来,手舞足蹈,唾沫星子乱飞,宋楚楚满脸嫌弃,把自己的椅子往后面挪了挪。
韩阳倒是听得认真,听完后,他不禁皱着眉头思索了起来。张克中这部叫做《新龙门刀客》的武侠电影,讲述的是一个幼年被灭门的武林高手回去复仇,却发现仇敌是抚养他长大的恩师,最心爱的妻子,也是仇敌之女,他陷入了多面困境,妻子为此自杀身亡,最终,他杀了师父,报了灭门之仇,可就在他要自刎谢罪的时候,忽然有人告诉他,这一切,都是他的师父为了度化他心中的仇恨而做的。
于是,他在悔恨跟负罪中选择继续活下去,终成一代侠客,最终死在抵抗外族入侵的战场上,成为一代民族英雄的故事。
这是一部关于生死,关于成长,关于回忆的电影,很有深度,很有哲理性。
而且,从张克中描述的电影拍摄画面来看,拍出来,一定是大气非凡,带着一种史诗般壮阔的精神,可歌可泣,尤其是里面的众多人物,各个都是十分饱满,引人入胜。
可张克中说完后,就看到韩阳皱起了眉头,不由得心里有些忐忑,似乎是生怕他不喜欢,试探地问道:“怎么样,韩先生?”
韩阳这才抬头看向了他,淡淡道:“故事不错,只是有个地方,我建议稍微改一下!”
张克中一听,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这剧本可是他们打磨了很多遍的,一切细节都堪称完美。
所以一听韩阳要改剧本,他顿时心里有一点不爽。韩阳看到他的反应,也只是轻轻一笑,对他道:“关于里面这个师傅的人设,我觉得太假了,如果他只是为了感化自己的徒弟而让徒弟杀了他的话,太不真实了,所以,我
的建议是,他即是师傅,也是仇敌,但也不完全是仇敌!”他这话一出,张克中先是一愣,随即就皱着眉头思索了起来,半响,他忽然一拍双腿,一脸激动地站了起来,看着韩阳满脸震惊地道:“韩先生真乃高人啊!我之前总感觉
这剧本虽然完美,但总是少了一点东西!刚才听你这么一提醒,我忽然就意识到了,这剧本缺少的,就是人性的复杂!”
说着,他一脸兴奋,双眼放光地看着韩阳,“韩先生,你的这个意见简直是太好了,这样,我马上让编剧修改剧本,等修改好了,我马上送到您手里,让您过目!”
韩阳却摆手,“不必了,我相信以张导演的艺术修养,不会出问题的!”
张克中一怔,随即就一脸感激地看着他,“多谢韩先生这么肯定我!”
说着,他就坐了下来,看着韩阳一脸期待之色地问道:“韩先生,关于这部戏,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道你能不能答应我?”
这话一出,韩阳不禁皱眉,其他人也都不解地看向了他,包括那制片人李振,更是连忙对张克中使眼色,那意思很明显,显然是让他注意分寸。张克中却根本没有理会他,而是忽然指了指一直坐在韩阳旁边的白冰,询问韩阳,“韩先生,您的这位朋友,我觉得非常符合男主的形象气质,不知道,他肯不肯出演男一
号?”
这话一出,不仅韩阳吃了一惊,其他人也都吃了一惊,纷纷看向了白冰。
白冰则不由得皱起了眉头,看了韩阳一眼。
韩阳想了想,就看着他,笑吟吟地问道:“怎么样,老白,感兴趣吗?”
“不感兴趣!”白冰想也没想,就冷冷道。
张克中听了,不由得一脸失望。
可这时,韩阳却看着他道:“可以,他可以出演男一号!”
白冰一听,顿时脸色一变,皱着眉头看向了他。
韩阳呵呵一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老白啊,我觉得,你这幅形象,最适合当明星了,到时候不知道有多少小姑娘会被你迷死啊!”白冰嫌弃地把他的手拨了下去,拿出手绢擦着自己的肩膀,嘴里冷冷道:“不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