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子监最近发生了一件挺搞笑的事。
倒数第一和倒数第二一起抱团学习了。
一众有学之士和纨绔子弟们坐等看笑话。
正所谓一个敢教，一个敢学啊。
在这一段“教学相长”的日子里，御楚离成功的被荣姜打击到怀疑人生。
学他学不过荣姜，跑他跑不过荣姜，礼乐射御书数，他直接凑成了六连败。
国文课上，御楚离浑浑噩噩的被点名回答问题。
“老夫问你，'正己而不求于人，则无怨，上不怨天，下不尤人，故君子居易以俟命，小人行险以徼幸'此句何解？”
夫子缓缓地说完了整句话，御楚离的眼睛是越瞪越圆，他下意识的就瞄了眼荣姜的位置，对方风轻云淡的笑了笑，一副老神哉哉的模样。
御楚离捯饬着昨天的记忆，将这句话的解释一字字说出:
“这句话是说，端正自身而不苛求别人……君子安分守己，等待命运的安排，而小人却专做冒险之事，想侥幸获得非分的好处。”
“不错，看来你们已经知道提前预习了……打开书本第三十五页，这是我们今天要讲的内容。”夫子颇为欣慰的点了点头，负手走回桌案。
一天下来，御楚离突然得到了八位夫子的夸奖，惹得林塘一脸幽怨，放学后就把他堵在了座位上。
“楚哥，不带你这样的，你竟然背着你的小伙伴偷偷学习了！快说，找了哪位老师？”
林塘成绩倒数第三，家里给他定的最低限度是排在御楚离之前，谁想这心机纨绔不声不响，跟他玩了一个“士别三日刮目相看”的戏码，搞得一直在混日子的林塘十分恐慌。
御楚离高深莫测的瞥了他一眼，吐出两个字:荣瞿。
“什么？”
“荣瞿，荣瞿教我的。”御楚离伸手指了指走过来的荣姜。
“不是，楚哥，你这就没意思了，都是兄弟咱一起进步不好吗，荣瞿……他名次还不如我呢。”林塘贴过来小声说道。
“爱信不信。”御楚离绕过他，拿起书本跟着荣姜就走了。
徒留林塘在原地皱起眉头。
……
夏暑，天气闷热。
房间内敞着窗户，连风都是热的。
御离见毫无形象的躺在荣姜的榻上，书搭在脸上遮住阳光，荣姜则坐在书案前一边书写着什么一边给他提问。
御离见已经能流畅的回答问题了，在荣姜下一个问题出口前，他突然鲤鱼打挺坐了起来，“对了，荣瞿，塾假快到了，你有什么打算吗？”
荣姜微一顿笔，算算日子，荣瞿就是在塾假时回的家，“你还是想想校考怎么过吧，再挂红批可没有重考的机会了。”
“放心，我都有分寸……要不我们打个赌吧？我要是能考进前五，你陪我过生辰怎么样？”
御离见敢说这话可不是盲目自大，就昨天，他解出了一道连陈业都没解出的题，陈业是谁？那是整个太学数一数二的人物。
御离见现在的状态，就是说，又得意又骄傲。
“就前五？你可真是白费我的心思。”荣姜淡淡的回了一句。
“……那，前三？”御离见神色有些严肃，心里的小九九在使劲盘算。
荣姜的成绩肯定在他之上，陈业那几个又是出了名的成绩好，他再努努力，第三，应该……或许……也可以。
看着御楚离那副纠结的样子，荣姜有些好笑的竖起了一根手指，在对方不可置信的神情中毫不留情地说道:“第一，你拿下第一我就答应你。”
“荣瞿！你别逼我考前给你下药！”
－－－－－－题外话－－－－－－
御楚离:喂，他们说咱俩是负负得正。
荣姜:错了，是正无限减去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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