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昂对仗剑天下充满了向往,但是对于练武还真没有太多的耐心,不是吃不了这份苦,而是心里面在练武练剑的时候,总会有一丝丝急促的感觉。
练武本来就是一件艰难的事情。
那些小说话本上说了,什么传功,速成,一朝功成,这基本上是不可能的的事情。
武功要一点一滴的积累,剑法要一招一式的纯熟。
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走回来的男人,这种日复一日的练习,总会让他有些怀疑自己,自己干嘛要找这一份罪来受啊。
“憨娃,你必须要知道一点,武学之道,最重要的是扎实,不管是练功,还是练剑,都需要踏踏实实的去修习,对于练功,过于急促,会让你很容易练功岔气,严重一点,不仅仅前功尽弃,还会让你遭遇真气反噬,震荡五脏六腑,而剑法这方面,也是一样,如果你现在不能让你的剑法扎实下来,日后哪怕你有运气,让自己武功大涨,你也弥补不了你剑法上留下的缺陷!”
曹铭严肃的对曹昂说教:“如果你还想要练武,就不能想着能有什么速成的道路,不然你还是不要练武,我怕你日后走出去,自作聪明而找死!”
曹昂闻言,微微有些苦笑,他能明白叔父曹铭的用苦良心,没有恒心练武,即使你有点能耐了,走出去也只能是送命。
毕竟世道不安,所谓的江湖也是动乱不宜。
侠以武犯禁。
江湖比天下,还要乱,毕竟江湖上,都是身负武功,血气极盛的人,很容易就冲突,然后就开战,没有限制,不论死活。
朝廷的法度和规矩,根本没办法约束江湖游侠。
“多谢叔父教诲,我记住叔父的话了,日后绝不敢在练武之事上,偷奸耍滑,定当踏踏实实的修习武功和剑法!”
曹昂定下心来,对着曹铭拱手行礼,他也算是对这个叔父有些了解了,这是一个面冷心热的人,看上去冷冰冰的,事实上他比谁都细腻。
“那就继续!”曹铭淡然的说道。
“是!”
曹昂举起有些酸软的手腕,握着剑,他不再去休息剑法,而是继续修习基础剑招,一招一式简简单单,但是来来回回无数次。
而当他练剑的时候,他的呼吸却很有节奏。
这是五禽戏之中的呼吸节奏。
他不仅仅在练剑,也在联系五禽戏,五禽戏这种炼气秘诀,远远超越他所知道的所有武功了,一开始他只是修习猿戏,没有太多感觉,可当他渐渐的学会了熊戏的时候,他发现体内的真气是能交融起来了。
而他一开始修习的沧浪劲真气,已经被渐渐的融为了五禽真气。
现在他一身的五禽真气,哪怕只是简单的入门,都能让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变得异常的强大,一招一式之中,都带着雄厚的力量。
“华元化的五禽真气?”
曹铭看出来了一些端倪,他眯着眼眸,看着曹昂,幽沉的问:“你的沧浪劲本已入门,如今却被五禽戏给洗掉了,五禽真气的强大,看来超出我的预料之外,昔日大多人都瞧不起华元化的五禽戏,认为他练气不练功,到老一场空,可从你身上,我却看出来了五禽戏另外一条处理,五禽真气为基础,再以武功为辅,若是顺利,日后在江湖上,也能成为高手!”
“叔父也觉得五禽戏更好!”
曹昂眸子变得有些明亮起来了。
“各有各的好吧!”曹铭淡然的说道:“所谓的功法心法,都只是一条路,真正的强大,哪怕只是一部垃圾练气秘籍,都能成为高手,因人而异!”
他这话曹昂倒是听进去了。
不过他现在对自己休息五禽戏还是比较满意的,如今他已经熟悉了猿戏,熊戏也差不多入门了,接下来只要学会了鸟戏,鹿戏,虎戏,他就有机会突破体内经脉的封锁,他倒是有些期望,五禽真气的交融,最后形成的一道真气,到底有多强大。
“憨娃,憨娃!”
有些时日没见的曹曜这时候的闯进来了,他一开始还兴致勃勃的,但是一看到曹铭,就如同老鼠看到猫,一下子蔫下来了。
“我还有事情,先走了!”二话不说就要走。
“走得了吗!”
曹铭一个箭步上前,破空就是一掌打出去。
“叔,别!”
曹曜艰难的挡住了这一招,连忙赔笑的说道。
“一点进步都没有!”
曹铭斜睨了一眼曹曜:“我看你不用多久,就得让憨娃超过了,练武这么多年,都练到猪身上了!”
“叔父,我这最近忙啊!”
曹曜叫苦。
从小他能怕的人,除了大伯之外,就是这个叔父了,就连二伯父,四爷爷,他都不怕,可这曹铭只要一板着脸,他就有些触。
“哼!”
曹铭冷哼:“练武最忌半途而废,不管你有天大的事情,该坚持的还是要坚持,不然你这一身武功,日后想要上战场,立战功,那就是一个笑话!”
“我知道了!”
曹曜连忙点点头。
“安民,找我啥事情!”
曹昂收剑,额头上冷汗如雨,浑身已经湿透了,这剑法修习下来了,对他的消耗不可为不大,不过他也发现,自从修炼五禽戏之后,他体内的五禽真气倒是劲力比较悠长,除了让他的力量和速度变得更好之外,也能让他消耗更长。
“二伯让我来告诉你,祖父回来了,让你收拾一下,去见见祖父!”
曹曜说道。
“祖父回来了?”
曹昂楞了一下,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他的祖父,曹操的父亲,那个创造了东汉朝堂之上最大的一个买官交易的记录者,以一亿钱,买下太尉位置的曹嵩。
厉害上对曹嵩的记录很少的,只知道他是曹腾养子,也知道他买官,当过朝廷三公之一的太尉,最后死的时候比较悲催,不知道是被陶谦授意弄死的,还是因为被一些人见财起意给弄死的,反正死在了泰山。
曹操在历史上,打过最血腥的战役,那就是徐州战役,那是满怀仇恨的心情之下打了,屠城都是平常的事情。
“祖父不是在雒阳当太尉吗,怎么回来了?”
曹昂不解。
“大伯这太尉的位置,本来就是买上去了,得位不正,必受其难,看他不爽的人多不胜数,甚至前段时间咱们谯县会被突如其来的黄巾军攻击,也可能是因为他,身居高位,少不了被朝廷的明争暗斗所连累,咱曹家又一直是被归属为宦官一党,不知道多少人不愿意大伯他坐上太尉这位置!”
曹铭站在旁边,略微讽刺的说道:“如今大概是被人赶下来了,致仕归乡罢了!”
“致仕归乡?”
曹昂想了想,倒也不出奇,谁也不是官场上的常青藤,目前来说,东汉的朝堂还是在游戏规则之内玩耍的,毕竟天下还是大汉的天下。
而在游戏规则之内,自然少不了互相之间的捅刀子,能上位自然也能给人赶下来了。
“祖父现在在哪里啊?”
曹昂深呼吸一口气,问。
“二伯父他们去城外十里亭迎接了,估计会直接返回祖宅,二伯父让你傍晚去祖宅就行了!”曹曜说道。
“好!”
曹昂点点头。
“你继续练,我出去转转!”曹铭突然径直的离开了。
“这是咋了?”
曹昂能感觉到,自从说到祖父,曹铭情绪就有些不对劲。
“我听说九叔父和祖父之间一直有些矛盾,九叔父双亲死的早,年轻的时候就是祖父带着长大的,一直和祖父关系情同父子,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后来闹的很僵!”
曹曜就是一个曹家通,这家里面大大小小的事情,包括一些小八卦,他都能知道的清清楚楚,这让曹昂很佩服啊。
“叔父和祖父有矛盾?”
曹昂倒是比较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