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老师,少爷这些年其实过得很苦,好不容易才遇到了你。可是没想到,老太爷突然插手进来。他已经给少爷安排了一桩婚事,好像婚期已经很近了……”
他透过后视镜看了后座的夏辛诺一眼,并未察觉到她神色有异,禁不住有点儿失望。
她心里没有少爷?
司机至今未婚,老光棍一个,男女之情自然是不懂的。他还真看不出夏老师心里有没有少爷,不然也不会出言试探。
“到他这个年龄,确实也该结婚了!”
夏辛诺倒像是夜薄琛的一个老朋友,口气非常平静。
“夏老师……”
司机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夏辛诺冷声打断:“这些话,你不应该跟我说的!我希望没有下次,要是让我男朋友听到了,他会误会的!”
“啊?你已经有男朋友了?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看这事闹的……我……”
司机尴尬得无地自容,说话都开始结巴了。
“没事!”
淡淡地吐出这两个字之后,夏辛诺仰靠到靠背上,假装闭上眼休息,以免司机再说下去。
羡宝打电话过来,说他已经退烧了,很想回家。景悦阿姨已经帮他收拾好了东西,等着夏辛诺回去以后一起走。
车子停在景悦家楼下,夏辛诺道了声谢,下车。
直到车子开远了,她才收回视线。不知怎么的,鼻子一阵了发酸,忍了好久,才把那股酸意压了下去。
夜薄琛快要结婚了,夜薄琛快要结婚了……
这句话一遍一遍在她脑海里翻腾旋转,她只觉得胸口闷闷的,说不出的难受。
她突然想起一个朋友说过的话:“爱情是世界上最玄妙的东西,有时候莫名奇妙就来了,悄悄在你心里生根发芽。当你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泥足深陷,难以自拔!”
其实她不是那种为了爱情不顾一切的人,更不是没了爱情活不下去的人,从来都平静如水的心,因着突然听来的夜薄琛的婚讯变得波涛汹涌起来。
“妈咪,你发什么呆呢?”
慕宝从楼道里冲出来,欢快地奔过来扎进夏辛诺的怀里。
后面紧接着走出来的是景悦和羡宝。
夏辛诺看了一眼羡宝,瞬间被他的“形象”惊到。
被裹得严严实实,戴着棉口罩、棉帽子不说,脚上居然还穿上了棉靴,整个人生生地变成了圆滚滚的大白。
一看羡宝无语的眼神,就知道这是景悦的杰作。
“大姐,不用这么夸张吧?羡宝都已经退烧了,穿正常的衣服就行了!”
景悦瞥了她一眼,转头把羡宝的帽子又往下拉了拉,依旧是很担心的样子:“那可不行,孩子刚退烧,不能吹风的!”
连羡慕宝都忍不住吐槽:“有一种冷叫景阿姨觉得你冷!”
这次,夏辛诺和景悦都被她逗笑了。
夏辛诺拉着两个孩子的手走出小区,拦了出租车刚坐上去,不远处拐角有一辆黑色轿车徐徐落下车窗。
因为车子停在阴影里,前排两个人的脸都看不太清,只能从身形和轮廓上能判断出是男人。
其中一个冷声开口:“你说夜薄琛是怎么想的,竟然看上一个带着俩拖油瓶的女人!”
另一个静静地看着窗外,闷头抽了几口烟,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