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脱了我的衣服？”
陆十三双手插进头发里，又懊恼又疑惑。
明明记得昨晚倒头就睡了，一个梦都没有做，他身上的衣服去哪儿了？
他可没有梦游扒光自己的习惯！
“废话！得了便宜还装无辜，真不是男人！”
陆夫人撇撇嘴，言语间满是鄙视。
说完就关上房门退出去了，很快，外面传来老妈和岳楚儿的笑声。
她们分明在笑他，笑他像一个突然发现自己失贞的女人一样！
脑子里乱糟糟的，半天理不出个头绪来。
是岳楚儿脱的吧，只是想他睡得舒服一些。
他没碰她，一
定没有！
烦躁地把被子撩起来的那一刹那，他清晰地看到另一侧的床单上有一团不规则的刺目的血迹。
什么东东？
不过几秒，他的脸色瞬间变白，嘴唇都不自觉地颤了好几下。
女人第一次！
落红了！
他真把岳楚儿给……
一个男人，是可以在沉睡中，毫无意识的情况下完成这么高难度的事情吗？
他颤抖着手拿出手机来，打开搜索页开始狂搜，回复倒是很多，可正经回答得很少，他越看越绝望。
看来，还是得亲自问岳楚儿！
她的性格不算复杂，要真是对他撒谎，他是可以看出
来的！
趿拉上拖鞋走出卧室，老妈和岳楚儿正坐在餐桌前吃早餐，看他的眼神都像是看怪物似的。
他看上去太邋遢，太丧了，和平时的样子截然不同。
“老妈，你吃完就赶紧走吧，给我和楚儿留点儿独处的空间！”
陆夫人怔了一下，立刻欣慰地笑了:“好儿子，终于开窍了！我可以放心了！”
她三口两口就把吐司面包塞进嘴里，又猛喝了几口牛奶，起身对两个孩子摆摆手，哼着小曲走了，连背影都是欢乐开怀的样子。
陆十三坐到岳楚儿对面，盯着她看了好久才开口:“床上的红是怎么回事？”
“你
说呢？”
岳楚儿一只手托着脸颊，瞥了他一眼，又继续低头吃饭。
“我哪里知道，我又没经验！”
“我也没经验！”
这天还怎么聊？感觉事实清楚了，又感觉什么都没说明白。
陆十三如鲠在喉，犹豫了一会儿再次开口:“我昨天晚上对你做什么了？”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糊涂？”
岳楚儿没有看他，声音温温柔柔的，却怼得陆十三无地自容。
怎么说呢？他不是装糊涂，他是真的糊涂好不好？
“我的意思是，我碰你了吗？”
“什么叫碰？是浅尝辄止，还是深入交流？”
陆十三更茫然了，岳楚儿说得也太委婉了，他完全不明白。
怎么问下去啊？正斟酌着措辞，放在手边的手机突兀响起，把他吓了一跳。
屏幕上显示，夜薄琛！
他放到耳边，懒懒地问:“夜少，大清早的，什么事啊？”
“马上来夜氏一趟，有事！”
“什么事不能电话里说，非要我亲自……”
话没说完，对方已经挂断了。
陆十三受不了岳楚儿意味不明的目光，只想逃。
他胡乱穿好衣服，说公司里有急事，然后风一样刮出了门。
岳楚儿盯着打开又合上的门，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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