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致的妆容,鲜红漂亮的嫁衣,都无法挡住她眼底的恍惚。
她并不专心,即使和董义程对视时,眼里也没有幸福的光。
周围的人都很高兴,笑着闹着,只有她,很努力地在配合着周围的人,像一个提线木偶。
看着看着,夜薄琛单手撑住额角,嘴角勾起,似笑非笑。
夏辛诺,如果你只是为了远离我,故意用了这种方式,你是不是太傻了?
过了一会儿,他打开右手边的第一个抽屉,把当时定制的那枚男戒戴在手指上,轻轻转了几下。
转眼再次看向抽屉里,那里静静地躺着一枚女戒。
犹记得当
时一时气极,把戒指扔出了窗外。
可后来到底是不甘心,悄悄给保镖划定了大概范围让他们去找。
颇费周折,不过最终还是找到了。
他伸手拿出来,想象着夏辛诺就站在自己面前。
而他,缓慢的,温柔的,把戒指戴到她细白的手指上。
“总裁……”
何善推门进来,看到眼前的一幕,尤其是对上夜薄琛冰冷的眼神,吓得打了个冷颤,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
他退回去,把门关好,重新敲门。
听到夜薄琛说“进来”,才推开门,径直走到夜薄琛面前。
“何善,你都什么年纪了,还这
么风风火火的?副总裁的位置没给到你应有的磨炼?是不是想到后勤部去磨磨性子?”
“对不起,总裁,以后再也不会了!”
何善工作能力很强,甚至可以说是出类拔萃,就是偶尔性子急了点儿。
不是十万火急的事,他肯定也不会这样。
“说吧,什么事?是不是老爷子又搞什么小动作了?”
何善蹙眉:“不是老爷子,而是夜薄侗,我感觉他最近有点儿嚣张,别的部门的事,他好像也会插一脚。有人和他对呛,他就拿老爷子压人!”
沉默片刻之后,夜薄琛起身,站到落地窗前,微微仰头,望着湛蓝的
天空,淡淡地说:“还有别的事吗?”
“啊?”
何善不明白了,以前夜薄侗好歹还懂得低调,知道夹着尾巴做人,最近好像膨胀了,简直目中无人。
一个私生子而已,狂成这样,要说后面没有老爷子撑腰,谁信?
可老爷子到底是总裁的爷爷,夜家的大家长,说一不二,又是把总裁一手带大,感情亲厚,他是断然不敢作死在总裁面前说老爷子坏话的。
“由着他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何善更不明白了,满脑子问号。
总裁这是妥协了?
为什么要向他妥协?
以前夜薄琛和容止眉来眼
去,搞那些小动作,他心里清楚得很。现在总裁和容董好事将近,容止鸣金收兵,夜薄侗还有什么可得意的?
“出去吧!”
“好的,总裁!”
何善感觉自己真是白来了一趟,很是懊恼,走出办公室的时候还是沉着一张脸。
他只顾想事,低着头走了几步路,不想正好和一个人走了个面对面。
那人也是极没有眼力见的,他往左对方也往左,他往右对方也往右。
他猛地抬头,刚好对上夜薄侗桀骜的眼神。
“何副总,你看上去好像心情不太好啊!”
夜薄侗双手抄兜,似笑非笑,眼底阴沉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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