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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九霄笑道:“我什么也不想干。我只想问你几个问题。”
老三拼命的挣扎,可惜丝毫动弹不得!他大声嚷道:“我什么也不知道,你别问我!你们射伤了我弟弟还想冤枉我,兄弟们,不要被他们骗了,砍死他们为老四报仇!”
有几个人立刻就想冲上去,凤九霄凌空一拂,几个人穴道受制顿时定格在那里!
其余的鄂伦春人接着便看到了诡异的一幕!
老三原本笔直站在那里,忽然身子开始倾斜,以他的站姿明显已经失衡了,按理早就该倒下去了,但偏偏倒不下去,似乎有股神秘的浮力在下边托着他,又似乎有某种无形枷锁束缚着他,他浑身上下纹丝动弹不得!唯有在那里拼命挤眉瞪眼,显示出他依然在挣扎!
凤九霄道:“你句句想挑拔我和老张的关系,不就是想让我们自相残杀吗?我问你,老张带大伙来这里是不是你的主意?”
老三不说话。
他已经打定主意,老子就是不说话,你没真凭实据看你能把老子怎样?
这时候老四幽幽苏醒,他抬头看了看周边,有些疑惑不解,突然他感到肩膀有些异样,向自己的肩膀看去,他整个忽然静止了。他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断臂,眼神空洞,那一刹那仿佛失去了灵魂。他脑子已经一片空白,自己的胳膊怎么没了呢?然后开始后知后觉地疼得大声呻吟了起来。整条右臂都没了,被人一箭炸断,有多少人能忍受住这种痛苦?
凤九霄凌空一指,又一股暖流注入老四的眉心,老四突然感到浑身舒泰,疼痛竟然减弱了许多!他抬头看着那白衣少年,知道是他所为,却不知如何感谢,只得点头致意。
凤九霄道:“这位大哥,我想请教你一个问题。”
老四见白衣少年身边站着张伯,张伯目光中透露着期许之意,便说道:“请讲!”
老三忽然张嘴要说话,突然喉头一紧,再也说不出半个字来!他心头莫名泛起一阵恐怖,眼前这少年莫非是妖魔所化?他用的这是妖法吗,不用动手便困住了自己?自己今天难道要死在这里?
凤九霄道:“你刚才怎么中的箭?”
老四有些迷茫,“中箭?中的是箭吗?我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射中我肩膀了,如果是箭的话会有这么大的威力?”他知道若是射穿一个人的肩膀或许还有这种可能!但一支箭能把人的整个肩膀都射断?他有些怀疑!
凤九霄道:“那这么说吧,你刚才在干什么,或者你站在哪个位置,为什突然那箭就射中你了呢?”这话里的意思已经相当明显了,任何人都听到得出来!那箭的飞行路线本来就不是瞄准老四的,老四肯定原本也不在箭的预定飞行轨迹上,老四怎么就突然与箭的轨迹重合了?
老四眉头一皱眉,陷入了回忆,突然,他眼睛里寒光一闪,他瞪着老三,有些费解地道:“我本来站在那好好的,老三不知为何突然碰了我一下,然后我就胳膊一痛就昏了过去!”
凤九霄笑道:“好了,事情大致的脉络已经清晰了,剩下我的我都知道了。”他目光缓缓转向老三,笑呵呵地道:“你还真会演戏,表面上又哭又闹的,好像真的替四弟多么伤心多么抱不平一样,其实若不是你他又怎么会中箭?”
老三很想说话,可惜喉咙被无形巨手掐得死死的,根本说不出话来!
不说反而像是默认了!大伙将信将疑的看着老三,都在听凤九霄继续说下文。
凤九霄扫视了大家一眼道:“不用说,你们来这里肯定也是这个三哥鼓动的。”鄂伦春族人面面相觑,有人纠正地说道:“是三哥提议让我们来这的,可不是他鼓动我们来的,我们来这可是为了……”
“好了!”老张打断了大家的议论,“听凤公子说完!”他脸色越发阴沉。
凤九霄笑道:“不好意思,刚才我用词不当,不是鼓动,是提议,呵呵,是三哥提议大家到这个地方的没错吧,没人提出不同意见那就是我说对了。咱们继续往下捋,不知道为什么,三哥就碰了一下四哥,然后四哥就中了箭昏了过去,对吧?刚才四哥不是也已经亲口说了嘛,这个咱们也应该没有异议了。好了,咱们从头捋一捋。你们来到这里除了遇到了我们,你们达成了你们预定的目标了吗?”
众人面面相觑,无人言语。老张叹道:“自然是没有。”
凤九霄道:“那可不可以假设三哥这个提议有问题,有没有可能,是三哥在骗大家,把大家骗到这里来呢?”他尽量说得温和,不想这些人反应过激。
本来还有几个人想力挺三哥,他们平素没少受三哥的恩惠,他们不相信三哥会是这种人,但是到了紧要关头,他们突然又觉得这白衣少年似乎说的有道理,尤其是张伯似乎一直很认可白衣少年的推断。甚至一开始张伯就觉得三哥叛变了,张伯的江湖阅历绝不是一般人可比拟的!
他们开始犹豫,不知道到底该相信三哥还是不相信三哥。
凤九霄道:“你们犹豫什么呢?若不是他提议,你们会这么巧出现在这里与我们相遇?若不是他心怀不轨为何要碰一下四哥?明明我已经表明了我要和凌霄城决一死战的态度,他却极尽提拔之能事,哪一句话不是想让咱们大家刀兵相见?若说他的所做所为都是为了你们好,那他就是你们的大英雄,可是他说一切是为了你们好,你们信吗?”凤九霄随便问一个年轻汉子,“你信吗?”那汉子半天没吭声。
老张骂道:“瘪犊子玩意儿!刚才嗓门不是很大吗?咋了?问你的时候一个屁也崩不出来了?啊?”老张本就因老三的顶撞而生气不已,一腔怒火正无处宣泄,这个小子正好撞上来了!
老张一发火,众族人皆低下了头!
老张看了看老三,眼睛似乎可以喷出火来,他恶狠狠地道:“我真特么的没想到,你居然背叛了我!他们给了你什么好处?啊?”
老三喉咙一松,竟然又可以说话了!但是面对愤怒如狂暴的猛狮的老张,他吓得竟然没敢吭声!
“说啊!”老张咆哮道。
老三吓得一哆嗦,“我没背叛!”
老张怒极反笑,面目变得狰狞,“既然你如此忠诚于我,那就替我祭奠天地吧!”他双掌一举,上面寒气缭绕,周边的空气似乎都为之迅速降温!
原来是寒冰掌!凤九霄知道这门功夫最适合在冰天雪地里修炼。他笑道:“老张前辈,如果信得过在下,这位三哥可否交给在下审问?”
老张虎目圆睁,心念电转,“好!”
老三看着白衣少年笑得人畜无害,但从他的眼睛里突然看到了恐怖之极的东西。他狂叫道:“”我说,我说,别叫他审我,张伯,我招了!”
张伯瞳孔收缩,他实在不知道老三为什么看了凤九霄一眼就吓得马上要招供!
他绝对想像不到,老三竟然在凤九霄的眼睛里发现了一个无底深渊!
深渊里竟然有一条遮天蔽日般庞大无比的恶龙,正在游弋盘旋,鳞甲森然,牙尖爪利,暴睛突出,狰狞可怖!关键是,那恶龙竟然扭头看着他,龙头忽然倏忽而至,彼此尽在咫尺,仿佛那龙的呼吸自己都能感觉到!那龙似乎要一口吞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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