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初寒这天突然出差,来不及跟谢湫茗见一面,回家收拾完出差会用的东西就匆匆赶去机场。
在出租车上才给谢湫茗打去电话,她还没有接。
他闷闷不乐的放下手机,他不想出差了。
同事已经在机场等一会了,见到他的身影,就走了过去,搂住箫初寒的肩膀,笑嘻嘻的说:“终于轮到咱们两个人出差去了。”
箫初寒嫌弃的看着肩膀上的手,“你之前不是很不愿意出差吗?”
同事讪讪一笑,“之前不是有女朋友,现在恢复单身。”
“··········”
“对了,箫教授你单身吗?”这次去的城市是旅游城市,还是号称yanyu最多的城市。
箫初寒声音低沉,心情又不好。
没理会同事的小心思。
“有女朋友。”
“好吧。”同事只能遗憾的说:“一会到了,你一个人在酒店待着吧,我一个人出去玩。”
“随你。”箫初寒又不敢兴趣。
上了飞机,也没有接到谢湫茗的电话。
他脸色更差了。
同事是个神经大条的男人上了飞机,就开始睡觉。
要好几个小时才会到。
·
谢湫茗这边正在忙着。
突然发生一起重大伤人事件,吴白怒气冲冲的抓凶手去了。
谢湫茗在陪着受到伤害的女孩。
女孩还没有醒,一直在昏迷中。
女孩的身份也没有查到,她的手机里没有紧急联系人,查了她通讯录里所有的手机号,都是跟这个女孩不熟悉的人,只知道别人叫她青青,具体叫什么住那里都不知道,她随身背着的包里也没有身份证。
没有家属,也没有朋友过来。
只能谢湫茗在这里陪着女孩。
吴白带着人去抓凶手。
一直没有进展,可能是没有抓带,女孩出事的地方是监控盲区,要排查这段路的所有监控,由其是女孩出事前后的监控。
吴白黑着脸,黑沉沉的看着电脑屏幕。
小米大气都不敢喘,小心翼翼的看着师傅。
掏出手机给谢湫茗发去一条消息。
【湫茗姐,抱歉抱歉,我这会去不了医院,在麻烦你陪一会。】
【真的麻烦了.jpg】
谢湫茗手机响了一声,她才拿出手机,看见是小米的消息,又有一通未接通的电话。
她一看,居然是箫初寒。
她先给箫初寒回了电话,只是无人接通……
她只能挂了电话,给小米回消息:【没事】
小米速回消息:【湫茗姐,呜呜,师傅这会很生气!!!!】
谢湫茗略微嫌弃:【他又生什么气???】
小米告状不客气:【没有立刻抓到凶手】
谢湫茗:【查到了凶手???】
小米:【并没有,还在排查】
谢湫茗:【那他生气正常,你也赶紧做事吧,别再聊天了,他抓到,可有你好看的。】
小米:【我好倒霉.jpg】
·
女孩醒来时,已经下午六点了,她昏迷了六个小时。
她悠悠转醒。
谢湫茗就发现了,她瞥了过去,看了女孩一眼,就放下手机,站起来,坐了过去。
“醒了吗,哪里不舒服?”谢湫茗关心的问着女孩。
女孩迷茫的目光,让谢湫茗表情一变。
“你怎么了?”
女孩张嘴问:“你是谁?我在哪里?”
女孩突然皱紧眉头,苍白的小脸一变。
她蜷缩起身体。
下体痛。
女孩痛苦不已。
谢湫茗叹了口气,给女孩拿了一瓶水,把药给打开,“还很痛吗,先吃点药吧。”
“你是谁?”女孩头埋在枕头上,声音闷闷的,不肯抬头,防备心很重。
谢湫茗:“我是警察,你别怕,你现在在医院。”
女孩哭了,“我是被······”
“嗯,不过没有太严重,养养会恢复的。”
下体被刀捅了,这确实有些尴尬,女孩年纪小,脸皮肯定很薄。
谢湫茗也觉得不能太大声说,这个病房不止住着女孩一个病人,隔壁床住着一个探头探脑,好奇心重的不要不要的,一直竖着耳朵,听着这边的动静。
谢湫茗冷冷的看一眼隔壁床的人。
“看够了吗?”
隔壁床的病人尴尬的挠挠头,不在看热闹。
女孩不在说话,默默流泪。
明明早上出家门,还想着去看新的工作,开始新的生活。
却没有想到开出家门,路过一个胡同,她没有多想,就走了进去,就改变了一生吗。
女孩突然好痛苦。
好害怕。
谢湫茗只能坐在一旁,看着女孩默默哭泣。
抽出几张纸,递给女孩,“擦擦眼泪吧,我们聊聊。”
谢湫茗走过去,把帘子拉上。
转身给女孩盖上被子,喂了她一些水。
女孩喝了水,眼泪跟掉了线的珠子一样。
痛苦不已。
谢湫茗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女孩,只不过这个女孩年纪小,肯定现在非常害怕。
“你叫什么?家里人的联系方式有吗?”
女孩表情不变,依旧哭哭啼啼的。
好半天,才说:“我叫白青,没有父母,没有家人,我是在孤儿院长大的,今年18岁。”
孤儿吗?
怪不得。
谢湫茗更加觉得女孩可怜了。
“你是在胡同里住还是路过胡同?”谢湫茗问女孩。
女孩:“路过,我今天刚找了一份工作,想着去看看,我现在非常需要一份工作。”
她没钱没家人,在临市这座冷漠无情的城市,她一无所有。
只能靠自己。
她没有学历,只能找一份普通低收入的工作。
临市包容性不大,工作很难找。
只不过,她也无处可去。
至少,这座城市对外来人很好。
她很喜欢这里。
她原本还想着靠自己的努力,在临市有一个家。
却没有想到会遭遇这场突如其来的劫难。
“········”
谢湫茗揉了揉发酸的眼眶。
心疼女孩。
白青心里有怨,可也不知道该怨命运,还是怨自己命不好。
“好了,别多想了,会好的。”
白青已经失望透顶。
“你还记得捅伤你的人吗?”
谢湫茗也想快点把凶手给抓到,别再有下一个受害者出现了。
这个是幸运,被路过的人给送到医院。
不然······
谢湫茗叹了口气。
白青仔细回想了凶手,突然说:“是个女人。”
“女人?”谢湫茗一惊。
白青点点头,“我不会看错的,是女人,一个穿黑色衣服的女人。”
“黑色衣服的女人,”谢湫茗掏出手机,给小米发去白青说的凶手是男是女。
小米回复:【ok!!!】
然后告诉给吴白。
吴白已经看完了所有监控,自然记得黑色女人出现的时间,这个时间段,穿黑色衣服的且还是女人的只有三个人。
他分别把这三个人的视频发给谢湫茗,让她给女孩看看。
白青看过后,很快就认出其中一个女人,还是长头发的就是伤害她的人。
谢湫茗冷吸一口气。
这个女人,她曾见过。
她急忙给吴白打去电话。
告诉吴白这个女人跟她同住一单元,并且就住在她楼下,昨天她还在电梯里见过她。
吴白一听,立马就带人去抓人了。
他有进入小区的门禁卡,直接带人进了小区,直奔女人的家中,他猜想女人应该还没有跑,果然女人真的在家中,在她家里把人抓走了。
谢湫茗放下手机,真没有想到这个女人会做出这样的事。
她虽然搬来不久,可是这个月却已经搬过来住了一段时间,与邻里之间的关系一直都很好,并且大家对她的印象都很好,她也很友善,还很大方。
谢湫茗搬过来的晚,与女人只有几面之缘。
“哎。”真是不敢相信啊,万万不敢相信?
谢湫茗没有想到平日里友善的邻居,居然对一个陌生的女孩,能下去这么重的手。
一个女孩的一生啊,就这么被毁掉了。
“···············”
白青又睡着了。
她浑身都痛。
心也疲惫了。
现在她只想缩回壳里,好好保护好自己。
谢湫茗也不想打扰白青,就走了出去。
·
箫初寒到了出差地点,就有人过来接他们。
同事睡了一路,这会精神头十足,想要出去玩的念头是越来越按不住。
“·········”
箫初寒把飞行模式给关掉。
就有一通未接。
他看了一眼,原本低气压立马消失不见了?
他开心的给爱人回去电话。
谢湫茗接了电话。
“怎么了,上午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事?”
谢湫茗还不知道箫初寒出差的事。
这不,他说了出差的事,她还有点不开心。
拿着手机,去楼梯间。
走廊上太吵了。
“要几天才会回来?”
“嗯,要几天么,具体要几天我也说不准,不过我这边忙完,立马就回去。”
“好吧,你在外面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
“你在家里也要照顾好自己,我给你买了很多菜,你就不要出去乱吃东西,实在不行就回家吃。”
箫初寒唠唠叨叨。
把谢湫茗都给弄烦了,“我是你女朋友,不是你女儿!!!!!”
箫初寒:“我把你当成女儿养呢,乖,别闹了,我不在家,晚上一定要锁好门。”
“知道了。”谢湫茗原本想跟他说女邻居的事,可是她无法去编排别人,还是算了吧。
“我在家等你回来。”
“嗯,我会很快就回来。”箫初寒面带微笑,与同事一前一后上了车。
“呦,箫教授你这跟女朋友很恩爱啊。”
下了飞机,第一时间就是看手机,啧啧,这男人啊。
同事打量着箫初寒,真是看不出平日拒人千里之外的男人也会这样黏人,意外意外,真心令人意外。
箫初寒也不在乎同事的打趣,不痛不痒的。
他以前听说过这个同事很花心的,见一个爱上一个。
后来遇见了真爱,收了心,这才消停了没几年,今年突然分手了,女方出国了,他怎么挽回,女方也不同意与他和好。
原本之前还猜测两个人会有好消息,结果没有想到,他最后还是分手了。
不过大家也不意外就是了,他这人太花心了。
可能让女方失望透顶,就彻底离开了。
这个女人也不傻。
也不会一直死死抓着一个花心男就是了。
同事的风流事与感情史,他多少都听过。
到了酒店。
箫初寒洗了洗手,躺在床上,准备小眯一会。
同事到了酒店没一会就出去玩了。
“············”
箫初寒不说什么,也不管他干嘛去了。
别影响他就好。
既然出来出差,还是一座旅游城市,箫初寒想给白团子买几份礼物带回去。
他今天要好好休息。
过几天在出去买。
·
谢湫茗回到警局。
小米正在走廊里气呼呼的捶墙。
她走过去,抓住捶墙的男人,嫌弃的说,“干嘛,要自残吗??”
小米转头,一脸怒气,“tmd,这么多年了,第一次碰见这么sb的凶手,你说她是不是有病啊,就因为想要让别人跟她一样痛苦,就干出这样的事,这尼玛真可怕!”
谢湫茗一脸严肃,“到底怎么回事?”
小米把审讯女人的全过程跟她说了,这个女人很配合,也没有不承认,相反还大大方方的承认。
就连理由都很奇葩。
真是多少年都不会见到的一个奇葩,今天被他们遇见了。
真是够让人恼火的。
谢湫茗听了这可笑的理由。
“真是有病!!!”因一己私欲,就毁了一个女孩的一生,她如何能这么一脸轻松的说?
小米抽了一根烟,就说,“今天这个受害者,也是真是倒霉啊。”
“可不是。”
“这个白青才多大,往后的人生也要艰难了。”小米都不免有些唏嘘,那么长的刀疤,以及重创后能不能恢复的好,都是要靠治疗的,她又不是有钱人,这钱从哪里来,到是可以跟凶手索要赔偿。
可是这个凶手也是没有多少钱就是了。
她现在住的房子是她姐姐的,她本人是无业游民,还是一个好吃懒做的人,平日里惯会做人。
她在家中是最小的,难免有些娇气,这花钱也大手大脚,去年她的父母都去世了。
他们也通知了她姐姐,发生这么大事,她姐会回来替她处理。
“哎,真是看不出来。”谢湫茗摇了摇头。
小米说:“白青,醒了后,能接受吗?”
“我没有都说,我想她自己也清楚。”
“她条件差,一会大家都出点钱,帮一下吧。”小米又同情心泛滥。
刚好这个月他又发工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