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西安的大街小巷张灯结彩,一时间满眼喜气。
然而周默却感到胸口冷的没法呼吸。
一时间感觉是自己把沈初心弄丢了。
因为飞机票火车票都订不了,他决定开车去。
对,他要开车去武汉,排除万难他也要见到沈初心,问问沈初心这短短一两天的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能够让她抛弃自己跟孩子只身去另一个城市。
又或者说她是跟着另一个男人去了武汉。
武汉。
华灯初上,本在这热闹的大年夜,应是一派热闹的景象。但此刻因为疫情的原因,从窗户看出去大街上一个行人都没有,只有路灯孤零零的站在那里,像一个个守卫疆土的战士。
房内,沈初心情绪异常低落,她想她的金宝,想的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疼痛难忍。
她亦是想不通,那个她深爱了十年的男人,会跟别的女人暗度陈仓。
周默跟张妙仁“同床共枕”的画面一遍又一遍在脑海里浮现,此刻,在这夜幕下的异地他乡,那个画面更是将沈初心的心刺的生疼。
同处一室的盛世不知何时竟站在她的旁边,递过来一张纸巾,没有任何话语。
“我是不是个笑话?”
沈初心接过那纸巾,并不着急擦去脸上的泪痕,而是苦笑。
盛世竟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眼前的人儿。
只听沈初心又接着说道:“不好意思,让你也困在这儿。”
说着便伸手指了指一间房门:“你今晚睡那间,床单是史歌刚换的。”
盛世本想说他可以陪着沈初心的,开口却成了一句:“那我先去休息了,你也早点休息。”
回到房间,盛世简直对自己刚才的话失望透顶。想想他叱咤商场这么久,何时感受过自己的口才力不从心?
一时间客厅里只剩下沈初心一人,当她关掉灯之后,只觉得自己像是一个被亲人遗弃的婴儿一般,无助,恐惧。
她从酒柜上随便拿了一瓶酒,开盖后给自己倒了一杯,喝了一口之后只感到辛辣难受,然而想到刚来武汉的那一夜喝完酒后她睡的很安稳。她就止不住的对酒这种东西产生了强烈的依赖。
毕竟,在酒精的麻醉之下她可以短暂的忘却现实中的伤痛。
之前的她滴酒不沾,再加上不懂酒,这次拿的又是烈酒,一杯酒下肚整个人已经昏昏沉沉,她想,这大概就是醉酒的感觉吧。
为了让自己不再想起那一夜的场景,不再想起那个伤害自己的男人,她索性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
盛世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他在想,沈初心一定是伤透了心,才会抛下孩子选择逃离。他要去安慰和开导沈初心,他不能让她就这么伤心下去。他一遍又一遍的想着该如何去安慰她。
“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
“不要伤心,你还有孩子……”
“你要爱你自己……”
他一遍遍的像彩排一样预设着自己要说的话,最终他终于鼓起勇气打开房门。
客厅里灯光昏暗,盛世苦笑一声,他以为沈初心已回房休息了,正准备回房时,突然听到哐啷一声杯子打碎的声音。
循声望去,只看见沈初心正坐在地上,将头趴在茶几上,吓得盛世都来不及开灯,一个箭步冲上去扶起她的头一看究竟。
一阵酒气让他心里放松了不少,原来是喝醉了。
天知道刚才盛世脑海里想到的第一个画面竟然是沈初心想不开做了傻事!
许是盛世那突如其来的动作惊扰了沈初心,她突然睁开了迷离的双眼。
盛世见她醒了,关切地问:“你喝酒了?”
然而沈初心的眼里看到的却是周默一张放大的脸!
“你混蛋!”
随着这一声谩骂,接下来是一下又一下的拳头砸在盛世的胸口。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那么爱你,呜呜呜……”
很显然,沈初心是把盛世当成了周默。
盛世也不解释,任由她一拳拳的打着自己。更何况沈初心本就娇弱,醉酒之后的拳头就更软绵无力了。
直到沈初心打得没力气了才停了下来,泪眼婆娑的望着眼前的人。
“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怎么能这么坏?可是怎么办呢?我这么的爱你,我要怎么办?呜呜呜!我要怎么办……”
她自顾自的说着,便伸手搂住了眼前这个人的脖子,一张樱桃小嘴微撅着,就要去吻眼前的人。
盛世见此,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理智告诉他沈初心这是认错人了,把他当成了周默,他不应该这样,但身体却像是被施了魔咒一般,动弹不得,任由沈初心搂着自己的脖子,看着那越来越近的唇,他的喉结不自觉的上下滚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