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轩回到家,立马把象棋画出来,让人雕刻棋子,制作棋盘。
他真怕李渊杀到他家里来。
象棋最早称为六博,黑白个六枚棋子。
后世通行的象棋,相传为唐代宗时期牛僧孺所制。刻圆木或牙、骨为棋子三十二枚,红黑各半。
后经过近百年的实践,象棋于北宋末定型。
南宋时期,象棋“家喻户晓”,成为流行极为广泛的棋艺活动。当时的贵族,都嗜好下象棋。宫廷设的“棋待诏”中,象棋手占一半以上。
林轩相信,象棋应该比麻将更能吸引李渊。
……
深秋将草原染上了一层枯黄之色。
寒风呼啸着从平原席卷而过,枯黄的小草,随风摇曳。
苍茫大地上,一个部落中正在发生着大战。
血液浇在地上的枯草上,给这方苍茫天地之间,添上了肃杀之气。
将近傍晚,入侵的一方获胜了,赶着牛羊马匹,离开了残破的部落。
地上那些尸体,并没有人去理会。
秃鹫和野狼,会帮他们处理尸体,要不了多久,这些尸体都会消失。
胡姜文赫领着大军,带着战利品回到了营帐,立马有士兵前来禀报,可汗召他前去议事。
“可汗也真是的,这都傍晚了,这么冷的天,议什么事。”胡姜文赫骂骂咧咧的说道。
不过现在正是战时,胡姜文赫虽然不乐意,还是带着亲卫,冒着寒风赶往了王庭。
天黑之前,胡姜文赫重于赶到了王庭。
王帐外,希吉尔见到胡姜文赫到来,连忙迎了上去,问道:“你怎么现在才来,可汗已经问了几次了。”
胡姜文赫不悦的说道:“我能有什么办法?我正领兵剿灭一个想要投靠西突厥的部落,回去后才得到消息。”
希吉尔说道:“别说这些了,快些进去吧。”
胡姜文赫跟着希吉尔走进王帐,对着夷男行礼:“见过可汗!”
夷男脸色有些不悦,问道:“胡姜文赫头领,上午就通知了,你为什么到现在才来?”
胡姜文赫平淡的说道:“可汗,我一早就带兵去剿灭一个想要投靠西突厥的部落,傍晚才回到部落,并不知道可汗召见。”
他根本不担心夷男可汗会对他怎么样。
虽然他名义上归附夷男可汗,但是对自己的部落,他有自主权。
更何况现在正在和西突厥打仗,他更不怕了。
“是真的因为他们想投靠西突厥,还是你为了吞并那些部落,壮大自己的部落?”夷男脸色阴沉的看着胡姜文赫。
胡姜文赫看着夷男,有些茫然的说道:“可汗,这不是你吓的命令么?对那些想要投靠西突厥的部落,可以直接出兵剿灭,震慑其他部落。”
夷男气的差点吐血。
没错,这话是他说的,西突厥有了琉璃狼,对那些以狼为图腾的小部落吸引太大了。
很多小部落投靠了西突厥,让薛延陀和西突厥几次战争中,落入了下风。
他想用这种方式,震慑那些小部落。
谁知道他手下的部落,很多人竟然借这个机会,吞并那些小部落,壮大自己。
反而让那些小部落,坚定了投靠西突厥之心。
看着一脸无辜的胡姜文赫,夷男虽然生气,却毫无办法。
要是平常时期,凭借他掌握的部落实力强大,归附的部落,不敢对他阳奉阴违。
但是现在和西突厥交战,如果他手段太狠,有可能那些部落就投靠西突厥去了。
那些部落首领投靠西突厥,依然能掌握自己的部落,对他们来说,损失并不大。
但是他不行,泥熟不可能容的下他。
“从此以后,不准在对那些小部落动手。”夷男摆了摆手说道。
胡姜文赫问道:“那些想投靠西突厥的也不动手?”
“想投靠,就让他们投靠。”夷男冷冷的说道。
如果继续让他们这么弄下去,等于是在帮助西突厥。
胡姜文赫说道:“我们实力本来就不如西突厥,如果任凭那些部落投靠西突厥,要不了多久,西突厥就该和我们决战了。”
这段时间,两方虽然打过几仗,却都是相互试探,并没有倾尽全力。
西突厥虽然实力比薛延陀实力强大,但是也有限,一个不好,可能就会输给薛延陀。
“本汗准备来年天气回暖,就与他们决战。你按照本汗说的做就行了。”夷男冷冷的说道。
胡姜文赫看到夷男眼中的杀意,识趣的没有再说什么。
要是把夷男逼急了,真对他动手,就麻烦了。
……
“咳咳~咳咳咳…”
“大汗,你没事吧?”其劳巴特尔有些担忧的问道。
泥熟不动声色的攥紧了手,说道:“没事,就是天气突然变冷,受了些凉。最近收拢了多少部落?”
其劳巴特尔说道:“回大汗,因为有薛延陀的‘帮忙’,最近一共有二十一个小部落归附,加上以前的,为我西突厥增加可战之兵,近五千人。”
“不错,夷男那个蠢货,倒是帮了我的大忙。”泥熟有些嘲讽道。
其劳巴特尔问道:“大汗是准备动手了?”
泥熟点了点头,说道:“没错,只要天气回暖,直接决战,一举灭掉薛延陀。”
他不反对动手,但是这么急着动手并不合适。
西突厥之前的那些部落,本来就对泥熟阳奉阴违。
虽然凭借琉璃狼,让泥熟威望大增,但是融入了那么多小部落,还需要时间融合。
其劳巴特尔有些疑惑的问道:“大汗,之前不是说,明年秋天动手么,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泥熟说道:“本汗是担心大唐,如果拖久了,夷男知道打不过我们,投靠大唐怎么办?”
“就算夷男想投靠大唐,他手下的部落头领也不会答应的。”其劳巴特尔不认可这个解释。
对于薛延陀的各个部落来说,相比较大唐,他们更愿意投靠西突厥。
大唐是中央集权制,大唐不可能让他们继续掌握部落。
相反,投靠西突厥,只不过换个大汗而已,他们并不会有什么损失。
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怎么选择。
其劳巴特尔觉得泥熟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泥熟说道:“还是有可能,不是么?好了,你先下午吧,什么时候决战,以后再说。”
“是!”其劳巴特尔行了一礼,退了出去。
泥熟摊开手,只见他手掌上有一摊血迹。
“我也想等,但是我没有时间了。”泥熟淡淡的说道。
西突厥有几个以前从大唐劫掠来的大夫,经过他们诊断,他最多还能活两年。
他不愿意相信,派人从西域找来一些医者,得到的结果都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