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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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一连几天,徐初延都没看到纪礼，路过她家，也没看到人出来,晚上倒是看到纪礼家灯火通明,他也不知找她说什么,每回只能路过。

直到有次,他看到周恺从纪礼家出来,还拿着钥匙，锁上门,徐初延跟周恺不熟悉，倒是没有打招呼，反而是周恺，主动叫他。

“延哥。”

徐初延停下脚步,冲他笑,“恩？”

周恺冲他傻笑了下，转身就走，徐初延笑不动了,一把走过去,拦住他，只好主动问：“你姐呢？”

周恺这才：“哦,我给我姐送护照，她刚到高铁站，到了上海飞国外。”

徐初延挑眉,周恺有些急,“延哥，没什么事我就先……”

“我送你，你打车打到什么时候。”徐初延估计着他上次赛车的事情被他妈知了,这会肯定没车。

果然，周恺眼神都亮了，连连点头，“好好，那麻烦延哥了。”

徐初延说了下不客气，到了街口，上了车，周恺看着车上，百来万的车，不算很贵，周恺就是觉得徐初延的车肯定是特别帅的，语气有些崇拜，“哥，你这车新买的？”

“不是，以前的车，我妈开的。”徐初延淡淡说，周恺顿时脸色划过尴尬的气息，他巴巴笑了下。

徐初延开着车，犹豫了下，正打算问下纪礼的事情，周恺又开口了，“哥，你以后还赛车吗？”

“禁赛了。”徐初延心口微堵，扯了个笑，周恺立马生气：“哥，我知你是被人陷害的，你怎么可能吃违禁药？”

徐初延张了张嘴，终究是问不出口了，心情都变差了。

“哥，我上次也去赛车了，拿了第二呢。”

“延哥，你说我能成为一个职业赛车手吗？”

徐初延没说话，听着他在那叽叽喳喳说着话，有些烦躁，他就是不爱跟人提起这事，朋友还好，跟家这边的人，就不乐意。

周恺也发现他不对劲了，有些不好意思，“对不起，延哥，我不是故意说你伤心事的，你是介意，我以后就不提了。”

徐初延眨了眨眼睛，外面的春光不错，车马龙，徐初延慢慢开车，忽的

想到什么，“你姐的工作……”

周恺连忙转头，徐初延跟他说话了，他可好好回答。

谁知，徐初延说了一半，他却停下来了，最后只说：“算了，我下次问她吧。”

“你问什么？我姐的工作怎么了？”

周恺一脸疑惑，有些难受，怎么话还说一半呢，徐初延笑了下，“她去国外哪？”

“好像去谈工作，在美国那边，临时决定的，她都没来及准备呢。”周恺想到什么，叹了口气，“我姐这个人也苦，我舅舅舅妈是前后走的，她一个人送的，当时刚毕业一边工作一边还去医院照顾他们……”

徐初延认真听着，纪礼家的事情，他之前不了解，这段时间在家呆着，也听了不少。

纪礼爸爸是在外工作出了事故，纪礼妈妈本来身体就不好，照顾纪礼爸爸过度劳累之后，查出肿瘤，最后从家里一个人病了，变成了两个人都病了，纪礼那时候大学还没毕业，就提前结课工作了，直到去年，双亲才走了。

徐初延那时候在比赛，也没赶上葬礼，也是那时候，徐急着让纪礼和徐晔在一起，老人家心疼小姑娘一个人过日子，想着接去自己家，也能当成自己亲孙子看待。

也就是那时候，徐有天突然不提这事了，等徐初延禁赛回家，徐天天看着他就叹气，仿佛他是在外面被哪个女的抛弃了似的，受气了的小男生似的。

到了高铁站，周恺拿着东西下车，“谢谢延哥，我先进去了。”

徐初延看着他进去，身子往后靠，长呼一口气，心里的烦闷没有缘由，纪礼是个很好的女孩子，他也不知自己是出于什么心态，老是凑到她面前，可是又明知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却去招惹她。

周恺没进去，纪礼突然跑出来了，她看到周恺才松了口气，跟他说着什么，徐初延正好能看到她，她化了点妆，这次穿的长裤，只是里面的上衣有些短，露出一截腰身，徐初延偏头没看了。

周恺送走了纪礼，冲她挥了挥手，开心的小跑回到路边，忽的一愣，上前低身从玻璃窗外往车里看，“延哥，你怎么还在？”

“上车吧，反

正我也顺路回去。”徐初延淡淡说，周恺也不客气，上车坐下了，“真是麻烦你了，延哥你这么客气。”

他搓着膝盖，徐初延偏头看他，“你为什么想赛车？”

周恺手下一顿，紧紧捏着安全带，只憋了一句，“哥，你怎么问的这么突然？”

徐初延没说话，周恺笑了下，了下头，“唔，其实我姐也问过我，我也说不上来，反正就是很喜欢，很喜欢开车比赛这件事，只让我上赛，我就只想赢，赢的感觉，很。”

徐初延开着车，扯了一抹笑，“是吗？我没看出来。”

周恺愣住了，“啥？”

“那天比赛我看了，我没看出来你想赢，我只看出来你怕死。”徐初延很无情泼冷，一下子捅到周恺心窝子了。

周恺红了脸，“对不起。”

“为什么跟我说对不起，又不是给我比赛。”徐初延持续冷淡，比刚才还冷漠。

一时间车里都安静了，周恺吐了口郁气，“是，我是怕死，我那次就是输了心态。”

“那你还为什么想成为职业车手？”

徐初延又问，周恺眨了眨眼，有些不好意思：“可能是觉得很酷吧，我其实一直都看你比赛，我想和你一样，很帅。”

“那哥你为什么当职业车手？”周恺将问题还给他，徐初延当年连大学都不上了，就为了去赛车，把徐家两个老人家气得不行。

徐初延笑了下，微微思索下，“不想输。”

周恺看着他，徐初延笑：“正好我也不怕死。”

“现在也不怕吗？”周恺神使鬼差问，徐初延说：“怕。”

“为什么？”周恺没明白，徐初延又笑了，“因为我好像有喜欢的人了。”

周恺下了车，有些恍惚，怎么徐初延说自己有喜欢的人时候，得跟喜欢他似的，周恺搓了下胳膊，卧槽，怎么走向突然弯了，不过徐初延应该不是对他说的，只怪他说的太深情了点。

徐初延下了车，锁好，“什么时候想好了，就去86车行找张元，就说是我让你去的。”

徐初延往巷子里走了，周恺眨了眨眼睛，很快反应过来了，激动的不行，上前一把揽过徐初延，抱他，徐初延立马推开他

，“滚。”

周恺太激动了，拉着他的手，“延哥！”

徐初延啧了声，“你恶不恶心。”

周恺跟着他，“延哥延哥……”

徐初延一股子恶寒，头皮发麻，以前比赛赢了，下了车，也有女的太激动往他身上扑，最可怕的一次是他人都没反应过来，就被一个女粉丝扑在地上，赛车没出什么事，结果被粉丝摔成了脑震荡，给他吓坏了。

这谁受得了，更何况周恺一大老爷们得这么麻。

也算是第一次被男粉扑的，徐初延哭笑不得。

刚到家，就看到徐妈妈在门口站着，一脸沉重听着隔壁纪礼二婶说话，二婶看到他回来，立马哼了声，扭头就走，徐妈妈顿时气结，一把扯过他，“给我回家。”

徐初延一脸茫然，“怎么了？”

“徐初延你是不是太放肆了？纪礼一个女孩子在家，你趴人墙上偷看，我没想到你居然是这种垃圾……”徐妈妈激动的，恨不得亲手给三十岁的大儿子一个教训。

徐初延有些语塞，组织了下语言，“我就是想跟纪礼打个招呼，偷看什么？”

“你下贱……”徐妈妈哀嚎一声，徐初延脸黑了，烦得很，转身进屋了，“徐初延，你平时不当人就算了，人家纪礼可是好姑娘，你别败坏了人家名声。”

徐初延停下脚步，突然一脚踢开旁边的椅子，徐妈妈吓一跳，顿时一个激灵，在想自己是不是说的太重了。

堂屋还摆着徐的相框，前面的香火缠绕。

徐初延看着相框，了口气般，说：“对，我下贱，我就是馋她行了吗？老子不做人了。”

“你说什么？”徐妈妈追上去问，他直接上楼了，一个眼神都不给。

纪礼这次一去就是半个多月，商秋一个人看店，徐初延也没来店里了，商秋还有些无聊，不过这段时间，商秋倒是了解清楚这个地方了，她跟张元也认识，经常去他那玩。

纪礼回来的时候，正好躲过了清明，她本身就不想过清明，回来那天下了点小雨，纪礼本来带的东西不多，但是在外面半个多月，买了不少东西，加上清明是在师父家过的，师父给了她不少东西。

当到高铁站，师父给她打了个电话，她接了，“到了，一会打个车回去。”

凌骁在那头笑，“那你早点回去睡一觉，这几天忙坏了。”

“恩，你也早点休息。”纪礼放下手机，看着外面的雨，发了会呆。

回去的路上，她看到车外面的桃树都开花了，可惜被雨淋坏了，在雨中瑟瑟发抖，有的还掉地上了，被泥践踏着。

她没买雨伞，到了巷子口，她直接带着帽子往里面走，结果雨越下越大，她急得不行，只好拿着两个行李箱，往前面快步走着，走不快，东西太重了，她有些后悔自己省那点买雨伞的钱嘛。

她的情绪也不好，正烦躁着呢，头顶的雨感觉小了点，身边有影，她立马回头看过去。

就看到徐初延眨着眼看他，睫毛上的珠都凝成珠子了，一串串掉下来，“怎么没带伞？”

“你自己打吧，我快到了。”纪礼客气说，他没意思扯了下嘴角，拿过她旁边的一个行李箱，将伞塞给她，不等她反应，拿着她的行李箱，跑到他家门口了。

纪礼看着，只好自己拿着另一个行李箱往那边走，到了门口，收了伞，纪礼拿钥匙开门，两个人挤在小小的屋檐下，徐初延帮她拿着行李箱，防止跑了。

纪礼身上都了，找东西也不好找，她翻了一圈包，结果扒拉出不少东西了。

徐初延想接一下的，结果没接住，都掉地上了，纪礼蹲下去捡，他也有这种想法，两个人都蹲了下来，一下子撞了头，徐初延是没什么感觉，纪礼觉得疼，捂着脑袋，徐初延下意识伸手帮她按住头。

好笑：“有这么疼吗？”

纪礼被他按住头，反而安静了，抬眸看着他，男人近距离看，被雨打的脸上，少了玩世不恭，多了些凌厉，他微微张着嘴，被她看着，反而有些不自在了，手收了回去，纪礼低下头，捡起已经了的东西。

徐初延看到个名片，赶在她之前捡了起来，认真看了起来，纪礼看眼，伸手拿，被他拿高躲开了。

“你嘛？”纪礼眨着眼睛问，徐初延笑了起来，“你还没告诉我，你到底是做什么的。”

“不是说不用吗

？”纪礼说，徐初延摇头，“为什么不用？我想知。”

名片上只说了纪礼的职位是副总，但没有说她具体做什么的，工作室的名字也没有那么一眼可见的清楚。

“动漫。”纪礼都有些无奈了，这事有什么好纠结的？他都记了半个多月了。

徐初延笑了起来，“哦，没看出来，你大学是这个专业？”

“对。”纪礼拿着钥匙开锁，徐初延帮她将行李箱搬进去，站在门口，倒是没有进去，纪礼将伞还给他。

徐初延没接，问她：“明天去店里吗？”

纪礼见他没接，只好回答：“去。”

徐初延笑了下，“为什么躲着我？”

“没有躲你，我工作，出差。”纪礼有些慌，其实还是有点心虚的，没出差之前，她就不怎么出门了，她这次回来，也没打算跟他有多少接触，谁知今天刚回来就碰到他了。

徐初延不信，“是吗？我是不是……哪里欺负你了？”

“没有。”纪礼口是心非，他都跟李说看不上自己了，这事还不算欺负吗？可能对他来说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吧。

他和她，相差太多了。

徐初延看出什么了，“早点休息，我先回去了。”

他没有接伞，戴上卫衣上的帽子，转身进了雨幕中，往前面跑了。

纪礼愣了，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怎么好像受伤的人是他？

纪礼撑着伞，回了屋，将行李箱放下，将伞立在门口，看着伞上的雨滴落下，她了头，早就没有那个温度了，她还有些烦躁，说不上来的憋屈感，和徐初延之间总隔着什么，说不清不明的东西很多。

她洗了个澡，上床很快就睡着了，实在是累了，结果睡得也不踏实，做了一晚上梦。

纪礼小时候是妈妈一个人带着的，爸爸常年在外地工作，妈妈身体不好，不好出去工作，就在家照顾她，那时候的家庭条件也不好，她从上学的时候，性格就孤僻，没人跟她做朋友。

被人欺负了，她也不想回家说，被妈妈知了，妈妈只会哭，然后打电话给爸爸，爸爸一个人在外面，也不好伸手管，只好打电话给老师，老

师就更觉得麻烦了，反过来把她说了一顿。

如此循环下去，纪礼也觉得没什么意思。

本来以为到了初中会好点，可也只好了几天，高年级的女生不学好，找她茬，放了学就堵她，找她借钱，纪礼那一年也不知怎么气起来了，就是不给，她们是打她，就打算去报警。

气是因为自尊心上来了，她也不敢报警，但是委屈。

那是徐初延印象里给她高光的时刻，徐初延也不学好，在校门口跟几个男孩子晃悠，几个男孩子看着就不好惹，徐初延站在他们中间，估计又是准备去哪个网吧玩，正巧看到她了。

也许是他看了一眼，纪礼就大着胆子往他那走，徐初延也只看了一眼，继续跟身边人说话，纪礼有些失望。

结果快走过的时候，徐初延叫住了她。

“小孩，去给哥哥买包烟。”

纪礼差点红了眼，伸手拿过他的钱，他笑着了下她的脑袋，那时候她长得好矮，不到他的肋骨地方，“剩下的钱给你买糖吃。”

他的校服又宽又大，里面的黑色T恤也有些宽，鼓着风，纪礼点头，拿着钱走了。

纪礼回头，就看到徐初延对着那个跟她后面的大姐头，抬手就是一掌拍在她天灵盖，仿佛刚才她头的那只手是错觉。

他对女生并不温柔。

女生本来还挺喜欢徐初延的长相的，谁知被徐初延打了一下，毫无风度。

徐初延不知说了什么，女生吓哭了，徐初延收回手，往后退了两步，几个女生吓跑了。

等纪礼拿着烟回来，徐初延震惊了，他靠着栏杆，“你一个小孩，还真买了烟？”

“我说是你买的。”纪礼老老实实说，徐初延一口气差点没吐出来，旁边的男生们笑翻了。

“卧槽，延哥，你完了，大婶肯定又跟你爷爷说。”

“延哥，你家家风严谨，抽烟能行吗？”

纪礼有些慌，“退回去吗？”

徐初延拿过眼，小孩还体贴给他买了个打火机，倒是没买糖，他无奈叹气，“算了。”

打火机是透明的，蓝色的在他手指尖转悠着，纪礼转身走了。

后面几个男孩子调笑：“徐初延没

想到你还区别对待，这也是女孩子，你温柔个屁，刚才凶了吧唧说找人揍那几个女生的语气呢？”

徐初延笑了起来，“我吓唬人的，再说，她是小孩，那几个是垃圾。”

纪礼有些开心，一蹦一跳回去了，刚到家，就看到徐爷爷皱着那张核桃木似的脸，手里拎着藤条，徐在后面拉他，“你什么呀，你打死他。”

“老子不管他在外面怎么混，结果他居然抽烟？我不给他腿打断。”

纪礼吓得贴着墙边走，徐气得不行。

徐家是做酒的，一家上下都禁止抽烟，纪礼生平第一次为徐初延挨打而感到害怕，和担心，上一次是徐初延吓唬她，害得她就担心自己会被他告状说自己跟疯子聊天的事情了。

她哪里知徐初延就是那么一说，她却钻牛角尖，非买到烟。

不过从那之后，她就没被人欺负过了，周恺升上初中后，也天天跟她一块玩，周恺也是徐初延后援会一员，学着徐初延的样子，哪里是被人欺负的份。

只是纪礼老是有意无意去接近徐初延，就是觉得跟他在一起都会很开心，虽然不是独处。

纪礼一早就去店里了，隔壁新开了家早餐店，纪礼才发现，也是街的人开的，看到纪礼还给她一份早餐，纪礼无奈接下了，街的人心肠都软，对她总是有意无意示好，同情她，纪礼一开始觉得不舒服，后面也就算了，反正是善意的。

商秋在给客人结账，看到她笑了起来，“纪礼姐。”

纪礼冲她笑了下，刚想问她吃不吃早饭，后面就进来一个人，张元把早饭往商秋柜台上一放，“赶紧吃吧。”

纪礼愣了下，张元才看到她，“哟，老板娘回来了。”

就不能直接说老板吗？

纪礼点了下头，去一边桌上吃早饭了，张元拿了包烟，纪礼看眼，做了梦就是想得多，徐初延又不抽烟。

刚这么想着，玻璃窗外，就出现一个人影，徐初延一个近190的大高个，歪头冲她挥手，纪礼差点被包子噎住了。

那么高个，就不装可爱了好吗？

徐初延进店了，拿了瓶牛，坐在纪礼旁边喝，“早。”

“早。

”纪礼看着他，盯着他的牛，“你给钱了吗？”

“啧，这么小气，我还能跑了？”徐初延没好气说，纪礼呼了口气，“算了，请你的。”

徐初延砸吧嘴，“不用，哥哥有钱。”

纪礼气笑了，张元看着他，“你嘛？一大早跟孔雀开屏似的，跟人老板娘面前晃悠什么呀？”

徐初延蹙眉，放下，“你为什么叫她老板娘？”

张元眨巴眼睛，没觉得自己说的有什么问题，“不能吗？”

“人家未婚，你叫她老板娘，意思是这里有老板吗？”

“我……”张元被他的逻辑给绕晕了，“好吧，我的锅。”

徐初延这才满意拿起盒子，继续喝牛，纪礼奇怪看着徐初延，没事关心这个吗？

牛都喝完了，纪礼还在吃包子，徐初延看着她，那么小一张嘴，吃个包子都分好几口，他两口就解决了。

女孩子的嘴都这么小的吗？

纪礼没看他，但是知他在看自己，莫名的尴尬，她不回头戳穿他？

她脸都红了。

张元突然大叫起来，“徐初延，你不这么下流盯着人家。”

徐初延和纪礼双双吓一跳，徐初延差点手抖盒子都扔他脸上了，“你才下流。”

“我都看到了，你盯着老板，你是做老板娘？”张元气急说，商秋被呛个正着，剧烈咳嗽起来，张元很快觉得不对，“不对，不是老板娘，你是男的，她是女的，你做……老板夫？”

你快闭嘴吧。

徐初延拿起一个包子塞他嘴里，“你滚吧你，不会说话就去猪圈学一圈。”

张元被噎到了，翻了个白眼，纪礼被张元说的脸热，一时间不知怎么反应，徐初延心虚看她一眼，拉着张元走了。

纪礼偷偷看着他离开，忍不住笑了。

“两个神经病。”商秋没好气嘀咕，纪礼收拾了桌上，过去问她，“你认识徐初延？”

“，对。”商秋有些不好意思，“我们以前是一个俱乐部的，我在里面工作，他是俱乐部的王牌。”

“这样，那你来这……”

“就是不甘心。”商秋擦着桌子，“你不知，他以前多辉煌，现在在这个地方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