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路边参观,边说话,队伍中气氛轻松友好。
空中却突然出现了一个蓝色的光球,似乎在汇聚能量,越来越大。
突然一个加速,光球朝着“纪悠悠”他们的方向疾驰而来。
谁都能预料到后果,众人大部分连引气入体还不会,又怎么能躲避得及时。
众人吓得一阵惊呼,推搡着,尖叫着,场面十分混乱,只有“纪悠悠”仍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领队的师兄眼疾手快,急忙抓起佩剑,迈动着长腿箭步向前,弹跳至上空几米高,使劲全力地一个下劈。
只见光球“砰”的一声在空中炸开,瞬间好似失去了能量,慢慢地偃旗息鼓。
众人还没有从前面的惊吓中缓过劲来,看到了师兄的操作,皆惊羡不已,原来这就是修士的力量,我也能够成为他吗?
“不是让你们练习的时候小心一点吗,这是今年的新人,受伤了你们负责啊。”带队师兄没好气的朝着光球飞过来的地方吼道。
校场上的很多人也纷纷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看向了这边。
他们虽在对练,但一般克制着动作幅度,以免误伤,毕竟只是练习,只需点到为止。
他真是一阵后怕,廖师叔可是让自己负责把他们带到屋舍去休息,自己差点完不成任务。
开玩笑,这些新入门的可一点基础都没呢,伤了一个他可怎么去和师叔去交代。
这时候,一个长相甜美,皓月明眸的女修士朝着这边小碎步跑了过来。
身着粉衣,粉裙,在统一穿着青绿色长袍的修士中,让人眼前一亮。
长相娇美可人,梳着双螺发髻,粉色的蝴蝶发饰相当地抢眼,随着她的动作,仿佛真的蝴蝶一样上下晃动着坠在发间。
只见她声音娇软地说道:“师兄,不好意思,刚刚是我对练的时候没有把握好方向和力度。”
“哦,原来是温怡师妹啊,你也是不小心的,别自责了。”不知怎么回事,这师兄一看到这位温师妹,顿时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连连摆手说道。
“你们是今年新来的吗,我向你们赔不是了。”娇滴滴的师妹继续说道。
随后,低下身子拱了下手,仿佛刚刚差点造成的巨大灾难,在她的赔礼道歉中就能一笔勾销。
“没关系没关系。”在场的大都是男士,看到这位长相可人的女修士连连道歉,哪有再追究的想法,纷纷大声表示不再追究。
“好,那温师妹我们继续走了,你慢慢练习吧。”带路师兄说道。
“好的。”温怡软声应道。
待一行人走远了,纪悠悠听到有人说道“这位师姐真的很漂亮。”
“是的,难得的性格又好。”有人应和。
纪悠悠听着,也陷入了思考。
她只是想起了另一个喜欢穿粉衣的人——她的前好闺蜜顾若曦。
自记忆恢复,她还没有来得及想起过他们。
虽历经两世的人生,但是伤害是切切实实的存在的,也许她在他们那里从来没有被真心对待过吧。
既然无心,又怎会有真情。
在她倾情付出的时候,他们在背后勾着手笑她傻吧。
但是顾若曦,那个爱穿粉衣的姑娘,她觉得也许再来一次,她还是会和她成为朋友。
原因无它,她真的是个很慢热的人,也是一个不大会社交的人。
而顾若曦热情、外向,是第一个主动和她交好的人。
在前世的时候,因为经常跳级,所以她的同班同学均是比她大好几岁的人,她无法和他们成为真正的玩伴。
科研的时候,全身心地投入进去,身为团队的核心,她一直是团队的定海神针,承担着及其重要的任务,性格成稳,不被允许情绪外化,否则影响整个团队的士气。
而这世在苍州大陆,从小父母不在身边,缺少了幼时的陪伴。她自幼早慧,学什么都快,正好需要一个倾诉的人,而顾若曦就是那个让她放开了心扉的朋友。
没有想到这个两世唯一一个朋友,居然和她的未婚夫暗通款曲。
耀邦国,陆府,主厅内,灯火通明。
大厅内云顶檀木作梁,紫檀为柱。大厅中央挂着“天师图”,正中心摆放着一个镶金的条案,两侧的紫檀木八仙椅上正坐了一对中年男女,衣着华贵,珍珠制成的帘幕虚掩着,无一不体现出主人的奢靡。
一个年轻男子身着白衣、头戴金冠,正跪在大厅,背挺得笔直,一声不发。
“砰!”一个彩绘花鸟花瓶砸了过来,却没有砸中目标,落在跪着的人身边的地面上,碎渣四处飞溅。
“逆子。”随之而来中年男子一声怒喝!
“爹,我已经按照您的意思和悠悠退婚,能不能放过她。”
跪着的男子低声恳求,背影却不卑不亢。
“放过她?”声音怒极,又一个花瓶砸过来,还是没有砸中。
坐在八仙椅上的中年男人胸口起伏,似还不解恨。
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一根蟒蛇皮做成的黑色长鞭,直接上前一个全力打在了跪着的男子的背上。
顿时,“唰”的一声,皮开肉绽,一道血痕染红了身上的白衣。
“逆子,逆子。”
“老爷,不要再打了,小心伤了身体。”坐在八仙桌的妇人开口娇声劝到,却没有起身。
“明天我就去顾家商议婚期。”男子仍是抽了十几鞭,微喘着气,朝着地上的人说道。
地上的男子浑身血迹,趴在地上,头歪向一边,金冠固定的墨色头发乱成了一团。
“爹,你说的,假意和顾若曦订婚,就...就可以放过她。”男子仍不死心,一字一句地,似强忍着巨大的痛苦,费力说道。
中年男子听后,直接重重的一脚,踢到他的头上,却是仍不解气:“你自己是个什么好东西,以为还能和她重归于好吗?说不定她已经死在某个角落了。”
地上的人被这凌厉的一脚踢个正着,顿时蜷成一团,痛得直不起身。
背上满是血水,已经看不出原本的白色。
眼睛却缓缓流出一道血泪,是啊,他又是什么好人呢,眼睛微闭,仿佛了无生机。
“来人啊,快请御医过来。”看到大儿子昏死过去,中年男子还是有点慌的,别真被自己打死了吧,这便宜儿子从小到大可是皮实着呢。
“老爷,可不能叫御医啊,还能让别人知道咱家的家丑吗?”妇人又娇声劝说了起来,语气却十分的悠哉,仿佛对这样的事情见怪不怪了。
仿佛堂下的人不是今年的探花郞,而是一只小猫小狗一样,反正不是自己的亲儿子,打死了更好。
“菀娘,你说的对。”中年男子听后果然犹豫了。
随后,没有好气的吩咐随从,“罢了,把大公子抬下去擦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