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彧把祁璟衍送到医院,兄弟俩聊了一会儿天,庄赫南来查房的时候,祁彧离开了病房。
“阿衍,我听说小星星的事了,他怎么样?”
庄赫南问道,表情满是担忧。
“他没事了,秦烟的儿子也没事。”祁璟衍感到庆幸。
要是儿子有事,最难过的人莫过于鹿茴。
“陆沂弦的手术是我做的,这个男人混得真惨。”庄赫南落井下石的取笑道。
祁璟衍靠着床头,想到陆沂弦的事,心有感触,“万幸当年我不是他,不然真的挺惨。”
庄赫南拉过椅子坐下,“什么叫你不是他?你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是没有人性的。”
他想到陆沂弦做手术没有人探视,唯一能探病的秦烟也不来,想想就觉得这个人混的真挺惨。
“他也算是受到了教训。”
祁璟衍说道。
“他活该,当初对你和鹿茴做了那么多的错事。”
庄赫南对陆沂弦一向没什么好感。
“赫南,我过阵子要回国,鹿茴要拍电影,我想让孩子们时常能见到她。你呢,怎么安排?”祁璟衍想知道庄赫南的行程安排。
他摇了摇头,“我不回去,等她拍完电影就该做手术了,那些纳米技术已经很成熟了,所以关于她的手指甲植入,以及腿部的手术得早点进行,再拖就错过恢复期了。”
“好,那就麻烦你了。”
祁璟衍只要想到鹿茴的双手和腿恢复如初,心里感到安慰。
“时间不早,你也该休息了,伤口不好好养,小心老了痛苦的还是你。”庄赫南从椅子上起身,临走前不放心地又叮嘱了一句。
闻言,祁璟衍微微颔首,“是,庄医生。”
庄赫南转身,对着他挥了挥手,拉开病房的门走出去。
日子就这样不紧不慢地过着,终于到了鹿茴要回国拍戏的那天。
祁璟衍抱着鹿星燃去送机,祁星澄表现得依依不舍。
“妈咪,你先过去,我等等也回国,到时候去试镜你说的小演员一事。”祁星澄走过去抱住鹿茴,仰着小脑袋对着她露出微笑。
她低头看着儿子笑起来的模样,心儿都酥了,低头亲吻着他的脸庞。
“好呀!妈咪在国内等你,回来的时候你记得看看天气预报,千万不要穿错衣服了。”鹿茴操心得不得了。
“小星星我会好好照顾你,你别担心。”祁璟衍无奈极了。
在她这位妈咪的眼里,他这个当爹地的好像是个生活白痴似的。
祁璟衍抱着鹿星燃,他叼着奶嘴望着鹿茴,伸出双臂要她抱。
鹿茴走过去抱起了鹿星燃,“妈咪要走了,你乖乖听爹地的话。”
鹿星燃动了动,小脑袋蹭了蹭鹿茴的脸庞。
“这是舍不得妈咪吗?”她低眸望着正在蹭自己的小包子。
他打了个哈欠,叼在嘴里的奶嘴掉了,祁璟衍眼疾手快地接住。
“我们马上又会见面的。”
鹿茴把他放到祁璟衍的双腿上。
他重新把奶嘴塞到儿子的嘴里,鹿茴看了一眼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好好照顾他们。”
“对我,你没什么要说的吗?”祁璟衍感到委屈。
她的心里只有儿子,没有自己。
“我对你没什么要求,唯一的要求就是照顾好儿子。”
鹿茴没有忽略他眼底的失落。
只不过,她没有义务去安慰他。
“我们不是共同养育儿子的关系吗?”祁璟衍仍然不死心地反问道。
鹿茴笑了,“所以,我对陌生人就是这个态度。”
陌生人。
祁璟衍彻底的eo了,她的嘴也变得好毒。
祁星澄用同情的眼神望着祁璟衍,他对鹿茴说道,“妈咪,时间不早该登机了。”
“乖,等我落地给你发视频。”
鹿茴走过去亲了亲他的额头。
“妈咪拜拜。”
祁星澄对着鹿茴挥舞着小手。
阿桃陪着鹿茴登机,坐在轮椅上的男人一言不发地坐在那里,心情十分低落。
“爹地,你有我们两张王牌,妈咪原谅你是迟早的事。”
祁星澄走过去,小手搭着祁璟衍的肩膀。
他的头微微一撇,对上儿子的含笑的眼眸,“就你知道的最多,小机灵鬼。”
“没有,我只是觉得妈咪能把小星燃弟弟交给你照顾,说明她是愿意给你机会的。她很重视小弟弟,小宝宝是离不开妈咪的。能把最宝贝的宝宝交给你照顾,说明她信任你。”
祁星澄的想法很纯粹。
在他看来,鹿茴是原谅祁璟衍了。
“你不说我也知道,等医院那边准许我出院了,我们也回国。”祁璟衍抱着鹿星燃,握住祁星澄的小手说道。
“嗯,遵命爹地。”
祁星澄咧嘴笑了。
坐在祁璟衍腿上的鹿星燃好像感受到哥哥的兴奋,叼着奶嘴挥舞着双臂表示很高兴。
两个儿子的耍宝让祁璟衍的心情变得极好,想到陆沂弦,他的心情更好了。
陆沂弦住院几天没有看到秦烟来探病,她是说到做到。
这几天全是保镖照顾他,在医院躺了四天他坚持不住了。
靠,那个铁石心肠的女人。
病房的门被推开,陆沂弦看到进来的人,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至极。
“你来干什么?”
他板着脸,对秦画没有任何好脸色相待。
“作为老朋友,我过来看看你没问题吧?”秦画表现的很自然,一点也没有先前的尴尬。
陆沂弦靠着病床,狭长的丹凤目光凛然,“朋友?你可倒是会攀关系。”
秦画对陆沂弦的讽刺无动于衷,她在三不管地带是个说的起的人物,对于这个男人的刁难也没放在心头上。
“怎么?住院这么久那个女人没陪着你吗?”
她的话非常明确的扎在了陆沂弦的心上。
“我和她的关系,哪里需要你来置喙?”
陆沂弦不客气的瞪着她。
秦画推了推墨镜,勾起唇角冷笑,“沂弦,你真的太过于自信了。”
“什么意思?”
“你以为我会就这么算了?我要的东西,从来不会失手。”
秦画咬着牙,终于说出了她的来意。
“别动秦烟,我没空应付你,除非你那双眼睛的下场还想再尝试一遍。”
陆沂弦靠着床头,表情没有一丝丝的凶狠,就是那种漫不经心的调调却让秦画的心猛然一窒。
这个男人还是没有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