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怎么转眼姐姐就不见了,原来竟是被娆儿表妹给偷走了。”
御河畔边,沐明津和苏五他们远远看见苏娆和沐明月,两步走过来。
“怎么着,我带走月姐姐,津表哥有意见?”
苏娆见着沐明津,又一抹纨笑,似被沐明津这话所扰,放过了沐明月,目光落到沐明津身上。
沐明津当即刹住过来脚步,想到宫门口那时苏娆的那般威胁话语,条件反射的又捂住屁股,却又觉得有些不甘,所以又挑衅的挑了挑眉头。
“表妹,表哥男子汉大丈夫,不…不和你们这些小女子一般…一般见识。”
八皇子也被苏五给拉过来,却是一脸抗拒,特别的不情又不愿。
“苏五,你松开…松开本皇子,本皇子才要不过去。”
他这句话也适时的解了苏娆和沐明津之间可能的又怼嘴,苏娆拉着沐明月两步走过来。
云穆越顿觉慌张失措,眼神左右看来看去,最后直接躲在苏五身后,一语:“小五小五,你得保护我,你小妹又要来生吞活剥本皇子了。”
云穆越这话声音一点都没掩饰,将御河边上的目光几乎全部拉了过来。
苏娆当即撇嘴。
一声哼哼:
“云穆越,你瞧你这怂样,怎么越长越怂了,真是比津表哥还没用,本小姐要是想生吞活剥了你,你觉得一个五哥他能护得住你?”
似乎是瞧不起云穆越这怂样子,苏娆更嫌弃目光。
“本小姐现在可对霁月世子情有独钟,你要是再敢如此败坏本小姐清誉名声,传到霁月世子耳中,本小姐就把你扒光了扔到逍遥居去。”
恶狠狠威胁话语,目光又快速看了一眼苏五,意味深长,拉着沐明月直接越过了云穆越。
“表姐,我都还没放花灯呢!我们去放花灯去。”
苏娆走离,云穆越倏然大呼一口气,额间都有汗珠,他抬手一把摸汗,大难不死表情。
“小八,你看吧!哥说什么…”
苏五才又哥俩好的揽住云穆越,在他耳边小声这一句低估。
只有两人才心明的话。
云穆越当即点头,十分认可。
“你们俩说什么悄悄话呢!”
沐明津也赶忙凑过来。
“小皇叔,长乐发现,这个苏家小姐似乎也挺有趣的。”
暹木亚玲也回来,走到毅亲王身边,如此一语低言。
她似乎是有些小瞧了那这个女子,她刚刚对那沐家小姐的一番话看似是调笑话,实则是她在试探沐家小姐对那位太子殿下存了何心思。
“看人不可看表面,你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
敛回看去的目光,毅亲王继续叠了手中花灯。
暹木亚玲颔首,又低言:“小皇叔,长乐的那个建议,小皇叔当真不考虑一下,或许…”
毅亲王看了暹木亚玲,瑞风眼中平静无波。
暹木亚玲当即闭嘴,“好吧!小皇叔的事长乐不过问了,母后让我来帮小皇叔,我早就知道我根本毫无用处可言,我去找表哥了。”
毅亲王淡淡摇头,似乎无奈,随即目光再次落在已走到御河边上也叠了花灯的那道娆娆身影上。
眼见她所叠竟不是元夕花灯,而是一纸小帆船,内里放的也不是蜡烛,竟是一片金叶子。
一时,毅亲王目露淡淡好奇。
“娆儿,你这是…”
沐明月也表现出好奇,看着苏娆手中的小帆船。
“表姐,花灯都是华而不实的东西,哪有我这银钱实在,等我这小船流进内城湖的时候,我这金叶子被谁捡着,那可就是我送的大福气,我给他们送福,可比祈求老天划算的多。”
“娆儿这玩法倒是新奇。”
御河上游亭间处的瑜皇和姚皇后他们似乎也被苏娆这纸新奇的小帆船吸引,纷纷走了过来。
瑜皇如此好奇,苏老将军摸着他那大胡子一点不谦虚的又乐呵笑,这可是他的宝贝孙女。
“那当然了,皇伯伯,不是娆儿说,这元夕叠灯问节,问的不就是百姓们来年能过好日子,那娆儿直接给百姓们送银钱,这可比祈求老天来的实在,皇伯伯一国之君,真龙天子,有什么祈福是比皇伯伯送子民福气更有福的。”
这话,完全恭维话语,可从苏娆的嘴里说出来,却没有一人觉得她是故意如此恭维瑜皇,只会觉得苏娆率真坦诚,她想什么就说什么,没有那些弯弯道道心思,听来让瑜皇很舒服。
苏娆这话也确实讨喜了瑜皇,瑜皇当即大手一挥,让宫女又拿来花纸,直接叠船送福。
这一波操作,引发的便是到了夜间内城湖畔的喧嚣。
瑜皇发话,那些叠了一半的花灯全部换作了小帆船,里面的蜡烛也都换作了金银细软。
“苏…娆…”
眼见着只要苏娆一出现,瑜皇包括所有人的视线都会被苏娆拉过去,这让七公主妒忌的都快要抓狂,若不是舒贵妃怕七公主又闹事生事,从来了御河这边便一直让刘嬷嬷跟在身边,这时七公主已经冲过去和苏娆扭打起来。
而舒贵妃另一旁的赵莲馨,她手中丝帕早已不堪入目,以往每一年的今日,备受瞩目的从来只有她,可今年,所有的一切都被苏娆抢走…
御河边上如此热闹纷纷,殊不知一场事端即将而来。
荒凉冷宫,枯枝败叶,瓦砾破败,一处偏殿内,两道声音:
“事可准备妥帖。”
“大人放心,绝对稳妥。”
这样两声语,一个太监从冷宫偏殿内快速离开,随即不久,又一道身影离开,悄无声息。
叠灯问节过后,上元节宴也就至尾声阶段。
宫人奉上酒盏。
“今日上元佳节,想必毅亲王与容枫太子还未曾见过朕这琅京的元夕夜色,稍后就让太子他们领两国的使臣去逛逛朕这上元月夜,瞧瞧朕这云琅的上元节,比之诸暹与澹梁如何。”
瑜皇举杯。
众人也举杯。
“瑜皇赐福,苏小姐又好点子,今夜元夕必定喧嚣热闹,容枫已按耐不住想去瞧瞧。”
容枫太子先言,一盏酒入腹,周身暖阳之感,如沐春风。
毅亲王未曾多言,只是向瑜皇举杯,也一盏酒入腹。
众人也纷纷作陪。
酒至唇角,苏娆却目光刹那一动,视线直落手中酒盏内,清澈透亮的琼浆玉液,将她的容色映照的清晰显眼,如此一面琉璃水镜,尤其更将她额间的那道丑陋疤痕映出的打眼。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