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娇娇作为小姑姑,对侄子侄女一视同仁。
不光是余保国,其他的余爱国余玉萍余喜萍三个,虽然一个刚上初中两个还是小学,余娇娇也同样送他们了一批练习册。
当然,鉴于他们还小,他们的练习册复习体册啥的,要比余保国的少很多,而且还有一些专门给这个年纪的孩子看的课外书。
对此三个初/小学生是痛并快乐着。
余保国就纯粹是痛苦了,因为他一本课外书都没有,全都是余娇娇不知道托什么人从哪里弄来的各种试卷。
一开始余保国还是很不喜欢的,但老师喜欢,喜欢学习的同学喜欢,搞的余保国总觉得自己的东西让别人学有点亏,慢慢的也开始认真学习了,余娇娇这些东西总算没有白费。
当然,余保国承诺的这些杜李子,除了留给孩子吃的,大部分都让她带回厂里了。
家里刚有了冰箱,这些东西口感又不咋地,余娇娇打算把这些果子做成果酱。
这么酸的口感,最适合加上糖做成果酱了。
到时候放在冰箱里,可以吃到明年!
至于赵志兵几个,当然就放在老家给余妈看着啦。
余妈回村里固然是跟余娇娇怄气,实则也是十几天没回家惦记的慌。
家里的鸡啊猪啊,种的菜啊,她都惦记着,怕老头子弄不好不是养死就是旱死——余爸也是种地几十年的经验了,哪里会这么不知轻重,说到底就是太担心。
至于孩子们,当然更喜欢村子里啦。
在村里大表哥会带着他们到处玩,屋里睡觉也不热,在厂里的话,就算晚上也热的睡不着觉,还有蚊子。
是有点蚊香啦,可蚊香多难闻啊,呛的要死。
一点好处不沾,孩子们会喜欢吃才怪。
余娇娇再三叮嘱几个孩子不能去玩水后,就带着一篮子杜李子回去了。
自制果酱并不难做,对这个时代的人来说,难就难在糖不易得,但这一点对余娇娇来说不算啥,她家不仅有红糖白糖,冰糖也有不少。
对余娇娇来说,给果子一个个去核才是最麻烦的。
常夫人吃过果酱,还没做过果酱,见状也过来帮忙,她不仅自己来,还把常青也给拖来了。
常青非常不满:“你们女人做的活儿,叫我个男人来干啥?”
常夫人哼他:“那女人做的饭你也别吃啊。”
常青就不吭声了。
图省事儿的话,去掉核就能直接开始煮,可要想做出来的果酱细腻好吃,还是得把果肉切碎,余娇娇懒得切,就把这些果子放在一个小锅里用擀面杖捣烂。
哎,这时候就非常想念破壁机了。
话说,啥时候国内才能出豆浆机破壁机之类的啊。
余娇娇都在想要不要写封匿名性去提醒一下那些做冰箱啊洗衣机的厂子了,都能做这种大件儿的电器了,电饭锅电压力锅豆浆机破壁机之类的应该也不算个事儿吧?
常夫人不知道,还以为做果酱就是这样的步骤,矜矜业业的跟余娇娇一起把果肉捣乱。
等好不容易下了锅,常夫人看着余娇娇跟不要钱似的把糖往锅里放,久久不知道该说啥。
过了好久才道:“难怪卖的果酱一小玻璃瓶就那么贵,原来要放这么多糖。”
余娇娇道:“倒也不是糖的缘故,估计是不太好保存所以产量上不去价格下不来。”
哎。
祈祷防腐剂永远不要出现。
常夫人想了下道:“倒也是。”
凡是做过果酱的都知道,这玩意儿需要经常搅拌以免粘锅底。
冬天还好,家里有空调的话夏天也行,不怎么受罪。
可夏天没有空调的时候做就很难受了。
余娇娇熬到后面都要想放弃了。
但成果喜人。
因为用的都是熟果,做出来后呈现一种淡淡的肉红色,因为粉碎不是很彻底,有的果肉还是大块的黏连在一起,但闻着却是一股浓郁的酸甜的味道,野果的涩味儿已经完全去除。
吃到嘴里的时候酸甜的感觉更加明显,还带着水果特有的清香。
总体来说,算是合格吧。
余娇娇翻箱倒柜找出几个罐头瓶子还有输液瓶(玻璃的):“等凉了装进去就好了,吃的时候直接吃就行了。”
常夫人尝了下,觉得味道还可以:“这个要咋吃?冲水吗?”
那么多糖呢,想也差不到哪里。
常夫人现在还有点心疼那两斤白糖一斤冰糖。
好多钱呢。
余娇娇道:“冲水也行,吃馒头的时候抹一些到上面也行。哎,婶儿,我们这儿山上有野葡萄,等秋天也葡萄熟了我去山上弄点野葡萄,我们做野葡萄酱。”
常夫人乐了:“你这是做了一次上瘾了还想做啊?现在不是还有杏儿啊李子的,你用杏儿李子的做也不也行嘛?不过这玩意儿做出来好吃是好吃,就是废糖。”
这废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儿的糖。
果酱给了常夫人两瓶,鉴于老两口已经上了年纪,余娇娇怕他们得糖尿病,还特意叮嘱他们不要多吃。
常青嘟哝:“吃就吃了,还能吃出病来不成?”
常夫人捣了他一下,他也不吭声了。
等到半夜的时候余娇娇听到外面有动静,披衣起来才发现是赵鹏程回来了。
她要张罗着去做饭,被赵鹏程拒绝了:“在队里吃过了。”
余娇娇这才想起,他们运输队也是有小食堂的。
不过不是给一直在队里的后勤人员做的,而是给出车回来或者要赶着出车的人做的。
赵鹏程回来后就去洗漱,洗漱完也没跟余娇娇聊天,就直接躺到了床上。
余娇娇:“……”
余娇娇诧异:“不是,你气性不至于这么大吧?都过去几天了还气着呢?对不起,是我的错我道歉,不生气了总行了吧?”
赵鹏程诧异:“什么?不是,没有,你别乱想。”
余娇娇:“你倒是别做让我误会的事啊,回来除了‘在队里吃过了’你还多说过一个字没?是不是太累了?太累了就睡吧?”
“唉——”
赵鹏程常长长的叹了口气,声音中带着些许愁绪:“娇娇,你说,要是运输队解散了,我以后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