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快把手松开!”
沈星落的小脸红的彻底,她伸出手用力地在姜北言的腰上掐了一下。
腰部本就是敏感的部位,哪能经得起沈星落这么用力地掐
腰部传来的刺痛感一点点地刺激着姜北言敏感的神经末梢,微麻的痛意如潮水般缓慢袭来。
姜北言情不自禁地皱了皱眉,那双深邃的眸子里如泼了一潭浓墨一般,深不见底,眼底掠过一丝稍纵即逝的危险的情绪。
他忍不住轻“嘶”了一声,一股异样的感觉在心底开始翻涌起来,眼底的那抹欲色更加浓重,逐渐蔓延开来。
姜北言垂下眸子,强迫自己敛下心头的那抹悸动和不该有的想法,只是往沈星落白嫩的颈窝深处又蹭了噌,像是一条可爱的萨摩耶,语气中仿佛还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央求意味。
“你别掐我了。”
“你就让我抱一会儿,可以吗”
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近在咫尺,像是加了蝰蛇音效,无限地在沈星落的耳边放大。
听到姜北言的那声闷哼,那层粉霞漫无边际地弥漫开来,沈星落的小脸更红了,她倏地停下了掐在姜北言腰间的手。
过了大约几秒钟,空气仿佛都感觉有些凝固了。
四周静谧无声,只能听见卧室里空调里呼呼吹出来的暖风,还有彼此狂跳不止的心跳声。
过了三秒钟,一道清软而怯生生的小奶音再度响起,语气里似乎还带着一丝探寻的意味。
“一会儿是多久”
姜北言的眸子沉了下来,隐约有星星点点的光亮在悄然闪烁。
“五分钟。”
就只抱你五分钟。
沈星落一听,立马就急了,细细的眉紧紧地拧作一团,清软的声音里仿佛都隐隐约约地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哭腔。
“姜北言,你……你这分明就是耍流氓!”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啊”
那股淡淡的柠檬味的清香,混杂着干净衣服上的清新皂角的香味,一点点地沁入沈星落的鼻尖。
扑面而来的都是专属于姜北言的独有的气息。
她被这气息所包围,所裹挟。
她突然觉得眼前的姜北言与平日里的那个他不太一样。
现在的他竟然让她莫名地觉得有些危险。
听到耳边小姑娘略带有一丝哭腔的声音,姜北言只觉得自己的心尖儿不由自主地开始颤了颤。
他情不自禁地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眼底的墨色愈加浓重,不由地勾了勾唇,眼里噙着一抹极其浅淡的笑色。
“我给你讲了两个小时的题,你连一口水都没有请我喝。”
姜北言说话的语调慵懒,隐约带着些许少年的不羁与散漫。
“现在我讲累了。”
“让我抱抱怎么了”
“两个小时的讲题就只是换你一个五分钟的抱抱,这你难道都不愿意”
“这要是认真算起来的话,在时间上面,还是我吃亏了呢。”
姜北言仍旧是紧紧地抱着怀中的小姑娘,搂的紧紧的,一点都不舍得松手。
仿佛被圈在他的怀里的不是一个小姑娘,而是他的整个世界。
是他最为珍贵的宝藏与珍宝。
“就让我抱五分钟。“
”就当是你交给我的补课费吧。”
“行不行”
此时的姜北言竟无比希望时间能够永远地停留在眼前的这一刻。
要是他能一直都抱着他的小朋友该有多好。
未来太迷茫了。
充满着太多未知的变数。
他不确定也没有足够的把握让沈星落一直留在他的身边。
他现在只希望好好地把握当下。
好好地去珍惜眼前。
珍惜此时此刻。
窗外夜色凝重,皎洁的月光百折不挠地穿过厚厚的云层,将自己的光亮毫无保留地洒向了大地,柔柔地照亮了大地上的万物。
冷月无声,屋内更是寂静安谧。
清冽悦耳的少年音在她的耳畔骤然响起,似耳边的亲密呢喃,徐徐喷洒在白嫩耳根的热气,刺激着沈星落敏感的神经末梢,心跳仿佛倏地漏掉了半拍。
沈星落的心里竟然莫名地觉得安定了下来,然后她就听见自己小声地说了一句。
“好。”
姜北言给她讲了差不多两个小时的题,确实也是辛苦了。
听着姜北言平静舒缓的呼吸声,突然之间,一种说不出道不明,奇妙的情愫蓦地涌上了心头。
她暗恋的那个俊逸少年,竟然在今天晚上主动拥抱了她。
那么这是不是说明……
在姜北言的心中,她是和其他的那些女生不一样的呢?
那么,这又是否意味着……
她会是他眼中的那个特别的女孩子吗?
五分钟的时间转瞬即逝,沈星落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1:20”
“姜北言,时间到了。”
沈星落伸出白嫩纤细的小手轻轻地戳了戳姜北言劲瘦的腰身,声音软的不行,小声地提醒道。
“说好的五分钟,你可不能耍赖啊。”
姜北言不耐烦地轻“啧”了一声,虽然极其不情愿,但还是十分信守承诺地松开了紧紧环抱在小姑娘腰间的手。
“不行,五分钟还是太短了。”
“明天的补课费,我得收十分钟的抱抱。”
姜北言说这话时的神情极为严肃,仿佛是在说一件很严谨且重要的事情。
“你……你这个流氓!”
沈星落本来已经快要平复好的心情,一下子就被姜北言的这句毫不掩饰的流氓说辞给扰乱了。
”变态!”
吱嘎。
就在这时,卧室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沈星落话音刚落,张凌就悄无声息地拧开了门,一脸睡眼惺忪地看向卧室里的自家儿子和邻居家的小姑娘,有些疑惑地出声问了一句。
“谁是变态”
她一进门就听到里面传来沈星落的一句声音很大的“变态”,顿时就起了疑心。
他们两个不是在卧室里认真讨论学习吗?
这跟变态又有什么关系
真是奇怪。
看到张凌的那一刹那,沈星落顿时就感觉自己仿佛在一瞬间石化在了原地,她呆呆地望着站在门口的张凌,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作何解释。
怎么会这样
张阿姨怎么会突然出现在门口
该不会她刚才就一直在门口听着吧
如果这样的话……
那刚才她和姜北言的所有对话……
岂不是都被张阿姨给听见了
或者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张阿姨是刚才才过来的呢?
所以她才会问谁是变态
就在沈星落怔怔地愣在原地时,只听见身旁传来一记很轻的笑声,语调慵懒散漫,带着些许不羁。
“妈妈,沈星落她刚才说的是贝塔,贝塔是数学里的一个符号。”
“我们刚才在讨论数学题目。”
“我说这道题要用阿尔法,沈星落她非要说应该用贝塔,所以才会声音很大。”
“不是你说的变态。”
“妈妈,你肯定是太困了,所以可能听迷糊了吧。”
姜北言的眼神清亮,直直地盯着门口处的张凌,娓娓道来,神情散漫而平常,完全不像是在撒谎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