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时光,很是燥热。
席饶有兴趣地看着这名雄性想要拒绝,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的模样,觉得有点意思。
尤其是当他要求对方说得明白一些的时候,这名雄性的面颊都开始渐渐变得微红了起来……
看上去十分的秀色可餐。
席淡笑了一声,大方地提议道,“要不先试试简单点的姿势?”
顾云此时此刻,既不想赏花,也不想种花,他尽量语气平稳地回答道,“抱歉,奴还不会,让奴先学学……”
席拨弄了几下这名依旧羞涩得不能使用的雄性,心里轻轻叹了口气,这里毕竟是东部大陆,不太好肆意享用。
等这次任务顺利,返回西陆后,再玩这种边教边学的师生游戏。
倒时候,可没有请假这一说法了。
在这之后的一段时间内,席时常会被伽皇叫进宫去,极为受宠,占尽了风头。
虽然外界不知道他陪着伽皇到底在做些什么,但是席心知肚明,伽皇似乎有意让他接触到东陆这边的一些机密信息。
甚至有一次,还让席围观到了许多重要的事务处理过程。
顺带着,伽皇又给了一封信,让他一并带回西陆去,这封信同样没有被封起来。
席在上面看见了例如“天赋开发尚浅”,“处理国事生疏”,“毫无御下经验”等等字样……
他不得不怀疑,这是在明白白地教训自己。
席无奈地揉了揉眉心,他不过是一名小商贩罢了,顶多可以用朝廷重臣的干儿子身份做背景,最多不过再加上一个皇族私生崽的名头。
怎么就要……开始谋略那最高的位置了?
就这样折腾了一段时间后,席收到了一封来自第一将军府上的请柬。
这是一份比较正式的邀请函,需要带上雄侍陪同,但是邀请去往的地点,却是在皇城中最大的酒楼内。
送请柬的随从还带了几句话,解释说是温将军担心新使臣戒备心强,所以才没有选自家将军府,还请海涵一二。
席倒是无所谓去哪里赴宴,只是带着雄侍,难免有些不太方便。
万一一言不合,动起手来……
于是他准备让那名雄性装不舒服,无法出门,并且留下了两名暗卫在房间外边站岗。
玖和雾被留了下来,尽职尽责地看着房间里边那位,据说疲惫得下不来床的受宠雄侍。
雾小声嘀咕道,“少爷真威猛,明明昨天工作到了很晚才回屋,刚刚天明就出来了,这么短的时间里,也把一名正值最好风华的成年雄性给生生夹干了。”
“不愧是我辈楷模,伽皇陛下这几日也时常夸赞呢。”
就是跟着会痛骂几句远在西陆的伽帝不作为,光顾着想让崽子无忧无虑地过一辈子,没有考虑过其他的方面。
不过也是,伽帝后宫美雄如云,崽子众多,自然不会看重区区一名私生崽了。
想到这里,雾有点为伽皇抱不平。
玖同样觉得奇怪,没想到伽皇都有了四位将军在延续血脉了,却还能如此看重无名无分的少爷!
他清了下嗓子,正声道,“少爷向来都很强,夜御七雄不在话下。”
雾目露惊叹,随口问道,“那少爷家那边,我是说在西陆的宅子里,一共有几名雄侍雄奴,岂不是都有机会被轮上?”
玖:“……”
他沉默了一下,咳嗽了一声,道,“少爷的眼光比较好,这雄性得慢慢挑,目前……只有顾雄侍一位。”
雾:“……”
他咽了口口水,不由自主地看着屋内的方向,原来这是独宠啊,厉害了竟是让皇崽独宠!
这名雄性可真非同一般。
正在屋内看书,五感敏锐的顾云:“……”
他淡定地翻开一页书,继续低头看了起来。
黄昏的阳光很是温柔,透过窗子落在了木质地板上,映照出了明暗光影。
顾云认真看完了一本书,当黑夜降临,他还不饿,准备再翻开另外一本的时候,突然听见了外边传来一阵喧哗。
而后,玖冲入房内,低声快速说道,“少爷出事了,我们得赶过去,你在这里等着千万不要外出。”
说完这一句后,他立即转身就走,能过来提醒一下已经是给了这名雄性极大的面子了。
雾早已先一步飞速赶去那栋酒楼内,不管如何,少爷的安危是最为首要的!
顾云心中略微有些讶异,没想到那名叫席的雌性身为新使臣,会在正值风头的时候遭遇危险?
他暗自不解,只要那四位将军的精神正常,就不会这样贸然冲动。
哪怕想要动手,也不会挑在这个时候,至少要等席落下足够的把柄,或者在归去的途中……
顾云放下了手里的书本,静静地坐在屋内,等外边的喧哗声逐渐变小,直至消失后,他才起身,握住了一把切水果的小刀。
下一秒,屋顶突然爆开,一名身穿黑衣的雌性从天而降,落在了房屋的正中央。
他早已知道这房间中应该还有一名身体不适的雄侍,并且还是十分受宠的那种,能让新使臣把两名暗卫留下,干扰了温将军的一番布置。
真是个不懂事的雄性,连雌主都伺候不好,现在还要麻烦他给宰了,才能安心地彻底搜查这个宅子。
那名黑衣雌性发出了召集同伴的声音,而后飞快地扫了一眼站在窗边的雄性,突然,眼神卡在半道上,移不开了。
他动了动喉咙,原来这名新使臣的雄侍,竟是长得如此高挑俊美?!
直接杀了未免有些可惜……毕竟能玩废一名成年的优秀雄性,是一项非常有体验感的事情。
只是西陆那边过来的雄性,恐怕除了哭叫,就是求饶。如果是他们东陆出身,本土培养的雄性,才会懂得反省自己:
为何三更半夜要在房间中,导致勾引了外来的雌性,不守雄道!
黑衣的雌性是这次行动的首领,在心里算计好了所有的步骤。
能把这名雄侍给弄坏后,再割喉放血,想必和洗劫宅子一样,也能刺激到新使臣脆弱的神经。
只有心智动摇,情绪激动,才会容易踏入真正的陷阱,从而犯下滔天大罪。
至于酒楼那边,温将军特意安排了一场由东陆激愤分子动手的刺杀,足以让那名叫席的外来雌性措手不及,应对慌乱。
只是时间不能拖得太久,否则温将军总不好处处放水,迟迟救援不下,那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穿着黑衣的雌性张开嘴发出另外一种声音,好让其他同伴先清理周围护卫,等他痛快爽过了再来。
倒也不是难为情,只是担心抢着坐上去,不小心弄折了,那多浪费。
黑衣雌性声音粗哑地呵道,“还不滚过来躺下,识趣点饶你一命。”
顾云面无表情地抬眼看了过来,眼眸深邃看不见底。
竟是还有点骨气,胆敢反抗?
黑衣雌性嗤笑出声,却觉得更想尝尝滋味了。
他朝这名雄性勾了勾手,见到对方先是犹豫片刻,而后缓步走了过来。
黑衣雌性没有掉以轻心,他准备先把这名雄性的四肢扭断,再行享用。
只是黑衣雌性还未来得及动手,眼前一花的功夫,喉咙上就插了一把锋利的尖刀。
他顿时双眼瞪大,瞳孔涣散开来,张嘴却无声,难以求救。
顾云把恢复了一些的精神力全部用出,仔细覆盖在那把简陋的水果刀上,直接划开了一名雌性的喉咙。
鲜血溅在了窗沿上,顺着墙壁流下。他不确定自己的能力和这个世界是否相融,但既然还在身体的里边,就说明可以使用。
也许这里所谓的血脉和天赋,也是身体素质和精神力的另外一种表达方式。
他在黑衣雌性的身上,找到了一把军用匕首。
这里的雄性从来都没有护身之物,浑身上下,大概是首饰最为坚硬了。
在大家的眼里,雄性和雄性之间的战斗,最好的办法是互相呵斥,注意用词,不失礼节。
其次则是肉搏,这种法子在西陆比较流行一些。
最后实在分不出胜负,就只能恳求雌主撑腰了……
至于雄性和雌性之间的战斗,根本不可能存在,哪怕对手只是亚雄,那些雄性也大都不堪一击。
黑衣的雌性至死都没有想到,他有一天,竟是死在了一名雄性的手中……
甚至还不是高等级的,拥有特权和血脉天赋的伽皇,仅仅是一名长相出众的雄侍而已。
听说他昨晚还被席使臣夹得无法动弹,怎么可能拥有如此强悍的实战能力?!
顾云将匕首握在手中,并不着急离开,而是耐心地等待精神力恢复。
他暗暗计算着外边的敌手,一共来了五名敌雌,其中一名已被击杀,还有另外四名在宅子里边翻找搜寻,肆意破坏。
顾云感受了下还未能完全恢复的身体,轻手轻脚地靠在了门边,然后捏了捏喉咙,模拟了一会后,发出了和那名黑衣雌性一样的声音。
如果他没猜错,这应该是召集同伙的意思。
顾云特意降低了音量,在听见附近有激烈响动的时候才出声,而后他镇定地看着房门,等待下一名雌性进来。
此时不宜久战,只需一击必杀。
很快,第一名受害者就出现了,那名黑衣雌性甚至还没来得及,看清屋内的尸体,就已经成了同类,一起躺下。
顾云故技重施,又引诱来了第二名受害者。
但是在屋内躺了三名敌雌的尸体后,他再发出声音,便得不到回应了。
这是已经搜索完毕,直接离开了吗?
不对,就算要走,他们也会彼此联络,确定情况后才撤离,除非是提前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顾云沉思片刻,突然抬起头来,望向屋顶被破坏处,在那里,有两名黑衣雌性正低头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