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师，您找我就是为了吃饭吗？”
“是啊，快进来，不然还为了什么。”
“我胃口不太好，您叫我，我就马上坐地铁赶过来了，如果没什么别的事，我就先回去了，我肚子不太舒服。”
乔娜没有梳洗打扮，她穿了一件肥大、简单的帽衫。
仿佛她认定这不是一场约会，抑或是下意识地把她当成一场再正常不过的试探。
“你怎么了？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不用的老师，我得胃病很久了。”
“哎，你看你个傻孩子，身体不舒服就不要来了，那，我送你回去吧。”
“真的不用，我走了老师。”
“你等等乔娜，跟我走吧，乖一点。”
这小丫头，不知道在哪学的这些欲擒故纵的小把戏，让男人无所适从，只能任其摆布。
“陈老师，我能做副驾驶吗，我想跟你说说话，做后面我听不到你的声音。”
“好啊。”
车缓慢地行驶在路灯闪烁的街面。
看着远处一一划过的路灯和高层建筑，还真别有一番风味。谈恋爱的读者们，可以尝试一下在夜灯中慢行。
“陈老师，你的车是自动挡的吗？”
“哟，你还懂这个，你会开车吗？”
“不太会，你可以教我吗？”
“嗯，有空的时候，可以，你的胃舒服一点了吗？要不要给你买点药。”
“不用了，我有药。”
车驶进了外大的研究生宿舍。
“谢谢您，我回去了。”
“那你注意身体，慢一点哈。”
乔娜什么也没说，突然把手伸向我的后脖颈，我下意识地躲了躲。
“别怕，只是我们国家的一个吻面礼。”
我没有动，因为我觉得不尊重人家的礼仪不太好。
简单的吻了一下面颊，她停下来看着我。
我不知道她是否画了特殊妆，她的脸色看起来苍白无力，惹人心疼。
就这样，一分钟过去了。
我不懂乔娜看着我的意义，但我始终无动于衷。
“好啦，你送我回来，我的胃就舒服多了，再见！”
我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我打转向，掉转车头准备离开。
从后视镜我发现，乔娜和另外两个女孩说着什么，这两个女孩似乎在这里等了很久了，是她的室友？她们有说有笑，我感觉她们的目光都集中在开车的我这里，也许是我太过敏感吧。
还是不要告诉陈梦有外人来过，毕竟这事情太不正常了。
“对，就这么决定了。”
洗了澡，陈梦又是一套殷勤功。
我故作镇静，隐藏心虚。早睡是唯一的办法。
“好紧张啊，一会儿就可以查成绩了，保佑我保佑我。”
今天陈梦没开车，她说她的车最近不太听话，她想晒它几天让她自己反省反省。
一上车，她就左摇右摆地不知找着什么东西。
“哎你这座椅好像调过，不是我平时的那个高度。”
“你都多久没坐过了，扯淡吧你就。”
“上周刚坐过，还有乔娜，是吧。”
“什么还有乔娜。”
“你紧张什么，我是说，上周吃饭，你我，还有她一起，你这记性比我还差。”
“哦哦，是，我都忘了，你刚才说成绩今天出是吧，准备考多少分我们的女王大人。”
“399，差一分你请我吃一顿饭。”
“您这逻辑我真是不敢恭维，那你要是考了400分怎么办？”
“多一分，我陪你睡一晚。”
“哈哈，那我还是请你吃饭吧。”
老陈从昨天开始就一直不对劲，所以我打算解救他。
实际上也算得上是一种保护。
一上车，我就发现几缕棕色的头发像物品一样摆在副驾驶的头枕位置，不用说，我也知道是谁干的了。
我随意翻看着属于我的领地，果然发现了一些小东西。
一板元胡止痛片，一张白色小纸条，一个微型合影小卡片。
元胡止痛片说明，她来大姨妈了；微型合影的小卡片上，很清晰地看得出是她和老陈的合影，虽不亲昵，但靠的很近，照片里的老陈略显拘谨，应该是刚认识的礼貌性合影。
至于那张白色小纸条。
我在没打开的时候大概猜得出是一些情话或者表白。
果然，上面用乌克兰语写着“ja
kokhaju”。
我知道，她是故意放在这里给我看的，年轻女孩的小把戏。
副驾驶只有我会注意，而女性的小玩意儿，也只有我能在意。
她是在向我宣战吗？
“老陈。”
“嗯？”
“你还爱我吗？”
“怎么了，你最近有看什么偶像剧了。”
“爱不爱。”
“爱呀。”
“虽然有点敷衍，但我喜欢听，老陈，不管什么时候我都爱你，你为我付出了太多太多，就算你以后不喜欢我了，我还是会陪在你身边。也许身份会转变，但爱没办法消减。”
“你今天是怎么了，这么感性。”
“我平时也是这样啊，嘿嘿，好好开车，乖。”
陈梦是个聪明人，我喜欢她的一点，也是因为她总是适可而止，我知道我有点过于关心乔娜了，但我发誓，我对她，并没有真实的想法。
我说，你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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