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我承认自己喜欢上了桁姐的故事。
可能中国人骨子里都有那么写猎奇的精神吧。
我急切地想知道她的过去,包括她的越轨,那些刺激的、粉红色的画面,让我的身体不由得凌乱和扭转,一些湿漉漉的东西爬上我的大腿内部,仿佛在和一些森林般的毛发抗争。
我很后悔,但似乎开始了,你就没办法停下。
带着内疚我拨通了老公的电话。
“周末带孩子出去玩吧,你已经很久没回家了。”
“我尽量,我尽量。”
他的态度,让我很想再去那个公园一次,似乎那公园像是一个意象的载体,而某个人正在燃烧着等候我的光临,包括那里的每一颗石子,都在见证着我的挥霍。
对于青春的挥霍,尽管我的年华,都是借贷来的。
我不知道是什么自然的力量在作祟,但我确实被一双大手推向了那个公园,那个象征意味极强,预示着我人生污点的神圣之地。
半个小时,一个小时,一个小时五十分钟。
我不仅仅是失去了的等待的耐心,还有那些懊悔,后悔开始,也后悔没有完结。
正当我往回走时,我看到了正在校门口和学生讲话的小伙子,我甚至连他的名字都记不得了,我只记得他姓祁。
我就那样远远地看着他,他短时间内没有注意到我,知道学生和家长走后。
“你怎么在这啊。”
还是那么阳光,帅气,他像是一道闪电向我跑来,击中了我得神经,也触动了我的身体。
“在等你啊。”
“真的假的,这么冷的天,来,我们去吃饭吧。”
灯光晦暗,推杯换盏,酒足饭饱,面色粉红。
我们聊了很多,吐槽了很多,像是老友,但谁也没有提对方的感情状况。
仍然是他家,仍然是那张充满罪恶的小床。
但今天的他和我却都不一样。
“你,你怎么不一样了。”
我喘着粗气,很难从宇宙崩塌中找到自我。
几十分钟,这是我从来没经历过的。
“有什么不一样,我就觉得和你熟悉了,不紧张了吧。”
我伸出手,将手从他的肌肉滑到耳边,肌肤的碰撞让我们彼此都有了触电的感觉。
我知道,我可能沦陷了,在这个我不该喜欢的人身上,带着自己那不该犯错的身份,一个母亲,一个妻子。
但我能怎么样,你来教教我,谁来教教我,谁来告诉我,你来告诉我?我到底,该怎么办。
“铃铃铃,铃铃铃。”
“喂,喂。”
我像是一个正在犯错的孩子,被打断了自私的暗流涌动。
“出来啊,我请你吃饭,这么冷的天,适合打边炉啊。”
是他,这个自称是老乡的矮胖子已经把我追到手很多天了。
看了桁姐的日记,我的内心翻涌不已,但接到他的电话,我的内心却一阵空虚。谁不想拥有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呢?可我太善良了,或许,我一直没有直面这份情感的勇气。
“妈妈,我想吃肯德基。”
“吃,想吃什么妈妈都给你买。”
我发现我潜意识里想弥补儿子,有些时候,也许过错能让人善良。
我的确亏欠儿子太多了,当然,我认为他的父亲亏欠他的更多。
“今天我不想去吃火锅。”
“那去吃烧烤。”
“我也不想吃烧烤,我。。。”
“那去吃日料。”
“哎呀,不是吃什么的问题,我要陪桁姐吃饭,她心情不好,改天吧。”
我觉得自己也很绝情,或者说,我处理恋爱的方式不够妥当。
但我承认,我被那窥探的欲望所支配了。
就这样,我和这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之间,产生了微妙的联系,我们像是好友,或者知己,但绝对不是恋人。
因为我们从不一起出去吃饭,也不会一起在他家里或者我家里做饭,保持距离,是我们原则性的问题。
直到他有一天对我说,她的女朋友从桂市来邕州工作了,就在附近,我知道,我们俩完了。
就当做是一场梦吧,我们彼此都会醒,也都心知肚明。
“你不是说,要和桁姐去吃饭吗?”
我啪的一声合上了桁姐的日记,重重地扔在了地上,我很生气,因为我知道向伟民来了。
是啊,我因为窥探别人的隐私而忘记锁门,自己的一切都被别人所窥探,或者说,他经常环绕在我的身边,像个幽灵。
“你干什么,吓我一跳。”
“你在干什么,应该我问你吧,这看的都是什么。”
他一边说着,一边缓缓弯下腰去捡那本让我激动而流连的日记。
“别动!”
“怎么了你,一惊一乍的。”
“桁姐,桁姐突然有事,所以不能和我吃饭了,我跟你去吃饭,好不好,走,快走。”
那本日记,就那样躺在那里。
当我再回到宿舍时,那本日记突然不见了。
或许,那只是一场梦,一场关于窥探的梦,我没有去寻找,因为我知道,那些本就应该封存的故事,最好还是让它封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