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谅我的有气无力。
今天我经历了大部分女人一生中必定经历的一件事。
我想,不用说你们也知道了。
是的,很疼,我不知道为什么。
我不了解任何人体结构,也从来没有过这方面的经验,面对面前这个男人,我显得弱小而无助。
我不是太过于瘦小的女孩,但每个人的身体结构肯定有所不同,或者,我天生很,很难进入。
这些难以启齿的话,我只能写在日记里,是吧。
我的闺蜜跟我说,肯定是因为我的很久不用才会这样,我说,你丫的天天用我肯定比不了。
然后她生气了。
一般戳到别人在乎的点,她就会爆发,看来,她确实经常用。
实际上我从来没有想过,我的第一次竟然给了这样一个人,尽管不算成功。
这是我领到毕业证和学士学位证书的第7天,我已经跟同为老乡的向伟民谈了两个月恋爱了,可他连我屁股是黑是白都还没见过,他肯定很气愤,事实上他今天晚上的举动恰恰印证了这一点。
今天晚上19点,他约我去和喝酒,他说他今天卖了一套房子,要庆祝一下。
我说,那是好事,我请你。
这个男人是我的同乡,一个大我三岁、在邕州做“卖房仔”的男人,我觉得我们二人的关系一直像是一场无所谓结局的游戏,因为我压根没有想过我会跟他谈很久,甚至谈到结婚,他也一直因为自己只是大专毕业而顾忌我会看不上他。
实际上他什么学校毕业无所谓,我在乎的是他是不是有进取心,是不是有钱有资本。
然而他都没有。
那我是怎么和他谈上的?
说来也奇怪,一切要源于那次返乡。
返乡的小巴里臭气熏天。当我坐上小巴摇摇晃晃地在县道逛荡时,我突然想起了陈老师的那段话。
他说,你去客运站找一辆回县里的旧大巴,再去高铁坐一次二等座,然后再买商务舱飞机票去旅游,这三个地方里的人你会发现,大部分会完全不同。要做坐飞机的,还是要做每天挤大巴的人,要看自己的选择。
有些话并非没有教育意义,而是要亲身体会才能痛彻痛悟。
当时,就在那辆破破烂烂的小巴上,有个男生和我坐在一起,我并没有过多关注他,但我发现他的眼神一直在我身上来回游荡。
也许我是个善解人意的“好人”,我不觉得男人看女人有什么错,但我同样不会享受他那不礼貌的目光。
“你好,你也是钟县的?”
我看了他一眼,点了下头。
我发觉他是那种圆形脸,五官还算端正,但看起来短粗胖一般,估计也不会有多高,他坐下来的时候我正痴迷于最近玩的游戏,并没有留意他何时坐在我身边。
“想不到钟县还有你这么可爱的女孩子,我叫向伟民,你好。”
他伸出了那粗短的手,我没有理会,只是微笑了一下。
他好像并不自在,便不再说话。
窗外的甘蔗熟了一茬又一茬,在老家,我爸妈就是种甘蔗的。因此,我们家特别穷。
在一个制糖的王国里,靠自己的双手来种制糖的原料,结果赔个底朝天。
有人说,朝中无人莫做官。
朝中无人也莫种甘蔗,我看差不多,父母告诉我,一定要早点上班,最好考个事业单位,或者公务员,弟弟以后还要靠我养着。
我心里烦得要死,但嘴上答应的痛快,实际上我很讨厌我弟弟。
如果我没有弟弟,我想我终其一生都会如此轻松,我不知道我的慵懒是否来自于爸妈对弟弟的偏爱,但我清楚我对这个世界的认知:永远是男性占有普遍性的权力和地位。
大约这样讲,是没问题的,但我承认归承认,这时的我丝毫不像依靠男人太多,有没有男人有什么所谓呢?
但我还是跟他谈上了。
在下车前,我鬼使神差地把自己的微信号给了他,他就像是一剂狗屁散,粘上一滴我就再也脱不掉了。
穷追猛打,是的,幼稚的我十分缺乏社会经验,我甚至开始恨那些游戏,这些游戏给了我一个虚幻的世界,让我不自觉地将现实和虚幻所融合,也就是说,我以为现实也就那样,人心也坏不到哪去。
他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但我错了,自从他知道我在哪上学,在什么地方工作后,他每天都会在一个总能碰见我的地方出现,我那时候怀疑他以前是做私家侦探的。
“你有事吗?”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他等我时,说的第一句话。
“你是不是有病?”
这是我第十次见到他等我时,说的话。
“小韦啊,天天来接你那个男的是你男朋友吧,小电车不错。”
被人一调侃我马上就会面红耳赤。
我想我沉溺在游戏的世界里太久了。
一来二次,我竟然妥协了,我想,不就是谈恋爱嘛,那就先答应他试试。
于是,就发生了今晚这件事。
“你放开我,别这样,我们还没到那个地步你起来!”
“什么地步,男女朋友就该做这件事,不信你看百度!”
我竟然真的停下了,认认真真地看着他存在手机里的“女朋友该不该满足男朋友”的一系列说辞。
我想,我是一个精神易败者,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尽管我没做好任何准备。
“啊,疼!你别动!”
是啊,这次就这样失败了,他现在就睡在我公寓的床上,而我正穿着睡衣在这里写日记,一会儿不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吧,我该怎么办呢?
2016年7月8日,23点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