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湛意外得古镜认主,服食灵草有了现在的修为,但没有修炼之法,无法进行下一步。
想修炼飞剑之术,要但修出法力,燕赤霞打算连同修炼之法和飞剑之术,一齐传授给沈湛。
沈湛得黄帝古镜认主,非是凡人,将来必能用飞剑之术斩妖除魔。
“金篆玉书原册,我未带在身上,沈小兄弟需等上几日。”
燕赤霞神情感叹,示意沈湛暂等几日。
他十分乐意传授,但不提飞剑之术,光他所修炼功法就有数万言,每句话皆微言大义。
年少时他一个人按着医术道经猜测摸索,吃了不少苦头才搞懂入门,修炼到如今境界。
内容再加上讲解注释,功法和剑术只怕要说上几夜。
而且说一遍,沈湛能否记住又是一个问题。
金篆玉书不在身边。
燕赤霞决定复写下来交给沈湛修习,而这需要时间。
“前辈愿意传授道法飞剑给沈湛,沈湛已是欣喜不已,感激万分。”
沈湛脸上露出笑意,示意自己并不着急。
能如此简单得到修炼之法,外加一门威能不俗的飞剑之术,已令叫人欣喜。
他不会连两三日都等不了。
“不焦不躁。”
燕赤霞抚须见沈湛毫不急躁,暗暗点头,是个修道的苗子。
……
沈湛在这边得到好消息,修炼有望,回返了自己房间睡下。
而另一边宁采臣就惨了,因为沈湛的两三言,人鬼情缘出了些问题,开始滑向其他方向。
另一边厢房里,宁采臣受到燕赤霞所说终会得到富贵的激励,神色认真,两耳不闻窗外事,挑灯苦读。
咚咚!
忽然,外面响起一阵敲门声。
“谁?燕兄还是沈兄?”
他笑着起身打开门,想着是燕赤霞还是沈湛。
毕竟偌大荒庙里,一共就他们三个人借住。
“先生……”
打开门,一位容貌美丽的白裙女子,眼带秋波看着他,脸上带着几分羞涩。
“漂亮女子,白衣?”
宁采臣上下打量了一下,愣住了。
吓愣住了!
看到白衣聂小倩一瞬间,他忽然想起一直被他遗忘的一件事,怔怔问道。
“你……你是谁?”
“奴家同先生一样借住在这间佛寺里,是一户人家的女儿。”
“深夜睡不着,愿与公子欢好。”
聂小倩一转身绕过宁采臣,走进屋里,留下一阵香风,在床上坐下,回头看着他娇声软语。
“是……是么?”
有漂亮女子想和他欢好,宁采臣听到这话,一点不欢喜,反而更怕了,脸色吓得发白,强自镇定,身体僵硬转过头,说了一句。
“我怎么不知道这座兰若寺里还住了其他人。”
“奴家跟随家人,入夜时才住进这间佛寺。”
聂小倩双眸看着宁采臣,眼底闪过一阵无奈。
她每次做这种事,都会提前铺垫,在旁边院落里,用幻术变出几个借住的一家人,用相互交谈的声音引人来看。
然后借他人之口,夸赞她的美丽,表明她是良家女子,吸引男人的兴趣,然后她再出现敲门,一切才不会显得突兀。
但这一次,她在院落旁弄出交谈声,却没有吸引到这个书生来看,弄出再大声音她又不敢,才如此突兀的出现。
“这个人读书实在太入神了。”
聂小倩不由有些佩服,这个书生真正做到了两耳不闻窗外事。
“左右无事,不如和奴家一起欢好?”
她倚在床上,又装作害羞,发出邀请。
“还是不要了,小生已经娶妻,心里决定一生只她一人,请姑娘离开。”
宁采臣嘴里发苦,连连摆手,哪里敢答应。
今天他遇到两位异人,一位燕兄一位沈兄,在燕兄说他命带富贵,多子多福前,记得沈兄还说了他今夜会遇到白衣女鬼,想与他欢好。
“我当时未确定沈兄身份,以为是打趣,但现在看来只怕是真的。”
真的被言中,他半夜撞鬼了。
原本故事里,宁采臣遇到聂小倩,见过聂小倩用幻术的铺垫,以为她是借住佛寺的良家女子,面对她的勾引,一身正气义正言辞的呵斥,劝她自重。
但现在知道她是女鬼了,他还怎么敢自如的呵斥。
万一撕破了脸,女鬼扑上来怎么办。
“先生……”
聂小倩起身,带着几分娇媚幽怨,仿佛责怪他不解风情,向宁采臣扑了上来,仿佛责怪他不解风情。
“燕兄,沈兄……”
但宁采臣却被吓坏了,脸色惊恐,张嘴就要喊,想燕赤霞和沈湛救他。
他是胆大之人,可也胆大的有限,遇见鬼怪难以镇定自若。
原本故事里,聂小倩吐露自己身份后,说她不取了宁采臣的精气,她背后还有只夜叉会再来,宁采臣就吓坏了,连忙向她请求活命的办法。
才喊出两声。
一只冰凉有力的手,捂住了宁采臣的嘴巴。
“不要叫!”
聂小倩面露惊慌略带阴沉,不再显得那么妩媚美丽。
从这书生种种不对劲反应来看,她知道她此时已经暴露身份,这个书生应该受了那两位异人的指点。
想起过往在夜叉手底下的种种苦楚和屈辱,她思虑数息,咬咬牙决定了什么。
“呜呜……”
宁采臣目露惊恐,挣扎着想要求救,但嘴被捂得死死的,只能发出两声呜呜之声。
“先生,奴家名叫聂小倩,确是女鬼无疑。
但奴家也是迫不得已,我十八岁早早就死了,葬在寺院的旁边,变成鬼魂,被厉害的夜叉威胁,才不得不干这些下贱的勾当。”
聂小倩眼含泪珠,神情凄苦,道出自己身份和过往。
然后,她放开了宁采臣的嘴,双手捧心,样子楚楚可怜,乞求道。
“请先生救我一救。”
宁采臣看出聂小倩模样可怜不似作假,仿佛真有苦衷。
但他还是害怕,残留一些怀疑,催促面前女鬼快些离开。
“我一个凡人,如何救你,你还是快离开吧!”
聂小倩哀叹一声,转而提起:“纵使今日奴家离去,可奴家没有取得你的精气,明日奴役奴家的夜叉也会再来。”
“那夜叉凶恶狰狞,不比奴家,到时先生恐怕凶多吉少。”
“夜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