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晨起,封云汐正在用膳。
“真不知晓这群人怎么能如此地不要脸,连我们小姐的功劳都能抢!”
茉莉气鼓鼓的,十分不情愿地给封云汐的碗中添菜。
闻言,封云汐很是困惑,到底是怎么了,这茉莉怎么就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
“怎么了,好端端地说这些事!”
“还不是侯府的那些人,侯爷说是将小姐你嫁过来是为了给王爷治病,并不是抗旨,皇上龙颜大悦,不仅嘉奖了长和侯府,还封了王氏二品诰命夫人,特意准许进宫谢恩呢!”
原来如此,也怨不得茉莉义愤填膺,任谁听了这颠倒黑白的事情都会觉得心中郁闷不解,更何况是跟在封云汐身边的茉莉。
自然是气得火冒三丈,当即想去找那长和候对峙,当初把她们嫁过来的时候便是一副赶人的样子,似乎自家小姐就是那丧门星,避之不及。
现下倒是好了,小姐治好了王爷的病,小姐反而没有封赏,倒是这群道貌岸然之人有了封赏,真是可笑。
“因为这事你就生气了?”封云汐忍俊不禁。
“因为这事,小姐你知不知道他们是冒用了你的功劳,这可是赤裸裸的挑衅,您知道这是侯府在为了大小姐铺路。”
茉莉细数了许多对于长和候府的好处,一桩桩,一件件她能够想明白,自家小姐怎么就想不明白?
“我知道啊!”
这道理封云汐自然是知道的,不用茉莉提醒,她也明白。
只不过她对于长和候能有如此动作早就有所预料,所以根本就不会大吃一惊,相反会觉得是情理之中。
本就是蛇鼠一窝的人,他们不上赶着压榨干自己的最后一丝价值,他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小姐,你知道你还...”
“茉莉,不要计较眼前的得失,恶人自然是有恶人去收拾的,我饱了,你退下吧!”
放下碗筷,封云汐结束对话。
茉莉没法自,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了。
但在不远处却发现雪阳就要出府,本想开口问问他,但这雪阳仿若没听到一般离开了。
“怎么了,这几天一个个都有事情的吗?”
茉莉没有放在心上,离开了,但她不知雪阳不是有意不理她,而是因为主子有密令让他做,事情着急,他只能不顾章法了。
这日,阳光正好。
封云汐端坐在屋内,思考着该如何锻炼,但还未思考出结果就听到门外有人大喊。
“云汐,我觉得我活不下去了,我真的活不下去了。”
封云汐手一抖,差点没背过气去。
大早上,谁在这里扰人清静,仔细一听,封云汐很是无奈,不是林玉莲是谁。
打开门,一袭白衣的林玉莲疾驰而过,抱着封云汐便开始号啕大哭。
“云汐,我真的活不下去,我没有他我活不了啊!”
声音尖锐,封云汐只觉得耳朵里面疼痛异常。
“怎么了,谁惹你了,你告诉我,我帮你去找他!”
封云汐实在是想不出谁能够林玉莲到如此伤神的地步,凭借她的太尉府千金的身份,京中何人敢折辱她。
除非,封云汐心中升起一丝不好的感觉。
莫不是,林玉莲是因为自己假扮的冯寻而如此神伤吧!
封云汐心中陡然一惊,只求不是自己心中所想。
“谁能惹我,我只是思念冯寻公子,我真的再也遇不到他那样好的人了,才华横溢,温柔似水,对待我如此的尊重,我真的遇不到这样好的人了。”
林玉莲提到这个名字,心都忍不住在疼,一颤一颤的,只让她感觉碎得厉害。
封云汐扯了扯嘴角,只道:“万一他是个渣男呢?”
“怎么可能,他那样好的人怎么可能是渣男,才华绝尘,长的又好若是他真的想要做什么,我早就已经不在这里了。”
林玉莲还是不断的在反驳封云汐,殊不知她心心念念的人此刻就在他身旁,被她抱着不撒手.
“那个,你没听说一句话,长得越好看的,心思越不纯良,而且你看他那么久没出现,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你说是不是?再说了一面之缘,萍水相逢的人,你确定是真的可以托付的吗?”
封云汐的声音越来越小,到了最后她已经无话可说,只能定定地看着林玉莲,直到最后她无可奈何一言不发。
“不可能的,这绝不可能,冯寻公子不可能是坏人的。”
歇斯底里的咆哮只让封云汐很是无奈,到了最后只能听着林玉莲不断在自己面前咆哮帮着冯寻辩驳。
哪怕她知道那个当事人是自己,封云汐也不敢再说半句,直到林玉莲满怀伤感地离开。
茉莉见状很是无奈:“小姐,虽然说冯寻公子很好,但不见了便是不见了,这林小姐怎么就像是中了情蛊一样,只觉得这辈子非冯寻公子不可了。”
“情不知所起。”
封云汐愣了一下:“不对,不应该用这句应该说,不是冤家不聚头,她这是被迷住了是病得治,好好治。”
“哈!”
茉莉不明所以,自家小姐总是会冒出一些不明所以的词让他一头雾水,当真是无语至极。
封云汐也不理茉莉,打算继续锻炼,但是脑海中却猛然想起刚刚林玉莲所说的一句话。
“这冯公子样样都好,只不过身体看起来孱弱了些,若是身体强健一些,会些武功这便是再好不过的。”
林玉莲的手无意识地触碰了一下封云汐的腰间,下意识地向后一缩:“会武功是为何?”
“若是会武功,凭借着我家的权势,自然是可以帮助冯公子在军中平步青云,不过也没关系,只要他愿意做个闲云野鹤也是可以的,毕竟我的嫁妆也是可以够我们两个恣意快乐一辈子。”
少女面色潮红,似乎是畅想了无数次他们的未来。
封云汐寒颤更深,她和哪位冯寻尚且毫无关系,竟然就畅想未来。
这...
封云汐不敢再细想下去,当即停了锻炼的心思,不是害怕只是觉得自己该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