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欢出府这件事着实是让茉莉大吃一惊,自从跟在小姐身边以来,她似乎一直都很是老实本分,并没有太大的欲望,所以对于今日她要出府,茉莉还是有些始料未及。
“小姐,你说清欢是怎么回事吗?好端端的怎么就要出去了。”
茉莉倒了杯茶,一头雾水。
封云汐浅笑:“你越是觉得好端端的东西,绝对会让你觉得始料未及。”
“小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觉得我听不懂啊?”
歪着头,茉莉不明所以,封云汐也不点破,只喝水一言不发。
此刻,野外。
茉莉急匆匆的赶往家中,打开门,便看见自己娘亲李氏病歪歪的躺在床上,面容憔悴。
“母亲,你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就病了。”清欢很是着急。
昨日家中突然来了消息,说是母亲病重,当下清欢就心急如焚,即刻就告了假来看母亲。
“欢儿。”母亲挣扎着抬起眼睛,看向清欢,扯出一副憔悴的面容,只让人看着很是心疼。
“母亲,你倒是怎么回事,我不是寄来了钱,你怎么就不好好在家享福,非要折腾自己做什么。”
信上说清欢母亲是因为在外耕种不小心落下了得病。
“哪里能光靠你,你在外也不容易,我怎么舍得在连累你,没什么大事,休息休息就好了。”李氏声音嘶哑,听得有些逞强。
“我说了我在府中样样都好,你不用担心我,你怎么就不听,现在好了,我担心你又得耽误差事了。”
嘴中虽是念叨,但到底还是心疼自己母亲,好好的请了大夫,只听说没事,清欢这才放下心,留下了数十两银子,嘱咐母亲好好养病,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去。
在府中,这几日清欢也是寝食难安,不为别的,只因为她实在是挂念自己母亲,所以得了空就去看望。
但让她始料未及的是,李氏的病不仅没有转好,反而越来越严重,不仅昏迷的时间越发的长,且身体也越来越不好。
清欢没有了心思,请了长假去照顾李氏,但随着她回家,家中的父亲以及两位哥哥都相继出现他母亲的症状。
清欢急火攻心,在不知该如何,只能日日照料母亲和家人,这日刚刚给家中之人喂好饭,却觉得自己身后闷痛,眼前一黑,闷头倒地。
再次醒来,周遭的一切都变得不一样,黑漆漆的一片,只让人看的望而生畏,遍体生寒。
清欢愣了一下,抬头看向去不远处,只见封云汐坐在上方,冷冷的注视着她。
“醒了?”
“小姐,你这是做什么,我家人呢?”
清欢环顾四周,只发现还是自己家,父亲,哥哥母亲都在身边,常长舒一口气,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对着封云汐大喊:“小姐,求求你救救我家人吧!”
“我没那个能力。”
封云汐拒绝的很是干脆。
“不可能的,我家里人和王爷的症状一模一样,既然小姐可以治好王爷,那就一定能治好我家人,求求小姐你救救我家人吧!”
清欢磕头如捣蒜,丝毫没有意识到一个问题,那便是封云汐给楚连城疗伤之时带的只有茉莉,从没有让她在身旁,所以她是如何知晓封云汐治好了楚连城的。
答案只有一个,清欢在她们看不到的地方,监视她们。
封云汐也不在推脱,拍拍手,雪阳从暗地里出现,来至几人身前从几人得身后拔出银针,挣扎了几下几人慢慢醒了过来,茫然的看着面前的一幕。
“多谢小姐,多谢小姐。”清欢感激涕零。
“清欢,我记得我从没有告诉过你我治疗楚连城的方法,你是怎的知道我有方法治疗你家人的。”
封云汐突然的发问让清欢意识到,自己似乎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身体一僵,不自在的回应道:“是茉莉告诉我的。”
“不可能,我已经告诉茉莉乐,治疗楚连城的事情不可以往外说,所以她不可能这样做,说清楚,若是不说清楚,我能让你家人这样一次,就能有第二次。”
封云汐说的轻描淡写,但很显然她不是说着玩的。
她是很清楚的再同清欢下最后通牒,若是她不说,只怕下场是真的很惨。
回头望去,只看见自己家人一头雾水的样子,清欢瞬间警铃大作,她似乎是被算计了,且还是明明白白的那种。
“我,我,我。”
支支吾吾,清欢说不清楚,但心中应是明了这次自己是在劫难逃了。
这一切不过是一场局,封云汐设的局,为的就是引出清欢,让她自己暴露。
所以,为此封云汐特地让雪阳给清欢的家人用银针,为的不过是让清欢自己透露出马脚,省得她在多此一举。
“小姐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事已至此,清欢也不在抵赖,只是看向封云汐,她想知道自家这位小姐到底是如何发现卧底是自己的。
“刺杀离得太近了,能够知道我行踪的,放眼整个府中只有你和茉莉,茉莉性子单纯且什么时候都和我形影不离,我觉得她没有这个脑子,所以唯一的嫌疑人很有可能是你,一开始我还是不愿意相信,但最后想想不是你还能是谁呢?”
自己的不幸似乎就是从清欢到自己身边开始的,不论是嫁给楚连城,还是两次遇刺,自己的身边都缺少了清欢的陪伴。
按理来说,能够做到贴身丫鬟的大多都是忠心耿耿陪伴在主子身边很多年的,但放眼清欢的履历,她似乎并不是从小陪伴在自己身边的,而是在出嫁前被塞到自己身边的,而且只有一年。
一年的时,不长也不短,足够做成很多事情,比如取得自己的信任,比如探听情报,再比如可以将一个人推入深渊。
若是以前的自己,只怕是被人卖了还会给人数钱,但今时不同往日,如今的封云汐可不是那个被人拿捏的受气鬼,她可是特种兵。
在现代不易被人轻易拿捏,在古代更是不会,尤其是向这种名不见经传的小人,她不允许也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愚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