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助傅阎的人解毒这件事是一件极其简单的事情,所以没费多少工夫就完成了。
傅阎不住的道谢,却不知道除了说谢谢还能如何感谢封云汐。
闻言,封云汐浅笑表示:“你救了我的命,举手之劳,不用谢了。”
说罢,辞别了傅阎赶回王府。
回到王府, 封云汐着手开始调查这把刀上的毒素到底是什么。
恰逢此时,小五急匆匆的赶来,见封云汐手中拿着刀,赶忙问:“王妃,听闻您前几日遭到暗杀,可有什么事情。”
封云汐一愣,手中的刀子也掉在了地上, 发出沉闷的声响。
良久, 方才回神, 回应道:“没受伤,你不用担心,正好我想去找你,让你帮我调查下这次的事情。”
“是,属下这就去。”
得了令,小五即刻去办。
偌大的房间只剩下封云汐一个人,平息了一下自己混乱的思绪,方才继续开始试验。
仍旧是老样子,忙到了掌灯十分,腹中饥渴,简单地吃了些东西,继续工作。
恰在此时,雷雨大作,泼墨似得天空豁然被撕了两道白色的口子,紧跟着瓢泼的大雨便洒了下来。
寂静的府中忙作一团。
许久没有遇到这样大的雨,水房库房中都进了雨水,管家带着下人们施救,忙作一团。
屋外脚步声攒动, 若是换做一般人,早就静不下心来,但封云汐哪里是旁人,便是外面锣鼓喧天,她都可以稳若泰山。
众人一直忙到了三更十分方才歇息,疾风吹过,窗户被人掀开。
凉风吹进来,带了一丝灰尘的味道。
封云汐警觉地蹙起眉头,仔细思略了一会儿,猛然回头,只见楚连城含笑看着自己。
她紧绷的神经这才放松下来,盯着楚连城没好气的问道:“做贼吗?”
“自然不是做贼,回来便看到府内满地狼藉,以为你出了事情,谁知窗子被吹开了,正巧就被你看到了,我真的是冤枉。”
楚连城摊开手,满脸的无奈,自己真正的是冤枉。
见他如此说, 封云汐那里还能严词急色, 赶忙舒展了容颜。
却猛地想起,按照日子来算,这楚连城不该回来的这样快的。
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方才归来。
“可是出了什么事情,这样急匆匆的回来。”
“没有,只是身体大好,不想整日在床上拘束着,所以就走得快了些,不用担心了,倒是你最近在忙什么,我可是问了管家,这几日你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楚连城赶忙解释,却还不忘问封云汐到底在鼓捣什么。
刚刚只是撇了一眼,就发现她桌子上全是瓶瓶罐罐,甚至还有一把刀。
这又是在盘算什么,难不成是想着发明一些新奇玩意。
“泰恒大人的病我有了头绪,现在只等着结果,先生的病就可以大好了。”
“当真。”楚连城愕然,他对泰恒这个当年的战神始终保持着敬仰。
泰恒的病不知请了多少的名医都没有头绪,自家王妃就出去一趟就有了解决之法。
虽是愕然,但很快也接受了这个事实,毕竟当初自己也是半只脚跨进了鬼门关,遍寻名医,都只说自己是没救了。
但遇到自家王妃后,自己的身体便一日好过一日,到了最后甚至看不出半点曾经半死不活的样子。
名医做不到的事情,自家王妃却可以信手拈来,所以这疑难杂症在她这里倒也不算什么了。
“原来是这样,可惜父皇刚刚传我回宫述职,只好等我回来再与我说说了,我先走了。”
封云汐没理他,继续自己的事情。
楚连城见状也不再自讨没趣,自己离开了。
到了皇宫,天色渐明。
上书房内,仍旧是灯火通明,掌事太监见楚连城来了,忙笑着上前:“王爷可算来了,皇上等了你许久了。”
说罢,带着楚连城进了内院。
门刚打开,皇帝便迫不及待的走了上来,上下打量了一番自己的儿子,满含热泪。
“辛苦了,辛苦了。”
“戍守边疆本就是儿臣分内之事,父皇不必为儿臣担忧。”
自从少时驻守边疆,楚连城便已经适应了这样的生活,受伤早就是常事,于他而言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况且,作为皇帝最为器重的儿子,楚连城深知自己肩上的责任,逃不掉,躲不过,既然这样不如想着好好地接受。
见儿子如此说,皇帝忍不住哽咽,好半天才平息自己的情感,对着楚连城说道:“父皇见了战报,说你发明了火药大灭柔然,不愧是父皇的好儿子,有如神助。”
火药。
听到这话的时候,楚连城一愣,心下满是困惑。
自己没有说火药是自己的发明的啊!怎么到了皇宫皇帝却觉得是自己发明的?
“父皇,儿臣。”
“哎,父皇知道你谦虚,我还特地问了你的王妃,说是你自谦。你这孩子,从小就是个谦逊有礼的,自己的功劳还不承认,也不知道是随了谁的性子。”
听了皇帝的话,楚连城这才知晓,原来是封云汐将功劳按在了自己的身上。
苦笑一下,只能不情愿的承担下这莫须有的功劳,顺带还将封云汐在战场之上救助自己的事情说了出来。
皇帝龙颜大悦,直说自己不会亏待封云汐。
二人说完已经是天明,上了朝方才回府。
见楚连城回来,封云汐让人准备了热水让他沐浴更衣,洗完后好好地睡一觉。
连日以来的风尘仆仆,楚连城早已疲惫非常,洗漱一番,去房中睡了。
一觉醒来,天色渐晚,封云汐准备了接风宴,请了林玉莲和傅阎,几人把酒言欢好不热闹。
吃到一半,楚连城想到了宫中的事情,本想着问封云汐到底是为何,但此刻有外人在场,实在是不好明说,只能将话咽下去。
酒过三巡,气氛正好,林玉莲放下酒杯,装作无意的问了一句:“封红玉没回来吗?”
“边塞还有一点战事,他说打胜了再回来。”
“是吗?”林玉莲蹙着眉。
很显然,她是不愿意相信这个说辞的。
“京城拘束甚大,他在边塞也是好事。”
楚连城见状,只得说出个不咸不淡的理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