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秀女人脸上多了一些笑意,带着一抹红。
“我之前在飞舟上,看小仙子们在捯饬一些吃食,如果不介意的话,我以后可以帮着大家做饭,听说这里有养猪,养猪割草我也可以。”她有些羞涩的说道。
她没什么大用, 只能做一些小事帮衬一下。
花玥说道:“我们这里的山陡峭难爬,割猪草就不用你去了,可别跌伤了,做饭的话还不错。”
对方可不是她师姐那样,只是看起来弱唧唧的,而是从里到外都弱唧唧。
这万一摔出来个好歹, 可就不好了。
莲瑢想到之前她大师姐说过炼体的事情, 提议道:“其实也不是不可以,如果秀珠可以炼体的话,大概也是能爬上爬下的,她是凡俗人,和我们比起来寿命本来就短,如果能炼体,寿命或许还可以延长一段时间,百病不侵。”
花玥好像恍然大悟起来。
“是哦,炼体的话,也不是必须有灵根,可以找一些凡人也能用的炼体,让秀珠练一练,不过估计可能有些辛苦。”
朴秀珠对延长寿命倒没有有太大的想法,能养大孩子,能过好现如今的生活,就很好了,但是她想让自己变的更有用。
走出村子,她发现了更广阔的的世界,她想报答自己的恩人,同时也让自己变成更好更有价值的自己。
“没关系, 我可以的,我不怕吃苦。”
她已经被磋磨了二十来年,只是身体上的苦楚,她受得住。
花玥挽住她的手,笑着说道:“那就成,其实我也想炼体来着,等我去找找功法,到时候就可以和你一起练了,两人一起,还可以搭个伴。”
有人陪着她一起吃炼体的苦,她可能会觉的时间更好熬一点。
花玥和莲瑢把人带进了小楼里,给身边的人讲解了一下不同房间的用处,有让她随便挑选客房,作为她自己的卧室。
朴秀珠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房间,表示大为惊讶。
比她以前的住处看起来更加的方便,等水也不用跑很远,直接隔壁房间,按一下蓝色的石头就可以,再按一下红色的晶石,还会有热水出来。
“这就是仙人们的住所吗?看起来真的好方便啊。”朴秀珠很高兴地说道。
莲瑢解释道:“没有, 这个楼房是大师姐设计搭建的,其他峰上可都没有的呢。”
少女温婉可人的面庞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花玥跟着说道:“是啊,这栋楼和别的峰房子比起来,虽然看着小,但是功能还挺齐全的,屋子里面有大师姐覆盖的各种阵法,用起来可省事了,而且你也可以用,不需要灵力就可以催动,一会我再带你仔细看看吧,你有什么不懂得可以问,以后有什么需要也可以和我们讲。”
朴秀珠笑着点头。
林朝和木云生那边不敢耽搁。
木云生去到执法队,找了赵长老求了一下情,好在之前因缘之下有了那么一点交情,得到了一段时间的宽限。
然后他立马就去山脚下,想着怎么能掩盖那些难掩的恶臭,把根本的问题解决。
福寿峰的山脚下搭建众多的猪圈,一眼望去里面是一排排的猪,猪圈兼顾遮风避雨和通风。
这些灵猪平常都是柳飘飘一手照顾,有的时候其他的人也会帮忙。
柳飘飘还在的时候,猪圈里面每天都是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她还经常会给猪挨个的冲澡,然后分不同批次让猪出栏放风。
换了林朝,因为经验不足,效率跟不上,这些猪的身上就多了很多的脏污。
但在这个事情出现前,林朝都还是能够勉强应付的,养活猪不成问题。
木云生察看了一下情况后,先解决了猪群最近的排泄,然后说道:“我之前问过大师姐办法,我负责翻土掩埋,你负责让土质硬化就可以了。”
少年是土木双灵根练气六阶,大量的使用土灵力翻土对他来说不行,很快就会灵力亏空。
林朝连忙点头,他这一次一定把事情办的漂亮。
青年操纵土灵力,让猪圈里面的土地不停地翻涌,很快就变得焕然一新。
少年跟在后面,使用术法让土地表面硬化,原本土质的地面甚至有岩化的倾向。
这是他根据大师姐以水凝冰得到的启发,但也只是让土质间更加凝实而已,无法真的变成石头,即便如此,以后打扫猪圈的时候,依旧可以避免土地泥泞。
等木云生一个个猪圈翻新土地,萦绕在山间的恶臭终于淡了下去。
他又用了降雨术,冲刷了一下那些猪和猪圈。
再来一个清洁咒,恶臭终于彻底消失了。
青年想着几天没有联系女子,就主动自己发过去了消息,想要把问题解决的事情告诉她。
另一边——
柳飘飘两腿陷入流沙中,腰间的弟子令牌亮了起来。
她拿起来看一下,冷凝的脸上多了笑意。
旁边是一堆幸灾乐祸的男女:“人都快没了,居然还有心情看消息,还真是不知所谓。”
从小村子那里离开几天后,柳飘飘偶然碰见了一个谎称自己快要生了的孕妇。
担心一尸两命,她就赶紧要送那个孕妇回家。
结果刚进门就发现,里面藏着这么个能吞噬人的流沙阵。
“你要是自己交出身上的法宝,我们还能饶你一命,如果不能,我们就等你死,然后再把你的法宝拿走。”挺着大肚子的女人,一脸得意地说道。
柳飘飘瞅了一眼她的大肚子,询问道:“你都快生了?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不怕损了孩子的福报吗?以你自己的因果来说,这也很不好吧,恶因得恶果,如果你不能回头,早晚会有报应的。”
“你这人还真是爱多管闲事,我的事情需要你来管吗?”怀了孕的女人一脸不悦:“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
柳飘飘拿起后背上背着的断水刀,往阵法的一角用力杵了一下,地面上的流沙阵瞬间就被破了,原本吞噬人的流沙阵四散成了一堆堆无用的沙子。
“你这样的单层阵法,我都已经很久不用了。”模样羸弱的女子将自己的脚从那一堆沙子中拔了出来,重新站到了旁边青石板地上。
“没想到你有两把刷子,那又怎么样,我们一堆人还能打不过你一个吗?”一群男人凶神恶煞的说道。
柳飘飘拔刀,嘲讽道:“几个宵小之辈凑成的乌合之众,我倒是想要见识见识,你们能拿我怎么样?”
几个男人大部分都是练气八九阶的,还有一个男人是筑基初阶。
见阵法不顶用,他们很快就包围了女子。
柳飘飘也不和他们客气,直接就一刀劈去,震开了为首的那个男人,将他震的飞出房门,然后凌空扫踢带倒一群的人。
这里面的人,根本连她一招都接不住。
被震飞的男人震惊了看着自己手中的上乘防御法器,已经碎裂的不成样子了。
他怎么都想不到,女子的蛮力会有这么大,而且速度极快,他根本看不清。
刚刚格挡的那一下,更多的都是凭借下意识的本能。
怀孕的女修站在旁边都惊呆了,双腿瘫软到地上。
周围被踢飞的人,伤处出现了不同程度的骨裂骨折,后背撞到墙壁上,甚至留下清晰的凹印。
“你是体修?”为首的男人很震惊的询问。
柳飘飘用力跺了一下脚,脚下的青砖顿时粉碎。
“很明显,我是。”
她往男人的身边走过去,用结界把人困住。
“把你身上的东西都交出来,不然我就等你死了自己拿了。”
她决定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虽然不打算真的把人弄死,但是也不可能轻易放过这群人。
被困住的男人,脸都要绿了。
他们没想到自己居然碰上了这么一个硬茬子,一个人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他们全部都干翻了。
“算我今天倒霉,东西给你。”他解下自己腰间的储物袋子,丢到了结界的外面。
柳飘飘打开储物袋,被里面的东西小惊了一下。
大概有上千中品灵石,几百低品灵石,还有些中低级法器,也算是不小的一笔财富了。
她这么黑吃黑,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要是能多碰上这么几个打劫的,她能省不少的事,花钱也不至于那么心疼了。
可是剩下的这些抢劫犯,她要怎么处理呢?
这一次是修真者,已经不能移送官府了。
女子一时间倒是有些苦恼,担心这些人作恶,但是又不能一股脑杀了。
柳飘飘解了结界,扣住了男人的手腕,在上面画了一个符咒。
“你冒犯我的事情,不可能这么轻易了结的,这是我给你种下的符,如果你敢不听我的话,这个符咒就会要了你的命,相信你不会想要尝试的。”她眯着眼睛阴恻恻地威胁道。
强盗头头顿时怒不可遏:“杀人不过头点地,你这样也太过分了吧!”
柳飘飘抓住他的手腕,用力掰了一下,一声脆响出现,男人立马疼得龇牙咧嘴。
“我以为你能明白自己的处境呢,没想到一点眼色都没有,居然在这和我大呼小叫,我说了,种恶因得恶果,犯到我的手里面算你们倒霉,如果不能乖乖听话,我就让你们永远闭嘴。”
柳飘飘就是想要给这个男人一个下马威,让他产生惧怕。
而且修真者的骨折也没有看起来那么严重,连石板都不用打,过段时间就自己好了。
反正对方也不是什么好人,她欺负人也丝毫没有负担。
男人这下真的害怕了,怕死。
他跌坐在地上,畏畏缩缩地说道:“仙子有什么吩咐,尽管吩咐我等,我等甘愿为马前卒,为仙子鞍前马后。”
柳飘飘蹲下身子,拍了拍他的脸,说道:“这个才乖,不听话的人一定是会吃苦头的。”
此时她的内心:哦吼吼吼,原来这就是当反派的感觉吗?
没有师弟师妹在身边,她都没有大师姐的形象包袱了,完全放飞自我,演反派也没问题。
男人跌坐在地上,只觉得面前的女人是个魔。
他一开始用这样的方法骗人,就是打定主意,引来的都是生性善良的人,或者是初出茅庐的门派子弟,失败后被杀的几率不高,成功就是盆满钵满。
但是没想到,如今就碰上这样的一个人。
柳飘飘走近屋里面,打量着对方的老巢。
原先怀孕的那个女人,挺着大肚子瘫软在地上,地上有一片水液。
她因为怀孕,又受了惊吓,控制不住失禁了。
柳飘飘没有为难她的想法,而是把她扶起来,试了一个清洁咒。
罪行再严重的女犯人,一旦怀了孕,刑罚都要在生子后执行,而且她也没有恐吓孕妇的兴趣。
女人被扶到了板凳上,感觉还有些恍惚。
柳飘飘依旧给她的手腕上画了一个符咒,然后依次给重伤的几个喽啰也画上了,把和外面那个男人说过的话,又重复了一下。
那个符咒确实能要人命,但只要那几个人不起恶念,就不会有事。
她主要是防患于未然,担心这几个人气不过,暗中谋害她的性命。
处理完事情之后,柳飘飘拿出了自己的弟子令牌,开始给青年回复消息:“宗门事麻烦你了,你的身体恢复怎么样了?”
玉质牌子上金光闪烁,女子很快就得到回复,好像是那一方的人一直在等待回信。
“我的身子已经大好,大师姐记得照顾好自己。”
柳飘飘回复道:“我一切都好,你不要担心。”
女子拿着令牌,和青年由你来我往的说了几句,等抬头的时候发现周围的人都在看她。
她立马收敛起脸上温柔和煦的表情,冷冰冰道:“看什么看,屋子里面这么乱看不见吗?不知道打扫吗?还有屋子中间塌了那么大一块,不能用法术修补一下吗?”
“以后这里我就是老大,你们都给我好好听话,不要起什么别的小心思。”
走进屋的头头觉得面前的女人,比自己更有当坏人的潜质,奴役人相当的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