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39章

说着，不知是有意无意，她裸/露的臀部蹭了蹭张子文的裤子，语气骄纵，声音又甜又令人作呕：“文文，你说，是我的腿细，还是何何姐的腿细，你……更喜欢谁的腿？”

她的腿几乎瘦的皮包骨，腿型又x又o，看起来嶙峋怪异，因为常年裸露暴晒，皮肤枯黄粗糙且脱皮。

张子文忙避了开。

龙芷璋身边的几个男生噗通一声笑了出来了，看戏般的目光投向袁何，带着男性看待漂亮少女的调侃与轻慢。

袁何的脸色难看到极点，她盯着龙芷璋，忽然冷笑了一声，一字一句地说：“当然没有你豪放了，孙强的那些兄弟，谁不知道你身材好？”

孙强是龙芷璋的前男友，高二暑假集训，休息时间里，龙芷璋经常到孙强的宿舍去……去干什么，不言而喻。

他们要……的时候，孙强的室友就会被龙芷璋赶出去，十几岁的男生，哪见过这种情况？不好落女生面子，几个大男孩就只能大夏天在门外抽着烟，面面相觑。

室内偶尔有动静传出来，正值青春期的男孩，免不了调侃一二。

好几次男孩进来的时候，龙芷璋身上还只穿着内衣。她一向对自己身材自信，是以非但不以为意，还要那些男孩夸她身材好。浑然不顾他们有些人有女友，女友还是自己的“闺蜜”。

男孩们起初不自在，可后来见她自己都不在意，也就习以为常了。——g高的这些男生，大多抱有看了占了女生便宜的心态，毕竟出去嫖一次还得大几百了，这免费的…不看白不看。

高中生集训出去，都是两人一张床。写生的地方偏僻，也买不到tt，所以孙强的同床室友，好几次睡觉时发现私密痕迹，一时咂舌，而后全班皆知。

龙芷璋自诩真性情敢爱敢恨之人，情浓之时，没少被孙强哄着拍了不少私密照片，这些照片后来自然被孙强当做炫耀资本，公布在了“兄弟”之间。

可惜后来进了高三孙强就把龙芷璋甩了，龙芷璋后来屡次纠缠孙强——在教室走廊里拉住孙强，神色幽怨缠绵如电影女主，可惜男主不是和她一样的依依不舍，而是满脸不耐和一触即发的暴躁；缠着孙强的“兄弟”，要孙强现在的联系方式和所在的地方，以为自己在为爱情奉献满腔真情令人倾慕，殊不知自己早成了别人口中的奇葩与笑料。

她还一度怀疑因为许西明勾引孙强，孙强才要和她分手，软硬皆施地找了许西明好几次，劝说和威胁换着来，有事没事找她讲自己和孙强的爱情故事，三十六计几乎使了个干净，可惜，她的怀疑根本不成立，许西明从头到尾都没看上过孙强，每次听她的那些话都忍不住翻白眼，又囧又无语，事后找顾夜歌吐槽过好几次。

——顾夜歌高一被龙芷璋折腾得多惨众所周知，找她吐槽龙芷璋绝对是最安全的。

龙芷璋的怀疑起源居然是因为孙强给许西明带了一回早餐，但龙芷璋并不知道，那次早餐并不是许西明拜托孙强带的，而是孙强自己舔着脸要送的。事实上，在龙芷璋不知道的地方，孙强送早餐送小玩意献殷勤的女生数不胜数，甚至好几次吩咐龙芷璋买的东西，就是因为听说哪个女生想要。

严格来说，龙芷璋的怀疑并不算完全错误，毕竟孙强可能的确对许西明有过点心思——或者更准确一点，除了顾夜歌这种冰山外，班上略平头正脸点的女生他都有点兴趣。

谁给孙强的自信？当然是龙芷璋。拿下龙芷璋太容易了，龙芷璋又对他太跪/舔，孙强的兄弟曾调侃他：“你全身上下什么东西不是龙芷璋给你买的？”

孙强想了半天，理直气壮地说：“我啊。”

可惜就算龙芷璋的怀疑有一半正确，她对着许西明使功夫也完全没有半点用处，因为——许西明本来就对孙强没兴趣，全班女生，除了龙芷璋之外，其实没谁能看得上孙强。

都是女生，未尝没有人因为孙强对龙芷璋的态度而可怜她，可惜高中三年，龙芷璋做过的缺德事太多，好几个曾经的“好姐妹”“闺蜜”恨都恨死了她，自然没谁会去为她抱不平。

孙强在高三下学期重新找了个校外的女朋友，这回态度和之前和龙芷璋在一起时的三心二意截然不同，同学之间聊天时，每次谈到那个女生，都恨不得把对方捧到天上去，自己甘做对方男仆。

龙芷璋行事惯来高调，那个女生虽然是校外的，可之前也见识过龙芷璋秀的恩爱，心中芥蒂。孙强为了讨好新女友，日常几乎把龙芷璋贬到地上去，哪怕是有顾夜歌这种众所周知和龙芷璋不对付的人在场，也要将她说得一文不值，表现的仿佛和龙芷璋在一起的时间是他蒙了心瞎了眼，认识新女友之后才知道人生的真谛，才知道什么叫做爱情。

之前那些私密的“照片”，以及一些不知真假的龙芷璋私事，都被他作为贬低龙芷璋、摆脱自己和龙芷璋关系的手段，添油加醋地宣扬了出去。

甚至连早年龙芷璋做下的腌攒事、使过的手段，也都被他作为向新女友标明忠心的投名状捅了出去。

高中生的手段，少有真正天衣无缝的，龙芷璋之前没人知道，是因为没人想到这一点。孙强作为龙芷璋的男朋友，龙芷璋自然什么都不瞒他，什么都和他说的清清楚楚。大家见孙强说得有鼻子有眼，再略略回忆起几个关键点，再一对应，真相自然揭晓。

那段时间，好几个龙芷璋的“姐妹”知道自己过去经历的糟糕事情居然是龙芷璋算计的，自己与挚友绝交居然是因为龙芷璋在其中两面三刀，都气得不轻。

虽然明面上没人报复回来，但却有不少人和她绝交，再联合自己关系最好的几个姐妹组成小团体排挤龙芷璋，骂龙芷璋。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顾夜歌其实得感谢孙强，那段时间，好多人来找她道歉，感叹自己居然被龙芷璋蒙蔽了那么久。

有许多的谣言，根本不需要证据，千变万化地流传出去，根本没办法澄清。到最后，很多人甚至根本忘了自己最初吃下的洗脑造谣包是什么，脑海中却留下了“顾夜歌xxxx”的影响，处处对她投以异样眼光，嘲讽羞辱排挤她。

来找她的人，其实主要是为了找个人和自己一起骂龙芷璋，道歉不过是过过形式一语带过。但顾夜歌听到那几句道歉时，却是心绪复杂，酸涩难言。

张子文和袁何和朋友聚会时，也曾以调侃的语气说到这些，袁何对龙芷璋的映像，可想而知。

龙芷璋没料到袁何会突然来这一句，呆了两秒，这才反应过来对方说的是什么，当即脸上挂不住，气道：“你……你怎么这么说话！”

她转头对着张子文撒娇：“子文，你看她！你怎么也不管管她！”

张子文冷不丁被cue到，诧异地看向龙芷璋，半晌，噗通一下笑出来。

他自幼家世好相貌好，见过的女孩多了，这次见龙芷璋装痴卖傻，原本只是当好玩儿，逗逗她，像街边耍猴一样。没想到啊没想到……

他正琢磨着怎么说能让自家女友解气，袁何却已先他一步开了口，声音依旧冷冷：“子文？张子文，你要是看不惯我，咱们今天就可以分手，没必要找来这么只猴子在我面前上蹿下跳。”

语罢，袁大小姐翻了白眼，拎起包，起身就走。

张子文傻眼了。

教室另一头，宋集蓉正细声细气地和许西明讨论着去哪个大学：“我想去xx学院，可是我妈说太远了，xxx更好，西明，你觉得哪个学校更好一点？你大学打算去哪儿……”

许西明目光看向门口，心不在焉地听着，内心十分尴尬+不耐烦，倒不是她有意轻慢，而是她的成绩比宋集蓉高了近三百分，差距太大，两人关系也不算很熟，宋集蓉找她商量大学，能商量出个啥……

顾夜歌怎么还没来啊……

听见教室那边的动静，她诧异地回头，看见张子文充满不屑、正在冷笑的脸，他正对着龙芷璋大骂着什么，旁边有人拦住他，口中不断地道：“老师马上就来了，不急这一会儿文哥，不急这一会儿……”

龙芷璋脸色惨白，目光闪烁。

许西明正是那些被龙芷璋算计、欺瞒，后来过来找顾夜歌道歉的人之一。

宋集蓉的话她完全听不见了，此时她正目光晶亮地看着大骂龙芷璋的张子文，恨不得自己上去帮他一下。

哟，好戏一场。

教室另一端，李梓容正口若悬河地炫耀自己在亲戚家见到的豪车，极力渲染夸耀自己家族的财力，话语主旨——“虽然我家没钱，但是我们家族很厉害。”

她对面的女生含着笑听着，唇边的弧度说不上来是欣赏还是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