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众人基本都是一副放弃的样子，宋逸猜了b结果错误，还打算再试，结果被节目组叫停了，总共就四个选项，再答下去就算什么都不知道也能试出正确的答案来。
郑佳琪摇摇头，瘫软在椅子上，嘟囔着：“哪个正常人做得出这题啊。”
弹幕一片郑佳琪粉丝刷的弹幕“琪琪太可爱了。”
“这个姿势简直就是被数学题难倒的我。”
“太坦荡了吧，路转粉。”
“太坦荡了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郑佳琪好真实啊。”
……
三、二……
顾夜歌内心在不断的犹豫迟疑，一次又一次地决定了又推翻。
但在这一瞬间，她忽然想起了顾则唯在巡演上的一段即兴rap
“……akwhoyouareno1！”
“whoweare？top1!”
他们是第一名啊，怎么能因为害怕争议而去掩饰自己的光芒？
“d。”
在倒计时最后一秒，一个清越的声音传了出来。
顾夜歌甚至没有反应过来这是自己的声音，在最后一刻，她完全是在一种情绪的促使下，本能地出声了。
因为在嗓子里徘徊犹疑了太久，声音起初是有些凝涩怪异的，但很快自如。
屏幕很快出现“正确”的字样，顾夜歌头像下加了一分。
方柯怡惊讶地望向顾夜歌。
秦政半眯起的眼睛一下子睁大了，惊异地“咦”了一声，方才还蹙着的眉头没来得及舒展开，一时间脸色看上去非常奇怪。
祝烛有些诧异地挑了挑眉。
白晨紧锁的眉毛一下子舒展开，他刚刚想了好半天，就是想不起来答案是什么，以他的性格，越是这种情况他越是容易和自己较劲，顾夜歌把答案说出来，倒是很让他松了口气。
郑佳琪脸色一下子变得有些难看，刚才是她说的“哪个正常人做的出这道题”，转眼顾夜歌就答了出来，这简直是在当众打她的脸。
节目组夸张地给顾夜歌加了个“学霸”的特效，弹幕瞬间暴增。
“厉害诶。”
“这么冷门的都知道，上节目前肯定做了很多功课。”
“说不定是台本呢？这种综艺都是有剧本的。”、
“之前就有注意这个妹妹，是真的长得好看啊，还这么博学。”
“也没有很厉害吧，说不定她只是偶然看到了呢？”
……
橘枳皱了皱眉头，关了弹幕。
这么冷门的文学知识都知道，本来就是厉害啊，弹幕有些人太酸了吧。
郑佳琪之前说的话也太隔阂人了，什么叫奇葩才知道？正常人做不出来？你自己不会别扫射别人好吗。
这一步踏出后，后面就很顺利了。
“中国历史上哪个朝代的戏曲发展得最盛？
a……”
这题倒是有好几个人答，方柯怡和顾夜歌同时选了c元朝，白晨稍晚一步，但是也选对了。
祝烛神色看不出变化。
郑佳琪脸色有点僵。
宋逸倒是坦荡，她是abc出身，本身就对中国文化了解不深。
“《缀白裘》的编著者是？
a……”
“a钱德苍。”又是顾夜歌一人答出。
“下列选项中，谁是杜丽娘梦里的书生？（）
a春香
b张生
c蔡伯喈
d柳梦梅”
郑佳琪抢先一步：“b！肯定是张生！柳梦梅和春香一听就是女的！”
宋逸犹豫，bc迟疑了一会儿，她答：“c”
顾夜歌：“d”
答完之后她才听到郑佳琪的话，柳梦梅一听就是女的？……呃，行吧。
祝烛面色沉稳：“d。”
方柯怡：“b。”
屏幕前很快显示正确答案，d柳梦梅。
顾夜歌先答，按节目组的规矩，依旧是顾夜歌记一分。
这次郑佳琪脸色是真的不好看了。
弹幕：
郑佳琪粉丝：“佳琪好真实！我一听柳梦梅的名字也是觉得是个女的。”
“对对对！是我本人没错了。”
但很快被质疑：“连《西厢记》男女主都不知道？这不叫真实，叫文盲吧。”
“她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
“不知道《西厢记》就是文盲了？这么老的东西，新一代不知道很正常吧。”
“我刚刚问了周围一圈人都不知道柳梦梅，说不知道是文盲的，是周围人均985吗？装什么呢。”
“可她看起来真的文化素养不太高的样子……”
……
弹幕再度暴增，围绕不知道柳梦梅是不是文盲粉黑又争了八百回合。
“南戏之祖是哪一部？”
“冯梦龙编著的“三言”包括（）”
“《列传》的第一百十八第一个人是谁？”
“《赵氏孤儿》最早记载于哪里？”
……
顾夜歌失了一分，失在《列传》那道题上。
其余是满分。
她之下是白晨，比她的分数少了一半；再往下是方柯怡，和白晨差了三分；方柯怡和祝烛同分；宋逸错了一堆，但因为每个都答了，靠蒙也蒙了个第五。
最末是郑佳琪。
舞台上那个少年在唱：“wearetop1！”
这一次，她真的是第一了啊。
夸张的赞美围绕着她，她却只想起舞台上的那个少年。
少女看着虚空的某处，忽然笑了起来。
《遇见》不是s极的大综艺，但热度也不算太低，刚上线一周，就进了综艺热度前十。
时下明星的文化水平是个敏感话题，前有成年演员解个二元一次方程就变学霸，后有知名艺人学历造假被锤。所以虽然《遇见》的几个人都半糊不糊的，但那一段试题修罗场的热度还是非常之高。
节目组之所以把题目设置的偏且难，其实恰恰就是想要以此来博关注度。
这关注度是以为难艺人为代价的，环节中丢脸最大的郑佳琪经纪人直接和秦政吵了一架，宋逸的经纪人也对此颇有微词。
靠颜值和高智商设定，顾夜歌吃到的红利最多，一夜涨粉20万。
但此时这并不能给她带来好心情。
顾夜歌盯着手中的台本，久久没有说话。
秦政依旧是温和又热情的样子，看着就觉得他极喜欢顾夜歌这个小辈：“小顾啊，我跟你说，这个设计可真是太适合你了，你嗓子好，又学过声乐，长的还这么好看，这往舞台上一站，可不就是坐地吸粉！咱们这节目是真适合你啊……”
顾夜歌：“……”
太多的慌乱和猝不及防在心底汇聚成一种想逃避指责别人的冲动。
第一期的录制其实很简单，几个游戏环节、了解剧院内部、观看演出……顾夜歌隐隐觉得有点太轻松了，但综艺本身就有很多种形式，她也没想太多。
谁能想到啊！意外在这儿等着她们，这次经营剧院，没有演员！
所有的演出，都是由他们自己上台表演！
顾夜歌不知道多久没有练习了，她现在的唱歌仅限于偶尔哼哼顾则唯的单曲。
这个时候，让她上舞台？
……顾夜歌是觉得，这个世界可能是疯了。
心中再想逃避再想转移压力，此时也不可能真把怒气转移到别人身上。顾夜歌僵硬地抬起笑脸，温和道：“秦导演，我很久没有舞台方面的训练，这个时候上舞台，会不会不太好啊？”
“这有什么。”秦政一挥手，“方柯怡她们还从来没学过呢，就唱首歌而已，小顾你声音条件这么好，出来的舞台效果肯定好！”
对方一脸“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的表情，拍拍顾夜歌的肩膀，充满鼓励地说：“加油小顾，我看好你！”
顾夜歌：“……”
对不起我不看好我自己。
正如秦政所说，节目组考虑到他们有些困难不适应舞台演出，所以第一个舞台计划是纯唱，挑首简单好听的歌，穿的精致漂亮，在梦幻的灯光中当站桩唱几句就行了。
这个问题在秦政看来很简单，能进娱乐圈的人，不论唱功，一般唱简单的歌效果还是不错的，如果一定唱歌要命的话，那还可以有百万修音师嘛。
反正为了第一集进展顺利，他们只需要六个人合作出一个舞台就行了。
按节目组的计划，后续是三人合作，两人合作……最后几期才是一人独立完成一个舞台。
秦政觉得这事儿简直太简单了，虽然不明白这个他看好的苗子会什么听了他的话后一脸的如丧考妣，但是本着前辈对后辈的关爱，他还是安慰了顾夜歌几句，然后潇洒的离开了。
“你就上呗。”电话中林子萱的声音听起来非常愉快，懒洋洋的，让人想起午后庄园上的摇椅。“反正你是练习生出身，上舞台总比人家演员好吧？也就一个郑佳琪和你一样是练习生出身，可她没你好看身材还没你好，放心吧，你就是那个可以轻易艳压全场的queen！”
林子萱有小酌一杯的爱好，不知道今天是不是她也喝上头了，最后几句听起来异常的豪情壮志。
“可是……”顾夜歌眉头皱了再皱，她不知道怎么去跟别人说自己的心情，自己的想法。因为还未出口她就知道很多人可能对她坚持的那些东西不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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