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经历,唯一的意义,只在于她而已。
更遑论,那些从十巫手中收回来的权利,客观来讲,其实也根本不是回到了他手中,而是转而被暗雪拿走了——当然,她的功勋配得上这权力。
有人曾开玩笑调侃诀弦其实是个自闭症患者,神经信号有问题,和普通人类根本不在一个频率上,无法交流。
更遑论,那些从十巫手中收回来的权利,客观来讲,其实也根本不是回到了他手中,而是转而被暗雪拿走了——当然,她的功勋配得上这权力。
诀弦对于暗雪而言,究竟意味着什么呢?
她的血脉因他而尊崇,她因他而从凡人蜕变为半神——又或者说,不生不死的妖怪。
他是她唯一的欲望之火。
但也是她,亲手将他送进地狱。
她登上他的神位,一边看着他被吞噬,一边将对他不敬的人灭了个干净。
黑夜中相互依偎的叛道者,病态而极度忠贞、极度偏执、极度排他性的感情,总是格外地诱人。
这个故事里没有第三者的存在,没有误解、移情别恋、权衡……他对她的偏爱与纵容自始至终,她对他的迷恋与欲望也从未改变。
但反而愈加显得残忍。
人性与神性的交织、纠缠、角逐——《红夜》中的神坻,可不是无私仁爱众生的圣洁雕像,而是大道至公,以万物为刍狗的冷漠。
“诀弦对暗雪而言,究竟意味着什么呢?”
在众多分析的影评里,这个问题的答案有导师、爱人、理想的化身、心魔……
但在黑暗的空间中,少女沉默了许久,回答了他两个字。
“欲望。”
lightofmylife,fireofmydesire
是殚精竭虑、理性冷漠的一生中,唯一的燃烧着的欲望与追逐。
这个舞台,就是电影中未表达的,她对“暗雪”的情感的,最好的诠释。
“要不要过去看一下?”化妆师笑着和她打招呼,熟稔地准备卸妆工具,“adonis就在隔壁的棚里,刚刚则唯好像过来看了下。”
顾夜歌微怔。
“不了。”她很快微笑,摇摇头,“我……”
话语顿住,她垂下眼帘,有点失神。
“还没走出来是吧?”化妆师理解地点点头,帮她卸掉身体上的修容与高光,“要不要听点音乐?”
顾夜歌微笑着摇了摇头。
她有些失神。
其实她看过adonis的表演,带上口罩隐匿于人群之中,仰望台上发光的少年,和每一个追光的少女没有什么不同。
能够以一己之力打开内娱爱豆的市场,成为开启偶像元年的第一人,adonis是毫无疑问的完颜团,平均年龄18岁平均身高180的配置,放在哪里都是顶配。
风格迥异,但每一位都能够一眼惊艳,人群中绝对光芒夺目的存在。
但即便是这样,也没有谁,能够夺去他半点光彩。
直面顾则唯的舞台时,任何技巧的分析都显得太苍白。
有人儒雅俊美却暗藏锋芒,如商场绅士;有人阳光干净如青葱学长,却更精致耐看;有人酷帅有型堪称行走的荷尔蒙,却会为了讨你欢心扮可爱卖萌。
但顾则唯始终是不一样的。
他更像是操纵人心的神魔,一眼入蛊的万劫不复。
她在台下听着观众欢呼,看他耀眼如星辰,那一瞬间所有的私念都消除,她只愿他永远享受这样的盛大的爱意。
“诶,你谁啊?说你呢,怎么往里面走?”警卫小张大声呵斥,这个老男人鬼鬼祟祟在这儿好几天了,天知道他想干些什么。
老郑仿佛全然没有察觉到对方语气里的防备与警惕,浑浊的双眼里浮现出油腻的讨好与兴奋来,橘子皮似的脸笑成一朵花:“您好您好……我想问一下,顾夜歌小姐,是不是在这里面吧?”
“你干嘛的?”小张警惕起来,他打量着这老头,脸色有些不好看,“你不会是粉丝吧?我告诉你我们这里很严的,你别想混进去,识相的,赶紧走!”
“我不是粉丝!”老郑忙道,他眸子阴冷起来了,脸上却下意识地仍然挂着讨好的笑,“我怎么可能是她粉丝?我就问问……”
不是粉丝,那可能是黑粉……
小张的脸色更不好看起来了,他没好声道:“那你来这儿干嘛的?识相的赶紧走,冲撞了人耽误了事儿,你个糟老头子赔不起!”
“糟老头子”脸色一变。
但他很快又压了下去,变为一种模式化的油腻的讨好。他弯腰哈头地赔笑:“好好好,我马上走,麻烦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