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高战孝与高姥姥说了赵荷花的事情,只说道:“明天就去跟赵荷花打离婚,以后将高战立的户口,还有两个孩子的户口落在高家庄!”
高姥姥也没有问赵荷花的事情,只说孩子回来就好。
瞧着高姥姥怅然若失的模样,高战孝立刻说道:“娘,媳妇的事情您别担心,这两条腿的人还不好找?等着以后我再给你找个媳妇子,准保比那赵荷花强!”
高姥姥知道高战孝是好心,但是这话守着高战立说出来是不太恰当,气的高姥姥直拍高战孝的脊梁,让他哪壶不开提哪壶!
没想到高战立沉默了一下说道:“娘,战孝说得对,这个家还是需要个女人帮你,毕竟孩子还小,您这年纪也大了!”
高战孝赶紧说道:“行,这事儿就抱在我身上,我一定给你找一个贤惠的好老婆!”
高战立默默的点点头。
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高战孝送余安从高家庄离开。
余安忍不住嘱咐了高战孝说道:“我过些日子就去镇子里,眼看着就要开学了,镇子里还有点事儿,说不定就不回来了,直接去首都,家里的事情你多费心!”
高战孝立刻拍着胸脯说道:“你就放心,之前我是混,不靠谱,如今我有了家,不能跟之前那样似得不着调!有啥事你就说,若是缺钱你也说!”
余安倒是替高战孝想了想,问道:“让你雇个大学生的事情,你干了没?”
高战孝赶紧说道,“大学生还能上咱们厂子干?雇了个中专生,就那个高英子,一个月一百块呢!”
余安点点头:“这包包以后的发展,要么就是高端货,奢侈品,以后上百万一个的都有,但是得吹嘘,有历史,我瞧着你这玄,让你雇个大学生你都心疼,那花花玩意不是你能想出来的!要不然就走平民路线,但是以后,国内没啥大发展头!”
高战孝一听以后一个包能卖上百万,立刻瞪大了眼睛:“一个包上百万,咋的,是金子做的啊?”
余安说道:“这叫做品牌营销,现在跟你也说不明白,反正要想做大,得镀金,以后有机会,我给你找个香港人合作,在香港注册个公司!”
高战孝立刻拍了大腿,“成,你说咋做就咋做!”
余安将这事放在了心里,先回了家。
余安回到家里,高秀娥问了好几次,听闻最后是这个结果,她也叹了一口气说道:“那一条断腿,不是一般人能看的了,接受的了的,到底是不跟常人一样的!”
不过高秀娥也就感叹了一会儿,因为余安要回去了,余斐也要回去上班,她忙着给两个孩子收拾东西。
“娘,我还在镇子里住几天,不用拿这些!”余安看着高秀娥将过年做的骨头包子、年糕什么的放到她车上,她就哭笑不得。
她在镇子上也就能待三四天就要去首都了,吃饭就去大胡子饭店,虽说现在她将饭店让给了小李,但是吃几顿饭是没问题的!
“早晨傍晚的,不爱动弹了就热热吃,这一年就做一回,平日里你想吃也没有呢!”高秀娥才不听,不光塞了年糕、包子,就连白面饽饽与自家种的一些小菜全让余安拿着,就怕余安去镇子里饿着。
临走的时候,余安给了余鱼儿一百块钱,让他买点自己喜欢的东西。
“姐,你真好!”余鱼儿拿着那一摞票子欢喜的抱着余安。
余斐也要掏钱,却被余安拦住:“行了姐,咱们都是亲兄妹,客套啥,你那钱留着买新衣服吧!”
余斐知道余安有钱,也就不再客套。
她倒不需要买什么新衣服,她的工资大部分都用来买书了,最近她听说省城大学开设了自修大学,她想着报名学习,只是这事儿还没定下来,也就没告诉余安。
出村口的时候,正好遇到余正山也去镇子里,余正山娘就让余安捎着余正山一段。
“俺自己去坐车就成!”余正山梗着脖子不愿意上车。
“去坐车还要走段路,而且还要花钱呢!”余正山娘狠狠的推了余正山一把,把余正山塞到了后座。
余正山垂头丧气的坐在后座,再也没有说话。
余安与余正山娘挥挥手,发动了车子。
余正山索性就躺在后面睡觉,反正不说话。
余斐从后视镜中打量了余正山一会儿,凑到余安的面前低声问道:“你两又咋了?”
余安想了想,好像就是大年三十晚上看晚会凑在一起了,过了年就再也没见过,能咋了?
一路,余正山都没说话。余安拉着余斐到了镇子里,本来要送余斐回去市里的,余斐怎么也不让,只是让余安送她到车站。
到了车站,余斐下了车,余正山帮着余斐搬了行李,但是坐上余安的车又不说话,余安瞧了瞧,看来这余正山是真的跟她置气呢!
“你又怎么了?”余安专门将车子停在路边,回头看了余正山一眼。
余正山还是不说话。
“你不愿意说话那就不说,但是我得跟你说!”余安也不管他,径直说道:“你年前弄了那么一大批货想干商场的思路是对的,上海有个豫园,你可知道?”
余正山一抬头:“我那铺子就在豫园!”
余安一听,立刻一拍大腿:“那可是以后的商业区,你可一定要守下去,尤其是后来豫园商场的股票,可是中国第一大股,你可记得,到时候也帮我买上一千股!”
余安在上海的时候,总听那些老上海人说,那御园商场的股票,从当年的一百块到了一万块一股,那可真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若是有钱,就多买几个铺子,现在买房子总是错不了的!”余安继续说道,“只要产权清晰的,一定要买!”
余正山突然沉默了,憋了半天瞪着余安问道:“你让我买那么多房子干啥?你就没打算我去首都找你是不是?”
余正山说完,那眼眶一下子就红了,他转过头去,不让余安看见,只是望着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