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正山看了余安一眼。
余安皱眉。
“余安安,你快些的,实在是太挤了,咱们的脖子都要挤下来了!”花公鸡也开始大叫。
“停车,我下去就行了!”余安冷静的说道,她才不会上当。
黑顺子犹豫了一下,这会儿天色已经黑了,风呼呼的刮,几个人为了省地方,都没穿外套,只穿了毛衣什么的,下去就能冻死。
“你瞧瞧这周围,黑乎乎的,天还这么冷,你一个女娃下去咋回去?再说这会儿兔子该熟了,咱们也饿了,你赶紧的,不就抱一下,都是同学,你矫情什么!”花公鸡喊着,正说着,黑顺子压了块大石头,车子一颠簸,余正山那大脑袋就撞在了车顶上,砰砰的响。
余安皱眉,看了看四周,知道这是落入了花公鸡的圈套了,她让黑顺子停了车,自己下车说道:“我来开,余正山你个头大,你坐副驾驶,黑顺子,你抱着你女朋友!”
黑顺子犹豫了一下,问道:“你有驾驶证?”
“黑灯瞎火的,连个人都没有,要什么驾驶证?”余安迎着冷风,打着哆嗦打开驾驶室的门,“我会开就行了,放心吧,开不到沟里去!”
黑顺子要下来,花公鸡就在那叫:“余安安,你让人家方婷婷一个小姑娘跟我们几个大老粗爷们挤在一起多不好啊!”
余安瞪着花公鸡:“我就不是小姑娘?”
“不是,余安安,你这样也太不给老大面子了吧?你说这么多年,老大对你咋样?屁颠屁颠的跟你后面,别的女人连看一眼都不曾,咋的,抱一抱怎么了?”花公鸡也恼了,瞪着余安大叫道。
余正山沉声说道:“龚华,闭你的嘴!”
“余正山,你是咱们老大,咱们也不想跟着你丢脸,你瞧瞧,连黑顺子都找上女朋友了,你追了这都多少年了,再这样耗下去有意思?人家对你又没意思,你干耗着干什么?”花公鸡推了潘子下车,最后竟然跟余正山在寒风里吵起来了。
余安皱眉,倒没有阻止花公鸡说下去,她与余正山的事情,总要有个了断。
方婷婷被两人吵架的模样吓得不行,赶紧躲进了黑顺子的怀里。
余正山也下了车,拉着花公鸡到一边的野地里,两个人滚在一起,余正山将花公鸡狠狠的揍了两下子,花公鸡就老实了,吸着鼻血耷拉着脑袋上前,走到余安的面前伸了伸大拇指:“厉害,余安安,我真是佩服你!”
余安转身就走。
余正山上前拉住余安,声音里带着颤抖:“你去哪?这黑灯瞎火的,天又这么冷,你想冻死?”
余安低声说道:“余正山,你看见了,这就是因为你生出来的麻烦,我之前就跟你说的很清楚,我一直拿你当弟弟,你……”
余正山猛然上前,抱住余安,嘴巴吻上余安的。
余安吓了一跳,猛地回嘴咬了他一口,余正山闷哼了一声,可是就是不松口。
余正山紧紧的含着余安的唇,撞开她的牙关。
余安被他的攻击吓了一跳,只得后退,但是身子却被箍得更紧。
“老大厉害,老大威武!”被揍得鼻青脸肿的花公鸡跳出来鼓掌,潘子跟六子也跟着大叫。
余安用尽力气将余正山推开。
余正山嘴上都被咬出血来,他紧紧的盯着余安大声喊道:“余安安,那些话你说了一百遍了,我告诉你,我喜欢你,就是喜欢你,你可以不喜欢我,但是我就是喜欢你!”
余安皱眉,但是内心之中却有些感动,已经好久没有一个男人对她这么执着了,自从进入三十岁,打扮冷艳高傲的她就让男人望而却步!
方婷婷有些羡慕的望着余安安,上前说道:“你真是幸福,如果阿顺这么对我的话,我早就……”
黑顺子上前拉住方婷婷:“我对你不好吗?”
“没这么热烈!”方婷婷低声说道。
黑顺子咬咬牙,一下子按住方婷婷亲起来、
“嗷嗷!”花公鸡跟六子他们兴奋的嗷嗷的叫。
“疯子!”余安擦擦嘴上的血,上车,发动了车子。
花公鸡他们赶紧上车,生怕余安真的开车跑了,将他们丢下。
最后还是按照余安的意思,黑顺子抱着方婷婷坐在了后排,最高的余正山坐在了副驾驶的位子上。
余安感受到身旁余正山火辣辣的目光,踩了油门,车子猛然就冲了出去。
“啊啊啊!”花公鸡与六子他们朝着窗户外扯着嗓子喊叫,叫声在漆黑的田野里回旋。
余安开着车,本来是一腔怒气,但是却慢慢的释然,这才是青春,狗血、激情还有暧昧,她就是想享受青春,怎么样?
回到大胡子饭店,热腾腾的兔锅子已经做好了,虽然不是之前的厨师,但是黑顺子的兔子品质好,都是在山上散养的,肉质劲道,大家也是吃的满嘴的流油。
结账的时候,小李不肯收钱,还拿了茶叶每人送了一包,又凑到余安面前说道:“余姐,要不然你跟黑大哥说一声,这店里的兔子还是要从他那边定!”
余安看了黑顺子一眼,淡淡的说道:“小李,这店不是我的了,我只是收个房租,你做的好与坏,真的与我没什么关系!”
小李十分的着急,又去找黑顺子说项,黑顺子如今养着十几万只兔子,自然瞧不上小李这个快要倒掉的铺子,也没有搭理他,几个人吃饱喝足上了两辆车,又将车开到河边,对着寒风撕扯着嗓子唱歌,疯到半夜才回去。
余正山喝多了酒,余安就开车拉着他,先将他送回家。
打开余正山的家门,将余正山丢在了他的床上,余安看了一眼,正要上前脱鞋子,余正山却一个翻身,将余安压在了身下。
“起来!”余安知道这个余正山是趁着喝点酒撒酒疯呢,伸手推他。
“我什么都不做,就这样看着你成不?”余正山满嘴的酒气,喷在余安的脸上。
余安嫌弃的别过头去,余正山的唇趁机含住她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