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只能辜负

随即，用力推开他，拉好衣服。

空气里先是安静片刻，韦烽问出来，“听说你是两年前来梁家村的，你和梁贵人是什么亲戚关系，你老家原本在哪里？”

寒菱一听，登时也震了震，看着皇帝。

“你父母和其他家人呢？”韦烽继续问。

“我…我也不知道，三年前我大病一场，忘记了以前的记忆，我只知道，我是被一个老婆婆收养的，老婆婆刚好是谷秋娘亲的一个阿姨，老婆婆临终前，把我托付给谷秋的娘亲。”寒菱便也冷静下来，将事先想好的借口说出。

“忘了以前的记忆？”韦烽眸光一闪。

寒菱害怕他继续归根到底下去查出自己是穿越来，便也连忙道，“对了皇上，如果没什么事，我想回去了。”

“昨晚，朕也是这样抚摸你的吗？”韦烽转开话题，不知几时他的手已经来到她的身上。

寒菱心头又是一颤抖。

“整个上午朕都在思索昨晚的情景，可惜脑子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到。”韦烽自顾呢喃着。

寒菱倒抽一口气，随即道，“皇上，您说过就此一次，不会再强迫奴婢。”

“你喜欢那个王璟锵？”

“呃，皇上想听真话？皇上若是保证不会怪罪奴婢，奴婢就说真话。”

“好，你说。”

“其实，奴婢对王大人谈不上喜欢，就是好感吧，在皇宫里，大家的阶层观念很深，奴婢一介贫民备受鄙视和轻蔑，但王大人没有半点这样轻视奴婢，反而真诚跟奴婢做朋友，帮助奴婢，让奴婢觉得很暖心，不过皇上，奴婢既然是您的人，断不会再和王大人牵扯，请皇上别再追究这件事，好吗？”

空气里，又是一片寂静。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陆公公战战兢兢的禀告声，“皇上，您约各国使者一起午膳的时间将至，请皇上准备一下。”

陆公公刚才也看到韦烽抱着寒菱进来，明白里面发生什么事，可这关系到国与国之间的事务，他只好冒着危险提醒韦烽。

寒菱心头窃喜，也连忙道，“皇上，您快去吧，让使者久等可不好！”

韦烽继续若有所思地注视她片刻，便也点点头，“朕让陆公公送你回去。”

“多谢皇上，不过奴婢自己走就可以的，奴婢先退下！”寒菱不敢停留多一秒，迅速冲出寝房。

望着她渐渐消失的背影，韦烽黑眸闪过一丝兴味和算计……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射进来，让宁静的室内增添丝丝暖意。

寒菱坐在桌子前双手不断忙碌着，并非像往常那样画设计图，而是弄纸牌。

她看得出，韦烽对侍寝那夜的情景非常困惑，甚至心存怀疑。

女性自卫感空前灵敏的她，总觉得韦烽不会就此善罢甘休，说不定还会要求她侍寝。

她不是神仙，那催眠术自然不可能每次都有效，冥思苦想后她想出玩纸牌。

找不到类似现代的扑克纸张，她只好用宣纸一层一层地粘贴起来，再用剪刀裁成巴掌大小，凭记忆画上各种花色，终于做成一副纸牌。虽然不够现代的漂亮自然，但还勉强过得去。

“寒菱，王大人找你。”

寒菱迅速收起扑克牌，抬头一看，是司綵。

“王大人？是璟锵吗？”

司綵点头，目光盯着寒菱的手，已看到那个“古怪的纸牌”。

寒菱也没理会，思绪已经转到王璟锵身上来。

那天离开裕乾宫后，她又跑回到云霄岛，可惜草地静悄悄的一个人影也没有。后来她还找锦宏打探过他的消息，锦宏并不知道他已回城。

找他并非想解释什么，只想了解一下他的伤势。

她还以为他不会再见自己，想不到今天来了。

寒菱将扑克牌揣进怀中，冲司綵微微一笑，步出寝房。

大树底下，一抹熟悉的身影怆然而孤独。

寒菱鼻子一酸，缓缓走过去，望着他还没消肿的脸，关切地问道：“伤口，好些了吗？”

“你关心我？真心还是假意？”王璟锵这也缓缓看向她。

目光淡漠，再也不见往日的温柔和情意。

看来他还是没有原谅她，还在生气。

寒菱便也黯然垂首。

一会，王璟锵又出其不意道：“寒菱，你跟我走吧！”

“跟你走？”寒菱重新抬起头来，困惑。

“对！”他闪亮的眼眸带着无比的坚定，“你愿意跟我走吗？”

“可是我……”寒菱下意识地说。

“我不介意，我不介意你的第一次给了别人，爱一个人，应该包容她的一切！”

寒菱喉咙紧致，眼眶湿了。

“对不起！”王璟锵抓住她的手，“那天我被妒忌蒙蔽了双眼，我正式向你道歉。我知道你绝不是那样的人，你对我的情谊一定是真的，你和他那个，是有苦衷的对不对？你被逼的对不对？所以，我要恨的人应该是他，而不是你！”

寒菱再也忍不住，眼泪哗哗哗滚出眼眶。

她使劲低垂着头，不想让他看到自己感动失控的情况。

“寒菱，请跟我走吧，我们去一个没人知道的地方，他再也找不到的地方！”王璟锵重新拉起她的手，“我们自由自在地过日子，逍遥江湖！”

逍遥江湖！

多么诗意的画面！

她也很想飞出这座高高的宫墙，可她根本走不了，她一旦离开，皇帝会将惩罚转到谷秋身上，她好不容易才保住谷秋的性命，又岂能重新涉险。

一会，寒菱轻轻甩开他的手，抬眸望着他，道，“璟锵，谢谢你对我的包容，能认识你，真是上天给我的眷顾。可是，我已经成了皇上的女人，我无法答应你！”

“为什么？”他问，眼中再次涌上沉痛，“难道荣华富贵对你来说，真的如此重要？”

寒菱顿了好长时间，道：“对！”

王璟锵眸中又是涌过深深的痛，还有自嘲的笑。

“璟锵，你还是我的好朋友，我们就做朋友，可好？”寒菱接着说。

“朋友？不，不做朋友，我们，不是朋友……”王璟锵低声呢喃，深望她一眼，转身离开。

寒菱目送着他，泪水一窜窜地滚出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