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桂霞给酒楼请的帮手已经差不多了,现下厨房里还差一个帮厨。
她把招人的公告贴在酒楼门口好几日了,愣是没遇上个合适的。
第二日,她到集市里去买菜。
刘桂霞最喜欢去马大娘家的菜摊子买菜,因为她家的菜又便宜又新鲜,每次都特意留了一些给她。
马大娘把菜装到菜篮子递给了刘桂霞,便好奇地问了起来:“诶,清远他娘,这几日看你心情不错啊?找着活干了?”
“找着了,早就找着了。”刘桂霞笑呵呵地回道。
这下可把马大娘的好奇心给勾起来了。
她连忙凑近了一些,继续问道:“呦,这么快吗?这次是在哪里啊?多少工钱一个月啊?”
“还是在迎宾楼。”
“迎宾楼?”马大娘瞪大了双眼,疑惑道:“那沈万三不是跑了吗?难道是……诶,那把这迎宾楼买下的是谁啊?”
刘桂霞还故弄玄虚了起来。
她朝着马大娘挑了挑眉,笑着问道:“怎么?好奇吧?”
“哎呦!清远他娘,你就别卖关子了,快告诉我,到底是谁吧?”
“好啦,我也不怕告诉你了。”刘桂霞得意地扬起了头来,故意压低了声音,道:“买下迎宾楼的,正是我那个侄女,蓝蓝。”
“哎呦呦!了不得了咯!”马大娘顿时惊呼了起来,“那酒楼买下来要好几千两银子呢吧!你家那侄女竟然这般厉害,有这么多银子呢!”
刘桂霞点了点头,“具体多少银子我不知道,反正是挺贵的。”
“诶……那个……”马大娘眨了眨眼,又靠近了一些,问道:“那你在迎宾楼里做什么估计吧?还是和以前一样刷碗的?”
一听到这个问题,刘桂霞又得意了起来,笑着道:“我现在啊,可是酒楼里的管事了,酒楼里那么多个伙计,都归我管呢!”
“天啊!可以啊!你这侄女对你也太好了吧!”
“是啊!不得不说,咱们家蓝蓝真的是心眼好。你说,我以前那么对他们,她还能这么对我,实在是太难得了。
所以啊,我也想清楚了,一定要好好帮她把这个酒楼给做好了。诶,对了,我们那还差一个帮厨的呢,你要是有什么熟人,手脚麻利的,告诉我一声啊。”
“好,我帮你留意一下。”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一会儿,刘桂霞这才提着菜篮子离开了。
她们都没有注意,她们的对话,已经被也在一旁的菜摊子上买菜的白春兰给听了去。
那买菜的大婶不耐烦地看着白春兰,催促道:“诶,你到底买菜不买菜的啦,你都在这里挑好久的啦,到底要不要买啦?”
白春兰把手里的青菜放下,道:“不买了,不买了,你这的菜一点儿也不新鲜。”
说完了,转身就跑。
那买菜的大婶朝着她的背影啐了一嘴,“不买就拉倒,还说我的菜不新鲜,真是碍着我做生意!”
白春兰跑到了另一条街上的肉行,来到了白家的猪肉摊前。
白家的猪肉生意依旧不见起色,正在档口里看着的蒋翠莲和白春芬正在无聊地嗑瓜子。
蒋翠莲看到二女儿来了,便好奇地道:“春兰?你怎么来了?来买肉吗?”
“不是!”白春兰摆了摆手,道:“娘,大姐,我听到了一个大消息。”
白春芬立马眼前一亮,兴奋地道:“是不是你隔壁邻居那个婆娘偷汉子了?我上次就跟你说了,那婆娘看起来就不是个好东西,你还不信……”
“不是!不是这事!”白春兰立马打断了她,继而又神神秘秘地道:“你们知道那个迎宾楼是被谁买下了吗?”
蒋翠莲瘪了瘪嘴,回道:“还能有谁,肯定是那个有钱人家呗。”
白春兰看到她们两个对这个话题都不感兴趣,不由得着急了起来。
她挤到了两人的中间,小声道:“这个人,咱们也认识。”
“咱们也认识?”白春芬顿时好奇了起来,“咱们什么时候认识了这么有钱的人了?我咋不知道啊?”
蒋翠莲也疑惑地皱了皱眉,道:“不可能吧,在咱们家那些亲戚堆里啊,咱们家是最富裕的了,还能是谁啊?”
白春兰神秘地笑了笑,轻轻地吐出了三个字:“宋清蓝。”
“是她?!”
“是她?!”
蒋翠莲和白春芬母女两异口同声地说道,脸上是同样震惊的神色。
蒋翠莲的脸上更是露出了嫉妒的神色,小声嘟囔道:“那么大的酒楼,买下来要好几千两银子呢吧?不过是几个月的时间,这个小贱蹄子就这么有钱了?”
白春芬也是不服气又嫉妒,说道:“她开的那个成衣铺子,有些衣裳还能卖上十两银子一件呢,这么一算下来,一个月能挣不少银子呢!”
“哎呦……”蒋翠莲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道:“你说,咱们这累死累活杀猪买肉,一日下来,挣得银子还不够人家一个镜头的呢。当初要是早知道她这么会挣银子,就不和她和离了,不然,咱们一家人都能躺在家里数银子了。”
蒋翠莲现在每每想起这件事,都后悔不已,只可惜,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吃,不然,她肯定买下一大把,吃下去。
白春芬朝着她白了一眼,道:“好了,娘,你就别再做春秋大梦了。”
“诶,对了,我还听说……”白春兰看着她们兴致缺缺的样子,还是兴奋地说道:“他这酒楼在找帮厨,我打算让我们家那个去试试。他这段时间不是闲着在家嘛,要是能去这大酒楼当帮厨,一个月能挣不少银子呢。”.
“呵呵……”白春芬突然冷笑了起来,“二妹,我劝你啊,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白春兰兴奋的神色顿时僵硬在脸上。
她不悦地皱了皱眉,道:“大姐,你怎么这么说话呢?”
白春芬放下了手中的瓜子,道:“二妹,不是我说风凉话,宋清蓝那小蹄子已经恨透咱们白家人。你忘了上回她那成衣铺子请绣娘,我去的时候受了多大委屈了?你们现在再去她那酒楼啊,简直就是自取其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