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如实汇报:“他今天没有做坏事,就是去了一趟郊外。他送给太太的那束花,不是他花钱买的,是他在郊外一支支摘的。他左手扯得胸口痛,不敢用左手,就用右手摘。”
唐娅薇走了。
房门摔的震天响。
说他作得一手好死,还真是没有白夸他。
她刚才还在纳闷,为什么他的情况会比姚医生说得严重?以为是长途路上颠簸出来的,没想到他居然作死的去野外采花。胸口的伤不重要吗?右手的二次撕裂不重要吗?
“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
归什么归?她肚里的气还没有消呢!
别以为打个巴掌给个甜枣,她就会感恩戴德。不会,她记仇的。
去隔壁房间。
龙溢已经醒了,正在换衣服,看见她进来眼睛一亮:“我还想着等会儿过去叫你呢!”
唐娅薇的怒气很旺,一时压不下来,神情显得高冷又严肃:“你怎么起来了?我不是跟你说过,醒来先给我打电话。我检查完没事了,你才能起来吗?”
龙溢怔住。
唐娅薇好凶!
她不会对病人这么凶!
哪怕他违背了医嘱,她也不会这么凶他!
他扣好扣子,走到她面前,睿智的眸光锁着她的神情变化:“傅墨榕又为难你了?”
唐娅薇这才知道自己带了情绪,她揉揉太阳穴又转身去拿耳温计:“没有!”傅墨榕的确没有为难她,只是恶心她,搞得她都有了一种不好的错觉:傅墨榕爱上了她!
不不不!
傅墨榕不会爱上她!
傅墨榕只爱他的救命恩人,而她又不屑和杜宝芸争这种没用的头衔。她认为,爱情是爱情,恩情是恩情,靠恩情换来的爱情,他们不会觉得可笑且不可靠吗?
耳温计滴了一声。
唐娅薇说:“度,体温正常。你解开衣服,我看看你背上的伤,要调整用药。”
龙溢没有解开衣服,反而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不管傅墨榕有没有为难你,我们现在都离开这里,去别的城市。你是医生我也是医生,我的伤已经没有大事,不会再影响我们赶路程。薇薇,我们现在就走,走得远远的,不再受他的威胁。”
龙溢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傅墨榕会派保镖一路跟踪他们。
相对于傅墨榕的纠缠,保镖的跟踪更容易甩开。等傅墨榕伤好之后亲自找过来,他们就没那么容易再甩开。
龙溢下定决心先走一步,他牵上唐娅薇的手:“我们现在就走。等我们安顿好了,我再想办法把你妈妈接出来。你放心,我会把你安排的妥妥当当,不会给你留下遗憾。”
唐娅薇叹气:“我们走不了的。”那混蛋就在隔壁,还带了很多保镖过来。
龙溢没有明白她的意思,走出房间看见黎哲站在过道上。
黎哲是傅墨榕的贴身保镖,和严绍康同属于傅墨榕的左膀右臂。也可以说:有严绍康的地方未必有傅墨榕,但有黎哲的地方肯定有傅墨榕。
龙溢懂了她走不了的意思,也懂了她刚才为什么生气。
他勃然大怒,一脚踹开隔壁的房门,果然,傅墨榕躺在她的床上。许是刚刚睡醒,许是伤的很重,他有气无力,声音沙哑,却依旧能挑衅:“嗨楼,我的龙少小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