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则猛地一抬头,正对上沈岳求贤若渴的目光,他一下子就心虚起来了。
他的父母指望他当工程师走学术路线,这位公安局的局长希望他能做刑侦工作,而他呢,只想搞他的音乐。
想来,放在他面前的大好前途实在是太多了,琳琅满目。
幸好,选择文艺事业的他并不是孤军奋战,有那么一个人死心塌地的无条件支持。
她说他会是华娱乐坛的顶流,他是她的偶像,她爱他——
江则的脑子里鬼使神差的晃过这些,脸上莫名的浮现出甜蜜感。
他还没回过神来回复沈岳的问题时,只见楼梯口处,沈岳的夫人端着果盘就上来了。
她边走边喊话沈岳,“老沈啊,你不知道江县指望他儿子当大工程师吗?你还试图挖角啊?要是真被误导来当了警察,你说你领导得怎么嫌弃你?”
“啧——”沈岳听罢,有些不满,“这话怎么说的?每个人都应该发挥所长,尽显才能,我这是为咱们社会挖掘可用之才。”
“哼……,可用之才?江则可是学土木专业的,以后当工程师,工程院士,作为可大着呢。”
沈夫人放下果盘,扭脸又对江则说,“你可别听你沈叔叔瞎说啊,优秀的人啊,在哪个方面都会优秀。但是,素业有专攻,事业想好了,只能选一,三心二意什么事都做不来。”
在这些长辈们的眼中似乎人生的意义不是为人民服务,就是为社会做贡献。
相比之下,他只想做音乐,唱歌跳舞,还真的形成了轻浮、自私的选择。
江则好无奈,只好笑着应付,“呵…,我会努力的。”
“瞧瞧,这就是别人家的孩子。”沈夫人乐呵呵的大赞。
沈岳呢,也不强求此事,就任着江则跟赖志刚继续讨论基金会的话题。
阁楼上几人轻言笑谈,有商量案件的谨慎声,也有时而拉拉家常的随意声。
阁楼下边,高致翔带着三个人,由于入户门没有上锁,他们便直径而入,堂而皇之走入一层室内。
几人毕竟都是民警,不经招呼来到这种私人住所办案,自然心中都警惕。
一进屋,高致翔打量着这个居所的布置摆设。
中式风格,整洁华丽,微泛着贵族气息,可见必然是个有钱的大户人家。
干个片区民警,这辈子还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享受这种高人一等的生活待遇呢。
还没等他心里发完牢骚,身旁就有同事低声叨叨了,“哇,这房子真大?怎么没个人?这得有保姆捯饬吧?不然哪能收拾得这么干净?”
“哼…,有钱人,不知道干了多少非法勾当。”
“你这是仇富心理。”
“我怎么仇富啦?那姓江的幕后的大佬完全匹配这样的品质。哪个大佬风光的背后不是肮脏?”
“嘘…嘘…,小点声,好像在楼上。”有人提醒着。
于是,大家放长了耳朵听楼上的声音。
的确,似有一个团伙的人员正在楼上密谋重要事宜呢。
高致翔勾着手指头示意大家脚下脚步放轻一些,接着他又在手中比划,甩头向大家示意。
所有人都听从队长的眼神示意,互相对视之后点点头,决心上楼去将那一群犯罪分子一网打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