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个长相清秀的小姑娘,李诗诗觉得似曾相识,想了半天都没想起来在哪见过她。
而现在自己身在何处,她也不清楚,但防人之心不可无。
只是余雪却没注意到李诗诗的警惕,还走到桌前将她准备好的餐食从食盒子里拿了出来,依次放在桌上。
“我爹说你身子虚,之前是因为饥饿加上惊吓所以才昏了过去。这是之前在厨房煮的粥,你趁热喝。”
李诗诗仍警惕的看着眼前的小闺女,想了很久才想起来这个女孩好像就是医治公孙倾的那家医馆主人的女儿。
不过昨天她们走的匆忙,只是匆匆一撇没搭上话,所以李诗诗才觉得熟悉。
只是她为什么会来到医馆?
公孙倾呢?
她皱皱眉,从床上坐了起来。
“昨天我们见过?”
“对啊。”余雪坐在桌边甜甜的笑了笑,嘴角边两个浅浅的酒窝便浮现了出来。
显得俏皮又可爱。
李诗诗又问:“那昨天我们送来的那个公子呢?还有我为什么会在这?”
余雪轻轻皱了皱眉,很是为难的样子:“你说的两个问题,我只能回答你一个。就是你昨天送来的那个公子已经没有大碍了,只是失血过多现在虚弱的厉害。躺在东厢房半睡半醒的。我爹已经过去看了。”
“那我为什么会来这?”
“这我就不清楚了,只是见到你的时候你是被人背进医馆的,具体因为什么……我想你应该问问背你进来的那个人。”
李诗诗愣了一下,回想她昏迷前的画面。
她只记得坐在马车里难受得不行,还没等下马车她就已经人事不知了。
这件事着实诡异……
她皱着眉,冷静的回想这其中的细节,只是肚子却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饿了吧。”余雪听到这话笑了笑:“快过来喝粥,你放心,没有毒的。”
说这话,余雪做了个鬼脸,随后笑得花枝乱颤的。
李诗诗见状,心想,既来之则安之。
饿死总比毒死好!
想到这,她穿着鞋子走到桌边坐下,端起碗吃了起来。
等吃完了饭,余雪拎着食盒子转身要走。
李诗诗忙起身也要跟着出屋。
只是还没等她迈步往外走,就听余雪道:“你不能出去哦,外面有人看着呢。”
“啥?”李诗诗不由得瞪大了眼:“怎么还有人看守呢?”
余雪摇摇头:“我也不清楚,只是有人说等你醒了以后会找你,具体的你问问他吧。”
说这话余雪拎着食盒往外走。
李诗诗哪肯乖乖的待在屋里。
见余雪将门打开了,她便跟着出了门。
只是刚走到门口,就看着两个小厮打扮的人伸手拦住了去路。
李诗诗皱着眉:“你们要干嘛?”
站在门口的小厮道:“您现在还不能出去。”
“为什么?”李诗诗眉头皱的很深:“你不知道私自关押是违法的吗?”
两个小厮互相对视了一眼,并未多言,直接将李诗诗推进屋内,随后关上了门。
李诗诗站在屋内,碰了一鼻子灰。
心里愤愤不平。
门出不去,窗户总行吧!
李诗诗转身盯上了墙上的一扇半开着的窗户。
随后她拎着凳子往窗户下一摆,准备跳窗跑路。
正当她七手八脚的踩着凳子往窗户上爬的时候,却听见门吱呀一声开了。
李诗诗吓了一跳,慌乱的差点没从凳子上掉下来。
她站在凳子上没敢回头。
堪堪稳了稳心神,就听身后人道:“我劝您还是别有这个念想,窗户下也有我们的人。”
这话说完,李诗诗这才回头看。
却看见眼前的人竟然是之前在衙门里救过她们的人。
李诗诗愣住了,神色中满是不解。
随后她从凳子上下来,看着眼前的人问道:“是你把我弄来的?”
没想到,这话刚说完,那人居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随后低声道:“刚才多有冒犯,还望姑娘恕罪。”
李诗诗见状也顾不得惊讶了,连忙走上前将人扶了起来,随后问道:“你们究竟要干什么啊!”
男人起身,拱手而拜道:“小的姓钱名雄,乃是随侍主子出巡的护卫,之前主子受了伤是姑娘出手相助。所以特来感谢姑娘……”
“打住打住!”李诗诗一听这话,气不打一处来,怎么过来感谢还带绑架的?
于是她拧着眉,开口道:“你们所谓的感谢就是将人绑到这个地方吗?如果是这样,那大可不必。我不受这个恩惠也罢!”
“这……”钱雄支支吾吾的说着,一张黝黑的脸涨得通红。
他自知理亏,也不敢辩驳,神色很是难看:“原本只是请姑娘到此一叙,但没想到属下会错了意,将姑娘绑来至此。我现在已经让他们领罚了,姑娘恕罪。”
说这话,钱雄又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李诗诗真是一个头两个大,怎么大家都喜欢跪的吗?
她虽无语,但还是将人搀了起来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也不追究了,感谢的话我已经听到了,现在我要走了。”
说这话,李诗诗迈步就要走。
钱雄上前拦住了李诗诗。
“你要干嘛?”李诗诗瞪了他一眼,“不是说了不用感谢了吗?我现在得回去报平安了,家里人都被你们那几个兄弟吓坏了,还以为我出了什么大事儿。我得赶紧走。”
说完,李诗诗打掉他伸出来的手,迈步出了屋内。
只是她却忘了门口还有两个保镖……
李诗诗前脚刚迈出门槛,两个小厮就如同鬼一样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将李诗诗堵了个严实。
“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
李诗诗真的生气了,表情很是不好。
她回头看着钱雄质问道:“你们有完没完?早知道是这样,当初就不该多事儿救你们家主子。到了现在也不至于被你们关在屋里。”
随后她又回到屋内,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说道:“你们到底想怎么着!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钱雄表情略微尴尬,支吾半晌才终于道明来意。
李诗诗一听这话都快被气笑了。
“你说不要将这件事宣扬出去?所以才将我弄来?”
钱雄点点头:“是的,所以才特意请姑娘过来,还有一件事,爷在昏迷的时候一直念叨着你的名字,所以我才自作主张……”
“行了,别叭叭了!”李诗诗皱着眉:“你不会早点说?本来我也想过来看看他伤势如何。你们要是能多问一句,事情就不至于闹成这样。”
李诗诗气的嘀嘀咕咕:“你们都好像有那个大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