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患往往伴随着瘟疫,所以光准备粮食还不行,还需有各类防疫与治疫的草药和大夫筹备,一旦发生洪患,他可以
至于防洪的工具,他实在想不出来有什么好的物件可以制作,只是让工部段纶准备大量麻袋,做多少算多少,全部发往沿河地带,至于怎么使用,他也写好说明送向各地。
一时间,长安各大消息不断贴榜。
“民部征粮,凡家中有余粮者,可全数卖与民部,民部出平日两倍之价征收,若卖者可前往民部或各地官邸。”
“两部征粮?难道又要打仗了?”
有些百姓私底下开始低估,不过有些机灵的百姓结合其余告示,已经逐渐推测出了答案。
“恐怕不是打仗,而是北边有大事发生。”
众百姓又继续往下看。
除了粮食之外,大夫和草药也在征召的范围之内。
“所有有过治病经验之人,需无条件立刻到礼部报到,每日每人工钱翻倍,同时征集大量瘟疫用草药,凡提供者可给予高价。”
“工部大量征召民工,无论有无技艺皆可,工价为平日两倍有余。”
看着这一张张贴出来的告示,百姓们跃跃欲试。
“怎么突然之间朝廷发出这么多高价的活,还这么多钱征收粮食?莫非是……”
终于有百姓说出了那件事。
粮食、瘟疫、大夫、草药还有民工。
“黄河要发大水了?”
“可是朝廷怎么会知道?”没有水患,没有难民,按照以往的惯例,朝廷反应不可能这么及时。
他们不知道的是,秦怀道和以往的皇帝完全不同,以往的皇帝万事求稳,决定一件事情瞻前顾后,再加上要调配各种物资和白银,往往就会错过最佳决策期。
而秦怀道主打的就是一个有备无患,至于银钱他大可以通过纸钞预支,待水患过去之后,再补上数额便是。
有了朝廷张榜,剩下的事情,就好办许多。
大量民工像潮水一样涌向工部。
看着大量民工涌来,工部尚书段纶领着麾下不断接收,安排他们的任务,有的被安排运送,有的安排编织麻袋,还有的负责做些保暖衣物,以防止水患之后的难民没有衣穿。
至于水上救援所需的小船,得需当地现场制作,若是在长安做完再运至黄河沿岸,耗时费力不说,等船到之时,恐怕也用不上了。
总之,随着秦怀道的一指圣令,黄河沿岸地带的各州各道尽数开动,源源不断生产着应对黄河水患的物资。
至于堤坝加固之类的事,自然是要做的。
黄河两岸长达数千里,想要全部加固,很难实现。
即便如此,也要尽力而为。
也就在这时,兰州府负责的黄河堤坝上,传来了令人胆寒的消息。
洪峰即将到来。
兰州府下达了百姓迁离的命令,自令下之后,无数百姓背井离乡,向着不曾去过的远方逃离。
而府尹陈望,则是带着敬芝一、姜雨生以及自愿留下的部分将士前往河道支援,等他们到达河道之时,整个黄河河道的水位已经涨至距离河道不足一人高的位置。
他找来王横询问情况:“怎么样了?”
王横见是府尹大人,匆忙的身影中带着疲惫:“昨日已经过了一波洪峰,我等预测今日过境的洪峰会更高,若是没有及时应对,恐有溃坝之危。”
“我带了人过来,随你调用。”府尹没有多说什么,向身后的将士下令:“所有人听令,河道之上,全凭河头王横调配,若有闹事不从者,斩立决!”
“诺。”
众将士一一遵令,唯有负责带领兰州府军的参军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之色。
这些本算是他的部下,就算是配合河工做事,也不该是由河工完全指挥,最多算是双方协同。
若全归河工指挥,那他这位常常一州之参军,岂不是要居于这位八品下的河头之下?
不过大难在前,兰州府参军也不好说什么。
见有人马支持,王横大喜,护河在前,他倒也没怎么顾及这些将士的情绪,对着他们招手:“兄弟们,我们先将这些大埽放下去,减少河水对堤坝冲击卷走筑坝的泥土。”
“好。”
众将士没有二话,纷纷上前助力,兰州参军脸色变幻几分之后,还是参与其中,没有表露出自己的不满。
陈望看向敬芝一与姜雨生,二人在河道一事上比自己懂得多,此番水患,恐还要依靠他们二人。
“河童,你看此时黄河水位与流速,是否会发生溃坝之危?”
姜雨生没有说话,只是走到堤坝下方,伸出两根手指细细感受水的流速,又抓起一把河水看向手中泥沙的量,没有说话。
约莫过了一会儿之后,他又重新做了一遍刚才的动作,直到此时,他才跑向陈望与敬芝一,将自己得出的结论告知两人。
“我刚才连续两次抓住河沙,发现
“此处可有青石条或是别的什么筑坝之物,若是能再加高一二最为保险,否则此坝是否能够抵挡,还真不好说。”
听到姜雨生的话,陈望不由轻笑起来。
他对此坝的坚固程度较为自信,早年间建坝之时,他便常来监督,每块石料,每方泥土都经过他之手,绝无弄虚作假之处,若只是区区洪水来此,下游的堤坝他不好说,但兰州府的堤坝,绝无溃坝之忧。
“放心吧,此坝我有百分之百的信心。”陈望解释道。
河童姜雨生却摇了摇头:“大官,我也能看出此坝的结实程度,不过我说了你不要生气,这次的黄河水患,可能与以往的都不一样,降水量之多,已然远超往年,积累之下,怕是会发生百年未有之灾。”
灾祸面前,盲目自信反而危险,这点陈望也知道。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