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千屿本来松了一口气,可是当他以为电梯会下沉时,电梯的门竟然在这个时候开了!
面前出现容泽元一张脸。
他一声不吭的走入电梯,按下一楼的按键。
电梯门缓缓关上,容千屿竟然觉得,和一个小孩在一起他都觉得无比压抑。
清了清嗓子开口,“你怎么跑这里来了,二叔找你找的腿都快断了。”
“我觉得二叔应该是听墙角蹲的腿都快断了。”容泽元毫不客气的揭开容千屿的谎言。
他抬眸看向容千屿,后者尴尬的摸着鼻子。
“元子,你二叔我这不是担心你吗!”容千屿把话扯回正题,“二叔也是好奇,你有什么事找我们不行,非要自己跑过来找媒体记者,而且还找上了娱记荼岩,你一定是偷偷做过功课了!”
容泽元并不否认,“既然二叔已经知道,那我就不瞒着你了,我来是找人跟踪苏暖。”
“你找人跟踪苏暖?”容千屿惊讶的张大嘴巴,“你跟踪她做什么?”
“爸爸回来一定会带她去做亲子鉴定,包子是爸爸的亲儿子,我一定也是妈咪的亲儿子,那个女人不是我妈咪,她一定会动手脚。”
容千屿哑然,原来这父子俩个想到一块去了。
“元子,你就省省心吧,这事你爸爸已经找人盯着了,不会出错的。”
“我知道。”元子紧抿着唇,“我要的不是有证据证明她在作假,我要让这件事被所有人知道。”
容千屿快被容泽元的想法给惊呆了。
“元子,你可千万不能这么做啊,你爸爸私下进行这个事,就是不想被别人知道,你一下子找到荼岩,这事不就闹大了吗?不行不行,一定不能这么做。”
容千屿坚决反对,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为什么不可以?”元子严肃着小脸反问他,“二叔,那个女人明显就是想陷害妈咪,妈咪放着那么多人的面被人嘲笑和谩骂,你就忍得了吗?这事妈咪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让主持人公布我是她儿子的事也是我提出来的!”
“可是……我哥那……”
容千屿一阵心烦意乱,手挠着头发。
“爸爸要顾全那个女人的面子,可我不需要,她对我没有任何恩情!”
“我要的是千酒妈咪,现在已经证明,我就是她亲儿子,我不容许别人再这样骂她!”
“因为这件事,妈咪已经不想要我和爸爸了,只有这样才能让妈咪气消,否则包子也不想理我!”
容泽元陈述着自己的观点,眨巴着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容千屿,“二叔,你就忍心看着元子一辈子都没有妈咪吗?元子不想在学校继续被人嘲笑了。”
看到容泽元这副可怜兮兮的小模样,容千屿心里一酸,咬牙道,“我也觉得这件事是我哥做的过分了,我哥护着她是他自己的事,我们就负责曝光事实,不管了,就这么做!”
“谢谢二叔,二叔对我最好了。”
容泽元一副满足的模样贴在容千屿身上。
……
容氏大楼,设计部
宋幼梦坐在软皮质的沙发椅上,目光看向面前的电脑。
电脑中正播放着一段视频。
一个长相和包子有几分相似的男人正在陈述着一段经过。
“那个孩子是我的孩子,我是曾经在帝豪酒店做过牛郎,那女人中了药,我看她可怜所以给她当了解药,第二天她就跑没影了,没想到她竟然怀了我的孩子!直到前几天我看到朋友圈发酵的这件事才知道,原来她叫宋千酒,而且看她孩子的长相和年龄就知道,孩子一定是我的!”
宋幼梦满意的眯着眸,苏暖的心机和手段还真是高超。
她只是将宋千酒五年前的经历告诉了她,她就能编出这样一段故事。
而这个男人的长相,确实像极了包子。
这样两个人放在媒体和公众面前,谁都不会怀疑他们是亲生父子的身份。
宋幼梦将这段视频发送给各大媒体,拍手从座位上起身。
她有理由相信,今天之后,宋千酒会处在身败名裂的两难境地。
听说她已经从国外回来了,刚好送她这份大礼。
视频很快在各大媒体间流传开,热度很快上涨到各大媒体的榜首。
宋千酒送完包子,本打算在家休息一天,打开论坛就看到自己的名字出现在榜首的位置。
她打开视频,男人的长相映入眼帘,宋千酒眸光一顿,放在桌上的手不自觉的收紧。
美眸中划过冷意,她合上电脑,指尖捏着眉心。
脑中那个男人的长相挥之不去。
太像了!
包子和他简直就是一个模型里刻出来的一样。
就连她自己都快相信,那晚的那个男人就是他!
可是他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跳出来,并且手握各大媒体的资源。
看媒体同步的时间,很明显,是有人故意把这个段视频交给了几大媒体。
不过是一个牛郎,哪来的这么多媒体资源。
她本能的嗅到一丝阴谋的味道。
当初能知道她是在帝豪酒店出事的人,只有容远耀和宋幼梦两个人。
容远耀现在的状态,不可能在这个节骨眼站出来陷害她,唯一的可能就是宋幼梦。
想到这里,宋千酒套上一件风衣,拎着包直接下楼。
红色的轿跑停在容氏大楼楼下,宋千酒几乎不停步的走进去。
刚一进去,就引来一阵议论声。
“这不是宋千酒吗,听说她前段时间从容氏离职了啊,怎么现在又回来了。”
“你没看到网上的信息吗?几大媒体同时出面的,估计这事已经板上钉钉了,她来这里,无非就是怕失去总裁的心,着急跑过来解释的呗。”
“还真是不要脸啊,孩子的生父都站出来说了,我看她这种人跟那个牛郎挺般配的。”
“可不是嘛,真够恶心的,那个时候中药,八成是想勾引哪个公司的高管的吧!”
宋千酒眸中带着冷意,转过身站在那几个议论的人面前。
“说够了吗?”她唇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狠戾,“如果这事不属实,我可以告你们诽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