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就见赖氏去村东头找了刘大奎。
刘大奎是清泉村里面出了名的混混。
家里面就一个老娘,爹早早就死了,家里面出了一个破茅草屋和一亩薄田什么都没有。
就靠着他母亲种田,然后闲暇时间做鞋子卖,给大户人家洗衣服挣些钱贴补家用。
虽然家里面没钱,但是刘大奎的娘特别疼这一个遗腹子,因为有这个孩子,她才能够留在老刘家,孩子没了亲爹,本来就比其他人可怜,为了孩子,她什么都愿意做。
所以刘大奎虽然没有富贵命,但是却有富贵病。
从小到大他都是游手好闲,看着他娘在家里面忙前忙后,忙里忙外,辛辛苦苦的把家里的好东西碰到他面前。
在能力范围之内,他就算是要天上的星星,他娘也会架着梯子给他摘下来。
不过他娘的本事有限,也不懂得什么大道理,只知道一味的宠孩子,没有正确引导。
学好三年,学坏三天。
刘大奎跟着村里的混混偷鸡摸狗,养成了一副游手好闲,偷懒耍滑,贪生怕死的性子,成了人憎人恨、猫嫌狗嫌的问题青年。
村长张金旺特别讨厌刘大奎,好几次的都想把刘大奎好好教训一顿,但是刘大奎机灵的很,从来没有让他抓住把柄。
但是刘大奎的人品和名声传了出去,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一个不靠谱的。大姑娘小媳妇儿,谁都不稀得搭理她,所以刘大奎现在已经二十五岁了,依然没有讨到媳妇儿。
他家里穷,而且人也没志气,品行又差,名声又坏,哪个正常的姑娘都不愿意跟着他,所以刘大奎就跟着隔壁的寡妇私混。
结果人家寡妇的大伯当场给他抓紧,狠狠的打了一顿。这事儿传的沸沸扬扬,刘大奎的名声在那一次之后彻底坏了。
之前虽然那些姑娘都不愿意嫁给刘大奎,但也没有绕着他走,但是那新闻一出来,再也没有姑娘愿意站在他旁边。
刘大奎是彻底没办法了,干脆自暴自弃,有需求了,就去找那些不正经的小媳妇儿和寡妇偶尔也花两个钱去青楼里面解决需求。
现在听闻赖氏找他,把事情一说,他当场就乐意了。
“本来我昨天就找你了,可你没回来,现在也不迟,不过说好了,你进他们家只能悄悄去,等着我上门抓,这样咱俩才能够。威胁他,让他为了保住名声,一次次的给咱们钱,否则就不凑效了。”
刘大奎眼珠子一转,心里面闪过各种念头,然后笑眯眯的道:“婶子放心,就是要包在我身上,这有什么办不成的?我一定拿捏的死死的,绝对让她乖乖掏钱。”
赖氏满意的点头:“可记得,第一次千万不能把人真动了,你要是动了,万一呢,媳妇是个烈性的,让出去。或者是有什么过激的行为,寻死觅活的,咱就遮不住了。”
刘大奎心里嗤笑,什么贞洁烈妇,他见过的寡妇面上三贞九烈的,可是背地里哪个不是想男人想的紧。
就算有那烈性的,只要他豁的出去,把人睡了,她还能把他怎样?
不过没有必要,这毕竟是在清泉村,真闹出事来成长,把他赶出去,那就麻烦了。
面上却做出一派淡定的模样:“婶子放心,绝没有这样的事儿。兔子不吃窝边草,我要祸害,以后还隔壁村里面,哪能把自己的名声在村里面搞臭,那我不是待不下去了吗?”
赖氏放心了。
仔细一想,刘大奎虽然混账,但确确实实没在村里犯过混,应该是靠谱的吧,就希望刘大奎行动顺利,多敲诈些钱。
第二天,刘大奎就开始在村里面晃悠。
村里人见了他,有人就调笑:
“呦,这不是大奎吗,怎么舍得回来了?这么久没回来,在外面发财了,有没有买酒孝敬你二大爷了?”
刘大奎,嘿嘿笑道:“二大爷,您看看您嘴巴里面的牙都掉光了,留下两颗你尝的出酒的滋味吗?”
二大爷虎着脸,满脸不高兴,指着他骂道:“臭小子,成天不着调,这么大年纪也不见娶个媳妇儿回来传宗接代,你看看你娘给累的,这么大年纪还没抱上孙子,你就是个不笑的。我们老刘家怎么有你这样窝囊的子孙?”
刘大奎嘿嘿一笑,脸上的表情更加猥琐了:“二大爷,我家那情况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哪有钱去,媳妇儿,要不二大爷您行行好。我也是宁老刘家的子孙,所以您给点儿钱,让我去娶个媳妇儿。”
二大爷冷哼一声:“呸,你这小子没出息,自己一个娶不起媳妇,连聘礼都拿不出,让人家姑娘跟着你喝西北风啊。我看你还是一辈子打光棍吧,别祸害人家姑娘了,丢人!”
这话刘大奎不爱听了。
他怎么就祸害人家姑娘了?那些大姑娘小媳妇儿,可喜欢他了,哪次见他不是往他身上瞟?
看看村里面那些汉子有谁,他们能比他更吸引女人们的目光。
二大爷要是知道他是这么想的,指定在地上狠狠吐两口唾沫,拿着棍子敲他的脑袋,把人敲清醒。
废话,人家不看他看谁全村有他这么猥琐的男人吗?
人家看他是为了躲着他,生怕沾到他的边,人家那是讨厌他,偏他还以为人家喜欢他。
“回了好好看看你娘,别让她总那么累,以前你年纪小,现在你长大成人,该让你娘享享福了。赶紧娶个媳妇回来,好好过日子。”
刘大奎嘴里答应着,坐到二大爷身旁,跟他打听村子里的消息,先问了去老爷子家,再问了左家。
“二大爷,你说这左家没有当家的,只有一个寡妇娘带着四个孩子?是不是真的,她一个妇道,人家这么有本事。是不是长得五大三粗,像个夜叉?”
二大爷气的胡子都抖了,制止他骂骂咧咧:“混账,你说什么话呢?你一个正当年的男儿汉,嘴巴这么刻薄,人家好好的一个娘子,被你说成这样,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