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诗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德行。”
傅元之笑道:“我跟你说,你别不信,要不是你先穿过来,条件比我好多了,我又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否则我才不会给你写什么保证书。”
左诗反问:“合着是我占你便宜,我对你就没有帮助呗?”
傅元之笑道:“没有没有,你对我帮助也很大,咱们这不是双赢嘛,双赢,合则两利,分则两害。在古代咱們就是一个利益共同体呀,这还用说嘛。”
他之所以要把这个事情点出来,还不是左诗在损他,说他没用,他才会为了凸显自己的价值,说出自己的特长。
不过就像左诗说的,他来到古代之后,要适应古代的规则。把之前很多东西要隐藏起来,否则,不适应这个时代的规则,很可能招来祸事。
“行了行了,别皮了,好好养伤,明天我就带你去书塾,到时候让先生考考你,然后认真读书,尽快考个秀才出来。”左诗道。
傅元之一怔:“这么急的吗?”
左诗道:“越快越好,你以为这是什么事?考上秀才之后,家里面的田地就可以不用交税了,到时候我把我家的田,挂在你的名下,那是一笔好大的收入,你不知道古代的税收有多坑。”
于是走时就给傅元之,科普了一下古代的赋税,听的傅元之目瞪口呆:“收那么多税,老百姓怎么活呀?”
左诗翻了个白眼:“饿肚子呗,一天两餐还要吃野菜,遇到不好的年成,除了自己想办法卖儿鬻女,还能怎么办?”
其实她是想把自家的田地挂在左江的名下,可惜左江年纪太小,想要考上秀才还有很多年,这么多年还要交很多赋税,所以才打主意到傅元之头上去的。
傅元之:“万恶的封建社会。”
看来他要生活的古代条件很不好呀,之前对这个还没有清晰的认知,想来生活一段时间之后,他会更深刻的认识到古代的不便和限制,以及古代的残酷和落后。
“当然你要是考不上秀才,那这些田地我就只能够自己种着。”左诗道。
傅元之皱眉:“啥意思?对我没信心,不就是一个秀才吗?你看我分分钟就给你拿来。”
虽然他对自己能不能当大官没有信心,但是就区区一个秀才,肯定难不倒他,他对自己有充足的信心。
左诗也不打击他,总之付云芝如果能好的话,能出头,那他们家也能够跟着沾光,反正他的保证书还在自己手上。
在古代的读书人想要出人头地,名声就不能有瑕疵,只要她死死的掐着保证书,那么傅元之的名声就为她控制着,至少她有掣肘他的东西。
别跟他说什么来自同乡的人,要相互信任,她做了好事,为自己求点保证,怎么了?
大家都还处于相互试探的阶段,虽然交换了信息,彼此有了初步的了解,但以后的事情,谁又说的准呢?
虽然他是想往好的方面发展,两个人应该成为盟友,但是总得留一手不是。
左诗是这么想的,她相信傅元之也是这么想的。
“那你好好养伤,等你能起来了之后,我就带你去先生那里看看。我们村里的先生就是一个老秀才,可能学问不是很好,但是教人还是挺不错的,性子很温和。你可以问问他,你的水平能不能考上秀才?等你考上秀才之后,可以去县里面的书院读书。”左诗道。
这么安排,傅元之也没有意见:“行,等我能起来了就去看看,谢谢你啊。”
傅元之说的很诚恳,这声谢谢是发自内心的,想想如果他没有遇到走失,他们一个人躺在荒郊野外以后还不知道会遇到什么事呢,总不会有现在这般顺利。
晚上的时候左诗做了一个很清淡的萝卜排骨汤,还做了一个清蒸鲤鱼,鲤鱼是从张雯琳家的鱼塘里面买的,不过不是他自己去买,而是让田氏去买的。
毕竟他跟张雯琳的关系不是很好,所以能避免打交道,还是不要直接接触好。
这顿饭让傅元之大为赞叹,得知这饭是左诗做,等以后他的眼睛更加亮了。
“原来你做饭这么好吃,看来我以后有口福了。”
傅元之会很多事情,会高端的理论,会使记得操作,会很多人情世故,但唯独不会做饭。
准确的说,不是不会做饭,而是做饭很难吃,请止于能够做熟的阶段。
如果说左诗做饭能达到五星级酒店的水平,那他就是跟刚学会做饭的水平差不多,自己做的饭自己都嫌弃,要不是肚子实在饿。他都不会吃,所以他在现代多点外卖或者是下馆子。
“一般一般,多谢夸奖。”左诗心里虽然很得意,但面上非常淡定。
吃完饭以后,左画收拾了碗,去厨房洗碗,打扫卫生。
说起来左诗喜欢做饭,却不太喜欢洗碗扫地,家里面分配的家务活她很满意。
左诗扶着傅元之去了客房房间休息,当初建房子的时候,多留了两间房间作为客房用,现在正好给傅元之住。
“有件事情要跟你讲一下。”左诗道。
“什么事?”
左诗想了想,把他们穿越进一本书的情况,大致的跟他说了一遍。
还说了原文的男主和女主,是清泉村的宋耀文和张雯琳,然后把故事知道的故事情节,大概给他讲了一下,不过没有说这个张雯琳是穿越的,更加没有说这个张雯琳跟她不是一路人,至于张雯琳的人品就要傅元之自己体会了。
“我们穿进太监文里面了?”傅元之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真的假的?”
左诗翻了个白眼:“你说呢?”
傅元之:“……”
原本以为他就是穿越了,遇到一个桐乡就很不错了,现在居然是穿进一本书,里面还有一个穿越者。
“你告诉我,这本书里面究竟有几个穿越者?”他问,别说问出来,心里还挺紧张的。
左诗道:“据我所知,就我们两个,别的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