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氏原本期盼傅云之在殿试的时候马前失蹄,掉出三甲,那就不会直接授官进入翰林院。
“这届的举子如此无用,居然让他这么顺利的就考了第一名,他才读多久的书,这样就让出来了,第一名这些人脑子里面装的浆糊吗?”
叶氏恨不得这个消息是个假消息,一觉睡来,就听说傅元之考试作弊,被下了大狱,被取消了考试资格,终身不得入仕,可惜这种想法,终究只是她的臆想。
也是看着傅宗勇高兴的话都多说了一箩筐,在家里面张灯结彩的,给所有的人都都发了一份月钱,整天喜气洋洋的,在屋子里面转来转去,还让人裁衣裳,试了一件又一件。
叶氏冷笑:“你就试吧,你就算是穿成一朵花,人家也不会稀罕你。”
然而傅宗勇不知道她的心思,在家里面一直准备非常高兴的庆祝了一番,然后在成绩出来的第二天,主动上门,拦住了正在外面跟同窗聚会回家的傅元之。
“这位公子,我想老爷想要见您。”一个打扮利落,穿着皂靴的男人,拦住了的傅元之。
傅元之挑眉问道:“你家老爷是谁?”
“您去了就知道了。”
“哦?”傅元之听了,心里升起各种猜测。
难道是有人想要绑架就去跟他联姻,或者是有人想要跟他地铁去参加社会,或者是有人跟他示好,让他加入一个小团体站队……
傅元之的脑海中闪现各种念头,想了想,拒绝道:“还是不能把今天晚了,我出来很久,家里的母亲应该担心了。要不您留个帖子,我明日再来拜访?”
男人面无表情的说:“公子,您还是去吧。”
傅元之是真的差异了,如果对方找他不是特别急的事,应该不会这么坚持。
“行,那就去看看。”
男人在前面引路,引着他到了就是最繁华的酒楼——聚香斋,领着他进了天字号的雅间。
傅元之心中意林看来请他的这个人身份很不一般啊,他们刚刚在喝酒的时候,就听说过京城最有名的酒楼聚香斋,里面的房子房间很难订,而且尤其是天字号的房间,在这样的一个时刻,最难定了,想要见他的人,身份肯定很不一般,非富即贵。
他做了很多种猜想,然而都没有想到傅宗勇主动来见他,但在见到傅宗勇的那一瞬间,他所有的事情都明白了。
他跟他之间没有什么好说的,对于傅宗勇,他无话可说。
傅元之转身就走。
“站住!”傅宗勇厉声喝道,“我让你走了吗?”
傅元之转过身,冷笑:“镇国公大人好大的威风!作为一个人,来去自由,如何一定要听你的话?你请我来见你,我不愿意见。想走还不行吗?”
傅宗勇虎目圆瞪:“说什么话呢,我何时说过,要控制你的行动,你当然来去自由,只不过我叫你来说说话而已。”
傅元之冷笑:“我不愿意跟你说话,走总行了吧?”
傅宗勇道:“我知道你恨我,但是我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你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应该能理解我。”
“当年我在打仗,军队军中没有没钱没粮,如果没有粮草和钱财支持,我们根本不可能打胜仗,说不准,我们的军队就要兵败如山倒。根本不会有现在的大魏朝。”
“好男儿志在四方,总是要建功立业追求自己的理想,为了尽快结束战争,结束乱世,给老百姓安稳的生活,总有人要做出牺牲。”
“你母亲只是一个农妇,他给不了我想要的东西,没办法给我提供任何助力,而且我们俩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本身之间并没有什么深厚的感情。我走的时候,不知道有你。”
“当年你们转来,我也是想留下你的,可是你娘非要带你走,你也不理解我,被你娘教唆着跟她走。”
傅元之冷笑:“你不用跟我解释,所有的解释都只不过是掩饰你的野心和无耻。”
“你说我宁不过是一个农妇,可是就是这个农夫帮助你,伺候你爹娘,让他们入土为安。”
“你没有尽的孝敬义务,我娘都替你尽了。你有什么脸说我娘是农夫配不上你,既然如此,你当初为何要娶她?有人把刀架在你的脖子上,逼你跟她成亲吗?”
“有人逼着你跟他远房,生下我妈,说到底还是你自己愿意的。既然你要追求你自己的事业,用一个高门贵女来满足你自己的向上爬的野心,那就坦坦荡荡的承认了,不要找其他的借口,那样我还看得起你。”
“真小人比伪君子要让人顺眼的多。真以为别人是傻子,看不出来呀,你要是真看不上我娘,那跟我娘合离,重新再娶,又有谁会说你?”
“既享受了我娘替你伺候爹娘的这种好处。又想要站着叶氏那一头,让她替你的晋升之路铺砖添瓦。在两个女人当中伤害一个,又伤害另外一个,你的心里全是利用。又何必装作对我有故事之情?我记得当年你赶走我的时候,可是毫不犹豫的。”
傅宗勇道:“我当年没有想要赶走你,我是要留下你,可你娘不干啊。”
傅元之道:“不用解释,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
“真的53岁,小孩不知道你的野心,大家都是男人,只不过你这个无耻的男人做出了无耻的事情。我只不过不想变得跟你一样无耻而已。”
“你从小就没有对我进过抚养的义务,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我也不会养你,不会认你。不会跟你有任何关系,咱们大路朝天,各走半边。”
“希望你以后做个人。就当不认识我,不要给我使绊着,也不要让我因为你卷入一些不必要的争和危险当中,一旦让我知道,那么我对于你、对整个镇国公府,绝不容情!”
傅宗勇见跟他长相相似的男子,一身正气,铿锵有力地说出这番话来,心中的触动翻江倒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