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觉得很生气:“你说的这是什么话?那边的粮食比咱们这边要贵的多,北方的粮价你不知道吗?你家明明有做生意的人,这个还用我提醒你?”
傅元之解释道:“西宁是在北边,那边的粮食物价,比咱们这边要高一些,可是在附近买不用运那么远的路,不用请镖局,要知道情标记保护车队上路,保证粮食安全,这些都是要花费巨大资金的。”
“跟路上的巨大花费相比,在西宁附近购买粮食所耗费的那点价格差,根本不值一提,所以陛下,我才打算在西宁附近买粮食,我可真的是出于一片公心,想要替百姓多买一点粮食,才决定这么做的。”
皇帝沉默了,忽然觉得有些难受。
这些事情以前从来没有人告诉他,每次一个地方有灾有害,他就直接拨款,下面的人怎么用?根本就没有计划,也没有跟他说不光没有计划,而且每一层风下去的时候,各级官府都还会伸手贪墨一些。
向富人之这样设身处地的为百姓考虑,想为他们做点事情的人实在太少,一次都没有。
到现在为止,他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的言论,但是傅元之一说他就懂了。
皇帝心中一动,如果这个事情能够办好,以后的正在都可以这么办,能省一大笔钱,还能真正为百姓办实事。
“你说的这些是真的?”皇帝问。
傅元之赶紧回答道:“当然是真的,陛下可以派人跟我一起去,这个事情我绝对不能说谎。”
皇帝沉思片刻,终于答应:“行,朕派十个护卫,两个账房给你,到时候等你们上路了,这些事情都会有他们送信给朕,所以你要好好干。”
傅元之连忙保证:“是壁下,您放心,随时监测,我也会写好折子,给您汇报各种事情。”
这一下,皇帝彻底放心了,摆摆手让人下去。
一切事情准备妥当,傅元之在外面联系要跟他一起上路的人,准备人手,联系车队,毕竟他们一行人口众多,还是要请一些好手,保证他们的安全。所以还要联系镖局,只不过请的人,相对于请人保护车队要少很多。
傅元之联系了书院里面的同窗,有人考到秀才就止步了,有人考到举人就止步了,还跟罗启友和裴恒等人,说了自己要去吸引的事情,让他们推荐家里面一些想要去外面闯闯的人。
他们的家族里面有很多很多人,这些人基本上都有才华有能力,往好的地方去了,但是有一些人才能不出众,也想拼一拼的,这种就可以推荐给傅元之了。
大魏的县令,跟别的朝代不同,具有非常大的自主权,可以任命一个县丞一个县蔚,当然朝廷也会认为一个县丞一个县蔚一个主簿。
只要县令大人把任命的人选,上报给朝廷,朝廷就会给他们跟朝廷任命官员一样的待遇。
当然来了新的县令,新县令一般都会带来自己的班底,所以之前县令任命的县丞县蔚就得撤职。再没有之前的待遇。
当然,如果县城和县问一直能够得到上管的赏识,没有被撤职,只要他们能够一直当满二十年,就可以转正,跟朝廷任命的县丞县蔚一样。虽说只是个九品芝麻官,但是这样对于绝大多数没有出路,因为没有不能通过科举的人来讲,也是一个非常好的途径了。
除了有品级的县丞和县蔚,限令还要带一干文书、比如师爷等等,一个县需要的人数还是挺多的。
所以傅元之想要多带一些东西,多带一些人,免得到时候去了无人可用,施展不开手脚。
但是有才华又得用的人,确实很难找,他得准备一些,只要人家送来的人合格,他就都带去县呀,到时候,下到各村个县去帮他处理各种事务。
而左诗则在家里面打点行装,这次她要跟傅元志一起去任上,陈氏也要跟着一起去。婆媳两个人这两天都忙得脚不沾地。
温氏知道了以后,主动过来帮忙,看着左诗,心中觉得很不舍。
“你们现在出门一去就要好几年,起码有最少也要有三年不能见,我真是好担心你。”温氏抹着眼泪说道,“朝廷也真是的,为什么把你们拍的那么远的地方那么远来回赶路都要几个月。”
想到好几年不能跟自己的女儿见面,温氏就觉得心肝疼。
“要不我跟你们一起去?”温氏道。
左诗笑着摇头:“娘,你说什么话呢?你一去,小歌和小江怎么办?”
“小哥明年春天就要嫁人,小江还在读书,您跟我们去了,他在西宁拿找到的地方读书啊,这不是耽误了他的前程吗?”
温氏听了,动作一顿,然后又是一阵伤心:“就是呀,小歌明年春天就要澄清,你连她成亲都看不到,这叫什么事儿呀?”
越想越伤心,温氏忍不住呜呜地哭起来。
左诗在一旁安慰,谁知一点作用都没起,温氏越哭越伤心:“听说西宁那边苦寒,还接近边境,如今又到了,在你们过去不仅要赈灾,而且还要面对一群灾民,穷山恶水出刁民,我都不知道你们过去了怎么办?”
越想越觉得,傅元之被派去西宁,肯定是镇国公和叶氏做了手脚,她现在恨不得冲到镇国公府,对着两人狠狠地骂一顿。
虽然她猜的有些偏差,但不傅元之之所以去到西宁,确确实实有镇国公府和叶氏的手笔。
镇国公希望通过这个事情,让傅元之知难而退,来找他帮忙换一个,更好的地方外放。
叶氏则想让傅远之以后在西宁,一辈子都做一个边缘地区的小县令,然后过个几年,再派人把傅元之给杀了,一了百了,永绝后患。
但是镇国公没想到皇帝让傅元之去西宁,傅元之居然什么都没做,非常干脆的就答应了,而且还在做准备。
镇国公气的胡子都抖了:“这个兔崽子就不知道跟我服下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