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肯跟我服软,我一定帮他这次的西宁可不是像南边的赈灾,路途遥远,情况紧急,而且那边的粮食产量低,就算这一次勉强能够赈灾,明年粮食不够吃,又是一个饥荒年,接连来那么几下,遇到年龄不好,那就是死路一条。”
当官的要是遇到这样的情景,那就跟断绝仕途没什么两样。
“臭小子非要老子送上门吧,老子送上门估计你也不会领情吧,哼。”
镇国公心里特别不爽。又不想去找傅元之,因为上次被拒绝的太惨了。而且这次傅元之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还准备的那么齐全,估计怎么也不会跟他低头。
算了,他愿意去就去吧,等他到了西宁,到处碰壁。被别人收拾的毫无还手之力,仕途艰难的时候,他再出手救他。
人啊,只有受到了教训,撞了南墙才会回头,到那个时候就不是他低声下气的去求他,而是傅元之服服帖帖的来求他,跪在他面前,求他原谅,想到那个场景,镇国公不由露出一个微笑。
年轻人啊,想的太简单。
什么事情都往一下幻想,也不想想。那么一个烫手山芋,为什么别人不接,就丢给他?
还不是他表现的太出头了。
还敢把肥皂生意交给皇帝,跟其他家族合作,一点都没有想到镇国公府,有好处的时候没有想到他现在落难了,还是他主动去救他,要不是他是他老子他会这么做?
分不清里外的小子还是太年轻,没有经过社会的毒打。
镇国公心里面好几天不得劲。
而叶氏听到了这个消息,高兴的离开,眼下见了谁都是一副欢喜的模样,跟镇国公形成鲜明的对比。
“我就等着你小子去了以后被当地的灾民给撕了,被那里的官员架空,被那里的刁民拖累死。”
“等你精疲力竭,丢进脸面的时候,你就可以去地下了。”
不说两个人心思各异,在家里面试,如何发泄的,左诗和傅元之的准备渐渐齐全,也迎来了出发的日子。
温氏拉着左诗的手,泪眼婆娑:“小诗啊,到那里了,一定要给我们写信,有什么苦有什么难,跟我说,娘在这里给你想办法,多多的给你寄东西。你到了之后一定不要忘了,我们每个月至少写两封信,知道吗?越多越好。”
左画抱着小团子,也是一脸的不舍:“我也是,有什么需要,直接跟我讲,我也会把新出的话本寄给你的。”
“二姐我想跟你一起去,你带着我。”左歌道。
左诗无奈:“胡说,你明年就要澄清,现在跟我走,然后马上赶回来,时间尽耗在的路上了。你还是在家里面帮着娘,把家看好,我过个两三年就回来。”
“可是二姐,我舍不得你。”左歌感觉自己特别难受,从出生开始,她就没跟左诗分开这么久,如今要一去三年或者更久,想起来就泪目。
左江努力吸了吸鼻子,想忍住内衣,却不由的红了眼:“二姐你放心,我一定会在家里面好好的照顾姐姐和娘亲,以后等你回来了,我就成大人了。”
左诗鼻子有些酸,努力笑道:“姐姐相信你,你看咱们家还是小江最有风范,果然不愧是咱们家的男子汉!”
左江被夸的心理发酸,哽咽道:“二姐,二姐夫你一定要照顾好二姐呀,不然的话,我一定跑过来跟你没完……”
傅元之道:“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她,你也要照顾好自己,照顾好家里人,等到时候我回来还要考验你的功课,要是不合格,我可以不轻饶你。”
左诗哭笑不得,这两人怎么开始互啄了:“行了行了,咱们别说了,再说这车就走不了了,天色黑了,咱明天再出发,那可是要误了事的。”
左江往后退了一步,拉着左歌和温氏,看着长长的车队渐渐走远,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下来。
“好了,他们走了,我感觉我的心里空了一块。”温氏一把鼻涕一把泪,眼睛不停地往前方看,却怎么也看不到车队的身影。
左画安慰:“娘没事的,二姐和二姐夫一定会平安到达的,你看那么大的车都有那么多人,顶多日子过得难点。”
左歌:“我看那么多人,他们应该会走的很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
左江道:“放心,不会有大问题的,再说了不走不行呀,这是为了二姐夫的前途。以后我当上官了,说不准也要外放,也是要出门的,到时候我带着娘带着你们一起去。”
“噗嗤!”温氏忍不住笑了,“你哥还在读书,连童生都没有考过的小娃娃居然想到以后做官,你可真是够行的。”
想的挺远,也想的挺美。
“那是我可是要做官的人,读书一定会努力读书的,娘你放心,以后我会努力给你挣一个诰命夫人。”
左江挺了挺胸脯,故作轻松和搞笑的样子,一番插科打混,才让沉闷的气氛变得欢快起来。
一家人坐上马车,慢慢的往家里面走去,心里面还是沉甸甸的。
这样的情景,估计要过好一阵子,才能习惯,毕竟那么大一个人忽然出门了,几年见不着了,哪里有不想的?
“也不知道,我娘回去了以后会不会哭。”左诗叹气。
陈氏道:“估计会吧,不过没事,哭一阵子也就习惯了。想想也是,你们从来没有离开他身边,他肯定受不了。想当初原汁不见了的时候,我可是日日啼哭,我还担心他的安全,不像你娘知道你跟我们在一起去了哪儿,什么时候回来还可以通信,我是完全不知道他的信息。”
左诗没曾想,会勾起她的这些伤心事,连忙笑道:“娘,都过去了,你现在跟我们在一起,咱们一家人好好过日子。以后都是好日子,咱们再也不会分开。”
陈氏笑道:“好,等你满了十八岁以后,跟元之圆房,再生个大胖小子,我就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