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都是小伤,所以你一如既往的不在意,不考虑我的感受。”
“又或许,我在你眼里,只是一个医生。”差点和他结婚的医生。
也不知为何,见到他,明明是开心,可见到他还是如此不在意自己的身体,矜歌就忍不住想“教育”他,加之这些年憋在心里的委屈,实在太多了。
“小歌,不要乱想,是我错了。”放在以前,路途不会这样,他只会沉默,不让多余的情感外露,这是作为一名军人基本的素质不让他人轻易看出自己的想法。
可是矜歌不同,她是他的未婚妻。
矜歌没再说话,拿过酒精和碘伏,还有棉签,示意他坐下。
路途很听话的坐在凳子上,轻轻低头便能看见矜歌拿着棉签在给自己处理伤口。
手臂上有凉意传来,伴着疼痛,路途不由得倒吸一口气,很轻微的动作,还是被她发现了。
下手不由得更轻了一些:“现在知道痛了?”
路途咧嘴笑。
矜歌无奈,怎么可能不痛,他再厉害也不过是□□凡胎。
“好了,这几天不要碰水。”
“好。”
就这样看着矜歌将东西收走,她很冷静,这是他意料之外的。
但也正是她的这种冷静,让路途觉得不安,他更希望她来质问他,或者骂他一顿也好。
“小歌,我回来了。”
“我又不瞎。”
路途:
第一反应就是完了,开始生气了。
矜歌看了眼手腕上的女士手表,那是和路途刚在一起时路途送她的礼物,她至今戴着。
“距离我下班还有半小时,你好好想想一会儿该怎么和我解释,我先去看看病人。”
说完,矜歌快步走出办公室,哪里是去看病人,今天的事基本都忙完了,她只是害怕,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想知道他这些年经历了什么,又害怕,害怕过程太过艰辛,很心疼他。
矜歌跑去楼梯间坐在梯步上,忍不住哭起来,他回来了,活着回来了,明明是很高兴的事,可为什么自己还是控制不住?
路途看着矜歌匆忙离开,心里很乱,这五年,经历了太多,在今天之前,路途想过很多解释的理由,可是当她真正在自己面前时,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路途待了一会儿后也出了办公室,去了病房,毕竟是他的人,他必须将一切事宜安排妥当。
“路队!”
“路队!”陪护的几个人看到路途进来了,立马起身敬礼。
“今晚我有点事,你们留两个人在这里照顾路铭,其余人都回基地,易安负责将情况告知上级,我明天回去。”
“是!”
“路队,好好和嫂子解释,这么多年,她也不容易。”易安是一直在路途身边的人,自然知道他和矜歌的事,当年知道路途牺牲的消息时,易安也不相信,可是指导员明确说了,路途执行任务中为保护人质,牺牲了。自此,整个突击队少了大队长,烈士陵园多了一墓衣冠冢,连同他所有的资料均被销毁,仿佛世上没有这个人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