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很满意胖小子的识时务,又给了一拳,拍拍手起开,“你要是敢说谎,我见一次揍一次。”
胖小子抹了把眼泪,哇哇哭着跑走了。
跟小姑娘交好的小伙伴面露难色,“晓兰,他是麻叔叔的外甥,麻叔叔跟场长可好了,他回去告状,你爸爸会不会挨骂啊?”
小姑娘薛晓兰瘪瘪嘴,一点不在乎,“他们可指着我爸爸开车呢,我妈说了,除了我爸,他们谁都不要。我还听到我爸跟我妈说,今晚还得出车,他们怎么可能骂我爸,该挨骂的是小胖子才是,谁让他欺负人。行了,你们别担心,我们继续玩。”
师墨严谨挑挑眉,倒是听出了些问题。
拍拍兄妹俩的小脑袋,“去玩吧,记得把妈妈准备的饼干和小伙伴分享。”
架打完了,俩崽子也不怕了,大姐姐打得胖哥哥嗷嗷哭,俩崽子对大姐姐崇拜得不行,迈着小短腿跑了过去,“姐姐,姐姐,吃饼饼。”
薛晓兰对干干净净,还乖巧听话的兄妹俩很喜欢,笑着迎了过去,“安安康康来了,快来,我们刚刚开始玩呢。”
“晓兰姐姐,吃饼饼,妈妈让康康和哥哥带来给哥哥姐姐们吃的。”
物资匮乏,什么都紧缺的年代,没有孩子不馋零食,一群孩子看着安安康康拿着他们从来没有吃过的饼干,不停的吞口水。
薛晓兰作为孩子王,也狠狠的吞了吞口水,却又极有风范的对着师墨和严谨道谢,“谢谢叔叔阿姨。”
“不客气,你们玩吧。”师墨摆摆手,孩子们呼啦一声,围着兄妹俩分饼干去了。
师墨环视一圈,“你在这看着,我四处走走。”
严谨知道媳妇要去探消息,点头应道,“别走太远。”
“我知道。”
师墨往靠近隔壁山头的位置走了走,在这里,她的精神力能覆盖两个山头的大半。
山另一侧的办公室里,佟世民,麻亮,薛安正在讨论出车的事情。
“趁着马跃刚来,什么都没摸熟,把这批货送出去,之后至少半年内,咱们都得低调点,等摸清马跃的路数才能重新着手安排。所以这次的出货量比较大,你们都上心些,别出岔子。”
麻亮对马跃很是不屑,“哥就是太谨慎了,不过一个瘸子,能有什么能耐,怕他干啥。”
佟世民瞪他一眼,“别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你手底下的人好好管管,还有这次跟车的人选好,要是出了岔子,我剥了你的皮。”
麻亮讨好笑笑,“哥放心,丁家人的命都在我手里,翻不出大浪。”丁家人多,足有十多口,其中只有两个老人一个孩子不能干活,其他人都是青壮年,干活不成问题。用一家子干活,好拿捏,不容易出乱子。
丁家人靠他过活,他让干什么干什么,绝对生不出问题来。
佟世民懒得再说,狗改不了吃屎,总有一天会在女人手里吃亏。
转头看向薛安,“路上看着点,交接货的时候,更要注意,对方虽是熟人,但也免不得会被坑熟,还是要小心,也要跟他们说明情况。”
薛安个子不高,挺着个大肚子,在这种缺衣少食的年代很少见,咧嘴露出大黄牙,“场长放心,我也不是头一次跑车,都明白,出不了事。”
“行,你们去安排吧,入夜后出车。”
师墨收回精神力,脑子一转,就想出了一个坑人的主意,欢喜的回了严谨身边。
严谨眉头一挑,就知道小媳妇要出手了。
入夜后,师墨不放心让两个小家伙独自在人生地不熟的山上,就让严谨用大背篓背上,捂的严严实实的,俩小崽子在里面睡得小呼噜都打起来了。
小两口悄声下山,避开巡逻出了大门,直奔装车的地方。
丁家人已经把十吨煤,万块木板和千根木料装上了火车,累得差点倒地身亡。这一整天,他们都在搬东西,又沉又多,中途只花了十分钟吃东西,一秒钟都没再歇过,现在只想倒地上瘫着,瘫到天荒地老。
跟车员也都是些混蛋,一直磨洋工,欺压他们身上带着罪,不敢反抗,如果不是要靠着麻亮过活,他们想一包炸药把所有人送上天,这是人干得出来的事吗?
“装完还得卸,想想就想哭。”丁丽丽的嫂子陈秀娟锦衣玉食惯了,可来了这里,不但要干粗活累活,还要伺候男人,皮肤糙了,人老了,精气神都不行了,捶捶老胳膊老腿,这样的日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是个头。
没错,丁家,除了丁丽丽,只要是麻亮看得上的女人,都得伺候他。
丁丽丽剐了陈秀娟一眼,一把年纪的老女人,也不知道怎么就勾。
引到了麻亮,不要脸的贱人,如果不是她,麻亮一定会全都听自己的,她也就不用干这些粗活累活了。
瘪瘪嘴,讥讽回去,“有这功夫耍嘴皮子,还不如多歇一会,赶紧上车。”
丁丽丽和陈秀娟比起来,只胜在年龄上。皮肤,身材,长相,皆没有陈秀娟好。陈秀娟成了半老徐娘都能被麻亮看上,且地位和年轻的丁丽丽持平,可见自身条件有多不错。
这也是陈秀娟的资本,嫁给丁丽丽大哥前,她就是个不安分的,周旋在好几个男人之间,后来丁丽丽大哥凭借雄厚的财力让陈秀娟出嫁,倒是安分了几年,美滋滋的当富太太,原以为会一直当下去,可晴天霹雳,来了这,只好重操旧业。
为此,丁丽丽大哥,除了咬牙看自己头顶越来越绿,干瞪眼,什么都做不了。
陈秀娟从始至终就没看得起丁丽丽大哥这个窝囊废过,不过是凭着家里有钱,过得人五人六的。现在钱没了,瞧瞧,跟摊屎似得没用,本质全暴露了出来。
白了丁丽丽一眼,冷笑一声,扭着丰韵的腰爬上火车。
丁丽丽磨磨牙,冷哼一声,也踩着重重的步伐上车。
其他丁家人累得喘气都费力,哪有心思再内斗,陆陆续续爬上了火车,没看到角落里,师墨一家早在他们相互不满的时候,坐了上去。
火车哐当哐当前行,驶出了繁木市。
看时间差不多,小两口开始动手。
丁家人早就累瘫了,睡得人事不知,师墨只需一把药粉,就让他们雷打不醒。
严谨摸进其他车厢,挨个寻找跟车员,悄无声息的敲晕,然后绑在一起。
师墨将车上的所有货物都收进空间,最后弄晕开车司机薛安。
火车停在了荒无人烟的山道上,师墨严谨拖着晕过去的丁家人走进山林,加快速度,去了不远的小镇,将丁家人扔在无人的废弃屋子里,还扔了一卷钱票,加起来两百多块,应该是足够他们逃跑的路费了。
小两口相视一笑,转身往林场飞奔,刚进屋,隔壁的徐木林就推门出来,准备去上工。
小两口把兄妹俩从背篓里抱出来,也没打算睡觉,准备做些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