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九人,默默的各自为战,他们不知道身边的兄弟,到底是真是假了。
“现在怎么办?”侯力一号道。
“反正我是真的。”侯力二号。
“嘿……”侯力一号不乐意。
“妈的,这是什么鬼地方,你个瘪犊子,敢冒充老子。”暴躁王辰一号,指着暴躁王辰二号怒吼。
暴躁王辰二号也不示弱,“你个鳖孙,贼喊捉贼啊,老子弄不死你。”
“你们都试过暗号了吗?”崔进一号问。
其余八人点头,“都试过了。”要不然也不会走一起。
崔进二号勾唇,“有意思,难不成都是真的?或者都是假的?”
徐成海一号蹙眉,“既然文的不行,就来武的好了。”
徐成海二号笑,“正有此意。”
两人话音一落,就战斗到了一起,招式,习惯,能力,几乎都一模一样。
其他三对对看一眼,也二话不说,相互缠斗。
唯有桑以恒孤单的站在原地,看着战场默默叹气,实在是太诡异了。
他引以为傲的鼻子,都分不出谁是谁。
“这么多兄弟啊。”不知道什么时候,明德站在了桑以恒身后。
桑以恒一抖,差点吓尿了。
迅速拉开和明德的距离,“我去,你是谁?”
明德像看傻子一样看了眼桑以恒,没答话,毫无存在感的注视战场。
他刚刚遇见了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被他干掉了。
桑以恒这会腿肚子软得很,在这么诡异的地方,是个人就会害怕。
在不确定明德是真是假前,坚决不靠近。
明德余光看了眼桑以恒的怂样,鄙夷得不行。
前方战斗僵持不下,没办法,招式习惯都一样的两个人,实在难分高下。
明德大概估算了一下时间,“已经过去两个小时,咱们得尽快找到老大,别磨蹭。”
八人神情具振,出手狠辣,直取对方要害。
“攻心。”
明德话音一落,四人直取对方心脏,四人反手退避,攻对方下盘。
明德勾唇,“攻心。”
又是两个字,八人动作与刚才相反。
“攻心。”
第三次攻心,四人顿了顿,不知是攻心还是攻下盘。
四人却是快准狠,相互调换位置,直取对方头颅。
换了对手,战斗不再僵持,不过半分钟,就分出了胜负。
“我去,”桑以恒看着明德,闷葫芦还挺有脑子的,就连一向蠢出天际的王辰都能秒懂,果然,人还是需要逼一逼的。
明德白了桑以恒一眼,上前一步道,“取心。”
徐成海四人挑眉,拿出匕首,将没了脑袋的四人心口挖开,那里有一滴类似血迹的红色痕迹。
“这个是什么?”侯力戳了戳,痕迹瞬间消失不见。
徐成海蹙眉,“要是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我们的血,这些东西,就是根据这个复制的我们。”
“这么厉害?”
“不是,我们什么时候丢了血啊?”几人查看身上,没有任何伤口,一个针眼都没有。
“脚心。”明德提醒。
几人赶紧盘腿坐下,查看脚底。
“我草,老子特制的军靴都给钻了个洞,谁这么招人厌。”
“怎么没感觉到疼?”
脱掉鞋子,脚心有个红点,应该就是失血的地方。
可他们半点感觉都没有,实在诡异。
“不是,那我的假货呢?”
桑以恒慌得很,到时候自己要是打不过假货怎么办?
“在这。”严谨突然出现,把假货桑以恒扔桑以恒跟前。
“死了?”桑以恒一蹦三丈高,惊得眼睛都红了,委屈巴巴的看着严谨,“老大,你怎么把他弄死了?”
严谨挑眉,“怎么,我应该给你留着?”
“不是,”桑以恒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老大,你怎么知道这个是假货的,万一是真的呢?你要是把真的我弄死了,那怎么办?”
严谨不想理这个二货,“我发现个有趣的地方,跟我来。”
五人赶忙跟上,桑以恒愣在原地,诶诶,跟他解释解释啊,这样很吓人的好不好,让他莫名有股后怕感。
追上走最后的明德,“你说说,老大万一杀错人了咋办?”
明德不想理这货,但看他快哭了的怂样,难得好心解释,“假货没心跳,老大没你这么蠢。”
虽然被骂了,但桑以恒很高兴,嗷嗷喊着去追严谨,“老大,我就知道老大最爱我了,老大,你的那个假货你是怎么弄死的?”
严谨不想跟这人走一起,容易影响智商。
不过,因为有媳妇的爱心鞋子,那东西没能取走他的血,这里也就没有他的假货。
桑以恒完全感受不到来自严谨的嫌弃,跟在旁边跟只麻雀似得叽叽喳喳,没个停歇。
没办法,他被吓得狠了,后来惊喜又来得突然,不多说几句话,抒发一下内心的激动,实在不能平静下来。
严谨带着六人走了十多分钟,到了这片地区,唯一的水源处。
水源不过是个不足巴掌大的小水坑,隐藏在巨树后,被厚重的枯叶盖住,“这里是我无意间发现的,它不但是这里唯一的水,也是这里唯一会动的东西。别看它小,但却深不见底。”
七人围着水坑瞧,真没瞧出个什么不对劲来。
“要不我们把水弄出来看看?”
严谨摇头,“我试过了,水弄不出来。”
“这么邪门?”猴子不信邪,拿着随身的水壶装水。
奇怪的是,水根本装不进水壶。
用手捧也不行,甚至用嘴去喝都不行。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啊。”
严谨看着兄弟几个各种试探,没有阻止。
徐成海折了根两三米的树枝,往水坑里戳,树枝尽数没进水坑,也没能到底。
“老大的意思,我们离开的关键是这个?”徐成海问。
严谨点头,“但我并不知道要怎么做。”
其他几人也束手无策。
“那个乌鸦喝水的故事,兄弟们知道不?”
人群后,桑以恒弱弱开口。
六双眼睛齐齐看过来,桑以恒抖了抖,“咋了?没听过?”
六双眼睛毫不掩饰的嫌弃,然后默不作声找小石头。
悲催的是,没有。
不过没关系,有泥也行。
一个个的,吭哧吭哧挖泥,天老爷,泥竟然挖不出来,就像水一般,动不了。
就连树枝,塞进去,一松手,又自己浮出来了。
七人绝望了,这里的任何东西,他们都别想动了。
王辰的暴脾气,早在各种折腾里,磨光了耐心,对着水坑一声咆哮。
“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