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二小姐与人私通的事情,很快就闹得沸沸扬扬的。
当秦麟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气的险些晕过去。
在把屋里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之后,他气冲冲地冲到了苏府。
不过眼下,谁敢让他冲进苏府?
于是他连门都没能进去。
他更生气了。
秦朗月却是很开心,因为他一直都觉得苏陌儿是他的亲生女儿,但是始终没有证据。
不管是不是的,反正陌儿没和他的儿子有更一步的进展,他就很开心。
开心的皇帝陛下大手一挥,就从世家女子中找了个秀外慧中的姑娘,钦点她当太子妃。
事到如今,秦麟不同意也只能同意了。
搞定了秦麟的婚事之后,秦朗月就把苏万山召进了宫里,倆自认为是苏陌儿亲爹的男人讨论道:“此事,你怎么看?”
问话的是秦朗月。
苏万山皱眉:“我觉得此事不简单。”
顿了顿,补充道:“从慕容的死开始,我便觉得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布置着什么。”
秦朗月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这才道:“我问过左北岸了,他那一日原本是应该早一刻钟出门的,但临出门前,却发现他家附近有不明人士徘徊,他就去追查。”
苏万山面色微变:“你的意思,陌儿是被人设计的?”
秦朗月到底是皇帝,虽然因为坚信苏陌儿是自己女儿的原因而对她格外纵容,但这件事他看的很清楚:“此事被揭露出来是被设计的,但他们在一起却不是被设计的。”
也就是说,俩人先你情我愿地滚了床单,这才被人抓到了机会,也才有了后面的事情。
苏万山一噎,随即一拍桌子:“云绝那个混账!不行,我要找云郁问个清楚!”
武林盟主云郁,是云绝的亲爹。
当年他家中也是逼着他成亲,不过他比秦朗月强硬的多。
知道家里只是想要一个传宗接代的人,就随便找了个女人生孩子。
孩子生下后,他也没管过那女人。
那女人月子没坐好,加上一直郁郁寡欢,没两年就香消玉殒了。
但因为已经有了传宗接代的人,云郁的父母也就不再那么逼他,任由他单身。
但是呢,外人不知道这其中的缘由啊!
见他一直单身不娶,就觉得他是为了云绝的娘守身如玉,纷纷称赞他是好男人。
包括云绝,他也不知道自己的亲娘是怎么死的,只听说是病死的。
秦朗月示意苏万山稍安勿躁,然后叹了口气:“不用你去找他,估计他也快来了。”
如今出了这档子事,还是先把苏陌儿到底是谁的亲生女儿的事情搞清楚吧。
“他来了也没用。”苏万山一脸自傲道:“我和倾城在一起的时候,她和你已经分开两个多月了,云郁那厮则是正忙着应付他娘。而且,倾城冰清玉洁,既然已经答应和我在一起了,就自然不会再和那家伙有联系。”
秦朗月心塞塞。
他动了动嘴唇,心里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最后,他决定等云郁到了再说。
“此事先放一放,眼下的当务之急,是找到那个算计了陌儿的人。”
苏万山精神一震:“你有线索了?”
秦朗月沉声道:“两个方向,后宫或者你的后院。”
苏万山虽然一直看不上锦宁,但这会儿却是迟疑了:“蒲氏母女虽然有这个心,但她们不一定有这个本事。”
秦朗月沉默了。
是啊。
禁卫军统领的武功不在云郁之下,想要在左北岸的眼皮子底下晃悠又不被他抓到,似乎不是蒲氏母女能做得到的。
“罢了,我再好好查查。”
彼时,蒲氏也在问悄悄的叮嘱锦宁:“宁儿,以后离苏陌儿远点吧。天,恐怕要变了。”
那四个男人有多爱连倾城,她比谁看的都清楚。
如今苏陌儿的名声彻底毁了,她们这些和苏陌儿有仇的人,肯定都被列入了可疑的名单里。
要是以前,她一定会拍掌叫好,再冲过去吐几口口水,骂苏陌儿水性杨花,活该之类的。
可是现在,她理智回笼,虽然心中觉得很痛快,却也看得清楚,谁沾上这事儿谁就会倒霉。
那四个男人不是吃素的。
锦宁不在意一笑:“没关系的娘,你不用太过担心,也不用特意去做什么,我们该怎么过日子就怎么过日子。”
“宁儿……”蒲氏以为女儿还不知道事情的危险性,正想给她科普苏陌儿的身份有多不同寻常。
却听,锦宁幽幽道:“我把慕容习武功废了,然后把这事儿告诉了他的仇家,于是他死了。”
“……啥?”蒲氏懵懵的。
锦宁淡淡道:“他们要是想对我动武呢,我正好光明正大的杀了他们。如果他们想玩阴谋呢,他们一丁点儿的机会都不会有。总之,您不需要担心,我们只需要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好了。”
直到锦宁离开后的很长时间,蒲氏还是消化不了锦宁所说的事情。
锦宁说她有了奇遇,被一位高人赐了武功和医术、毒术,所以不管是慕容习还是云郁,都不是她的对手。
锦宁还说,苏陌儿声誉尽毁的事情也是她设计的。不过,她并没让那俩人上床,只是猜到那俩人会按捺不住,便从几个月之前就开始布置了。
第一次府中招贼的事情,就是她在为了那天破开苏陌儿的房门做准备……
蒲氏呆了半晌,总算是回过了味儿来。
所以说,这所有的事情虽然都有自家女儿的手笔,但她并没有直接作用到苏陌儿的身上。
要是苏陌儿不偷人,那锦宁的所有布置就派不上用场。
这么一想,她就又高兴了起来。
“什么事儿这么开心?”
突然出现的男声下了她一跳,蒲氏扭头看去,只见苏万山不知道何时出现在了她的身后,正目光阴鸷地看着他。
蒲氏蹙眉,不答反问:“老爷来我这里,是有什么事么?”
苏万山同样不答反问:“这里是我的家,难道我不能来?”
要是以前,蒲氏一定会很开心。
但是现在,她却只觉得厌恶,便冷笑道:“夜深了,老爷是想在这里睡了?”
苏万山现在对“睡”这个字很敏感,他眼皮子狠狠一跳,怒斥:“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这么轻浮放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