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们一开始并打算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只是想搞清楚车祸的真相罢了,所以只是委托了个熟人调查,没有表明他们的身份。
侯家的人也不是一叶障目的家族,在各个部门都有点儿人脉。
有人三番四次调查他们的车祸的事情,他们知道之后顿时就怒了啊。
这是几个意思?
想利用这次的车祸做文章?
给爷爬!
于是,侯子成的车祸档案就被封了起来,谁也不给看。
牟家那几个年轻人一看,卧槽,一个小小的侯家居然有这么大的能量?而且,有能量就算了,你要是真的没问题,为什么要封档案?
肯定是有问题!
牟家二小姐当即哼哼道:“看来侯家在当地的确是能够一手遮天啊!”
二少爷冷笑:“一手遮天?那我就把他这只手给砍了!看他还怎么遮!”
于是,他们就亮明身份,让人调查侯家的事情。
同时,直接把侯子成给抓了起来。
侯子成带着手铐坐在阴暗的牢房里,表情十分平静。
早在来之前他就给那位上司打过电话告饶了,说他不能再给对方治病。
虽然没有说明情况,但是对方肯定会觉得奇怪,进而调查这件事。
果然,大人物不费吹灰之力就了解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得知侯子成可能涉及贿赂国家机关的的工作人员这种触碰到了底线的事情,那大人物皱起了眉头。
不过,想到对方的那个电话,他决定给对方一个机会,先调查一下,看看这个年轻人是不是真的有这么大的胆子?
如果是真的,他第一个就不会放过对方。
但如果是假的……
不出半个小时,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就浮出了水面。
侯子成车祸的事情是真的,车祸的原因也是真的。
至于会封存这份档案的原因,是因为有人三番两次想要查看这份档案,而且,档案还遇到过不明人士的入侵。
封存是为了保护,保护这份档案,也是为了保护侯子成。
确定了侯子成的清白,大人物松了口气,便又调查起了别的事情。
一查,就查出了有意思的事儿。
原来针对侯子成的,竟然是他的一个下属的家人。
而且,这些人因为看不到档案恼羞成怒,居然想要直接除掉侯家。
具体的方法如下——调查侯家的所有产业,一旦遇到抵抗,就直接知会有关的部分,侯家人有相关职务的就撤掉对方的职务,没有职务的,先撤销各种许可证书。
如此一来,侯家名下的所有产业就会陷入瘫痪的境地。
一个瘫痪的企业,就算手头还有点儿钱,也翻不出多大的浪花了。
而且,这些行动也给了当地的部门一个信号——侯家完了!
如此一来,之前包庇侯家的人,就不敢再轻举妄动。
“该不说不说,牟家的这些小辈倒是胆子挺大。”大人物意味不明地说了一句,然后给牟老爷子打了电话,把刚刚的“称赞”一字不差地又说了一遍。
牟老爷子都已经很久不管家里的事情了,尤其是更加不会干涉孩子们的自由,而且在他想来,自家的这些孩子都是好孩子,不会做什么仗势欺人的事情。
突然得到老上司莫名其妙的“夸奖”,他一头雾水的同时,也冷汗涔涔。
“胆子挺大”,这可不想是什么好话啊。
于是,他赶紧调查小辈们做的事情,这一查,差点儿没气死。
你们算是什么东西啊就一个部门一个部门地给人家打招呼?
老头子我一辈子兢兢业业,从来不敢逾矩,好不容易才积累了一点儿家业。
结果,这群败家子,差点儿就给他败没了。
又查到了源头竟然在单阳的头上,一时间心情复杂。
想了想,牟老爷子决定亲自调查一遍。
他的调查可比孙子孙女们全面多了,毕竟这事儿已经被他的老上司掺和进来了,他不能放过任何细节。
然后他就查出,侯子成的车祸的原因是真的,并没有作假。
而单阳和侯子成之间,看似是没什么联系的样子,但是这两个人之间却有一条无形的纽带——贺总。
单阳曾经给贺总治过病,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贺总突然就不让单阳治疗了。
牟老爷子的人还从贺总公司里的一个姓张的女主管的口中打听到,单阳和张姓女主管有过露水情缘,但是那只是一场意外,属于酒后的放松。
牟老爷子的人还注意到,提起单阳到时候,张姓女主管有些神情凄苦。
好奇之下,那人就八卦了一句。
女上司起先不想说,后来经不住那人的隐晦试探,终于苦笑到:“单阳啊,他真正喜欢的是我们的贺总!”
牟老爷子的人顿时就惊了有木有,他觉得自己好像是抓住了真相,于是立马就告别了张姓女主管,回去将这个信息告诉了牟老爷子。
老爷子心情复杂。
至此,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单阳为了贺总,不但是不要脸了,就连良心也不要了。
得知了单阳的目的之后,那之前的所谓偶遇,也就值得推敲了。
牟老爷子一直都觉得自己的身体非常结实,会突然猝死这件事就很诡异。
只是,医院的仪器确实检查出了他的心脑血管有问题,那天的猝死就是因为突发心梗。
虽然牟老爷子找不到证据来证明单阳故意找机会跟自己偶遇,但是有些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像是野草一样,怎么也除不干净了。
虽然他之后还是会让单阳来给他治病,但,也仅限于治病而已,治完病就给钱,不会再给单阳额外的感情和关注。
后来,牟家的小辈们也知道了单阳和侯子成的过节,顿时就明白他们被单阳耍了,再也不肯给他好脸色。
单阳气闷地多喝了几杯酒,怎么也想不明白问题究竟出在哪里了。
迷迷糊糊中,他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了仲锦宁那张脸,心里顿时就是一机灵:“仲锦宁,一定是你!一定又是你!都是你害的!”
干掉了酒瓶里剩下的酒水,他狞笑一声:“你就是我厄运的开始!只要除掉你,我就会恢复正常了!那些厄运就会远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