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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我还年轻要有节制【二

作者:孟五月 字数:10563 更新:2022-05-12 18:22:40

回到云中岛之后,楚梨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为什么今天没有找借口回家住。

薄臣野开了门之后,楚梨跟在后面。

一下就看到了堆满沙发的纸袋,楚梨一开始没反应过来是什么,走近的时候,蓦地看到了那包装上的logo。

顿时,楚梨脸上一阵发烫。

“太太,需要我帮您拿上去吗?”

林嫂正好出来,下午的时候商店的人送来这么一堆东西,她多少能猜测到,或许是薄先生带着太太去逛街了。

这改口,也是薄先生早上说的。

林嫂看楚梨的眼神更慈爱关切了。

“不用不用,我自己整理就好。”

楚梨脸更红,这些东西怎么可能让别人去动。

林嫂露出一副“我懂我懂”的表情,楚梨简直百口莫辩,她盯着沙发上堆满的纸袋,欲哭无泪。

“好好整理,我去洗澡。”

薄臣野走到了她的身边,暧昧地在她的耳边蹭了蹭才上楼。

楚梨站在沙发边,没有一百件,几十件总有的。

她随手用指尖勾起一个纸袋,拿出里面的盒子,打开一看。

黑色的丝绸短裙,v领,还带个开叉。

那整条裙子的布料她一手就握得住。

楚梨没好气地把裙子塞回袋子,脸色更红。

楚梨当然没有傻到把这些裙子放进主卧的更衣室里,她去二楼找了个没人去的客卧,索性将这些睡衣全部塞到了那个房间。

唯一让楚梨有点安慰的,就是自己选的那两件睡衣也被送来了。

楚梨把睡衣拿出来,送到洗衣间去烘洗,等待的时候,她听到主卧的房门打开,然后是薄臣野问林嫂她去哪儿了。

楚梨从房间里出来,“我在这。”

“躲那里做什么?”

薄臣野才洗完澡,短发湿漉漉地滴着水珠,深灰色的睡袍带子松垮,露出的锁骨线条性感。

“没什么。”

楚梨听见里面的烘干机“叮”一声,她跑回去,从烘干机里拿出了烘干的睡衣,纯棉的手感,热热的。

薄臣野却抬脚走进来。

这是个闲置的客卧,内的洗浴室自带烘洗一体机。

薄臣野目光随意一看,便看到了被堆放在空闲衣柜里的纸袋。

他唇角懒懒勾起,随手拎出一件,手指正好勾出了白色的吊带。

柔纱的手感触觉极佳。

薄臣野单手勾着那条裙子,目光撩起看向正在洗浴间整理睡衣的楚梨。

她身上的衣服还没换,奶紫色的短上衣,温柔又柔软。

那一截纤细的腰,软如春水。

楚梨抱着睡衣准备出去,回头没看到薄臣野,她自觉准备去主卧洗澡睡觉。

推开浴室的门,热气袅袅,楚梨刚准备把睡衣放到架子上,就被人拉入怀中。

她没看见薄臣野就站在一侧。

浴室很大,干湿分离。

浴缸旁有一道毛玻璃,沁着水雾。

楚梨被他抵在玻璃上,水雾潮湿,玻璃微凉。

男人高大的身影覆在她的身上,落下一片阴影。

“你干嘛……”

浴室里还残存着他沐浴露的味道,他这样骤然靠近,浴袍的领口微微敞开,她可以清晰地看得到男人紧实的肌肤,还有轮廓隐约却性感的肌肉线条。

一滴水珠坠落下,蜿蜒入他的睡袍。

楚梨脸红的要滴血。

“夫妻义务。”

薄臣野的气息呼在她的鼻息间,他逐字逐字的,慢慢地说,语气像有潮湿的水雾勾缠着,暧昧不已。

楚梨一点都不敢动,她刚才进来的时候是以为浴室里没人,准备脱衣服的,那时她才解开了一粒纽扣。

薄薄的短款针织衫,开了一粒纽扣,隐约看到了里面珍珠白色的抹胸内衣,浅浅的蕾丝边,纯洁干净。

更衬得肌肤凝脂似的,嫩的让人想吻,想留下痕迹。

想刻上他的烙印。

薄臣野伸手,挑开下一粒纽扣。

“你……”

他的手微热,不经意地触碰到她的肌肤,楚梨的心跳瞬间疯狂悸动,神经末梢像被什么电到,整个人紧绷地靠在玻璃上。

玻璃冰冷潮湿,他的指尖温柔干燥。

“小梨。”

他的手慢慢下滑,抚上上她的腰肢,那柔软的触感,令他舍不得松开。

那声音性感低沉,透着无尽的诱惑。

楚梨咬唇,不敢看他的眼睛,他用这样好听的声音叫她的名字,如同浸了蜜的诱惑,危险的让人心尖儿克制不住地颤抖。

小梨。

浴室的花洒滴落着水珠,水珠溅在地板上,发出细微的声音。

薄臣野的手搭在她的腰上,不重不轻地揉捏几下,只是这样简单的动作,却被他做的无尽惹|火。

“手感真好,”薄臣野故意地说,“就是身体素质不好。”

楚梨简直要落荒而逃。

“你别说了……”

她索性别过脸,她不敢看薄臣野的脸和眼睛,自己这样狼狈的脸红,却被他尽数地看了去。

她的一张小脸嫩生生的,红起来的时候,像才熟蜜桃,青涩,带着丝丝缕缕的甘甜。

薄臣野低低笑了,他微微垂首,蜻蜓点水似的缀吻在她的唇角,“为什么不说了,嗯?”

楚梨咬紧了唇瓣,脸红的滚烫。

水雾好似在升温,他的唇擦过她的嘴角。

沐浴露是什么味道的?

雪松木,杉树。

像是寂静雪原上的一把野火,融化了洁白的雪。

磅礴汹涌的热意,无法控制的悸动。

烧光了所有克制的理智,烧光了那片纯洁的雪原。

他唇无意蹭过的唇角,电流蔓延到心底,像是引起一系列的连锁反应。

楚梨不敢说话,气息溃不成军。

薄臣野拿起了她垂在身侧的手,不重不轻地捏着她的掌心,然后,十指交叉,与她柔软的手紧扣,

他将她的手凑在唇边,落下吻。

“别……你明天还要上班。”

楚梨磕磕巴巴,脑中蓦地想到了那天,腿隐隐酸痛。

“明天才上班,今天?”薄臣野恶意笑了,他噙住她柔软的唇瓣,暧昧地勾缠,楚梨的呼吸都充斥着他的味道,性感的知名危险。

“今天上什么,你说呢?”

薄臣野的气息有些不稳,他见楚梨脸色更红,低低笑一声。

楚梨羞恼,想推开他,却推不开。

他笑着,眼角眉梢弯起来,像融化的春雪,他冷硬的线条也柔和起来。

他笑的时候,万分迷人。

连目光都挪不开半寸。

她的面孔映在他的瞳中,清晰,潮湿。

浴室有落地窗,窗外的精致无比的瑰丽迷人。

远处就是海岸,海岸外有明灯,一闪一闪。

浪花撞击在礁石上,碎开白色的潮水。

海上起风了,浪花更猛烈。

她随着那浪花起起伏伏,柔软而毫无力量,她像是撞在她的礁石上,又碎开。

在这样漆黑漫长的夜里颤抖。

楚梨被他转过去。

她看着镜子上映出的自己,眼眸中有迷失的潮水。

夜幕很深,星星嵌在月亮边。

薄臣野的呼吸声在她的耳畔。

他抬起手,上瘾似的揉捏着她的腰肢。

这样极致温软的触感,如同久旱逢甘霖。

楚梨从玻璃中看到他的身影,没在黑暗中,与浴室的光影交叠。

遥远的天边,突然有烟花,不知远处的人在庆祝什么。

烟花窜上天空,无数的碎光四散蔓延。

点亮整个夜空,一簇簇,弥散开的光,夺目耀眼。

“薄臣野。”

“嗯?”

“我们会不会一直在一起?”

他凑过来,楚梨微微侧头,他的吻落在她的唇角。

他懒散一笑,不重不轻地捏她的腰,“会。”

他的声音弥散在这无尽的夜色中。

楚梨被他揽在怀中,他垂首,一遍遍吻着她的脸。

会。

当然要永远在一起。

第二天,楚梨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她的腰上搭着一只手,线条流畅,隐约的青色脉络。

楚梨脸一红,他手臂只是随意地搭在那里,那热热的触感,却让她觉得好似一把火从腰间点燃,整个人都热起来。

“还准备继续在床上?”

楚梨决定继续装睡时,蓦地听到了身后传来的声音。

她耳畔一热,人就被薄臣野带过来。

楚梨第一次见薄臣野睡懒觉。

他的短发乱乱地,一双幽深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似是噙着淡淡笑意。

“你怎么没去上班?”

楚梨小声问一句,人乖得不行。

“昨晚睡太晚,”薄臣野的眼神暧昧地落在她的脸上,他的手重新揽住她的腰,摩挲,“凌晨五点。”

“……”

楚梨简直想把自己埋进被子。

他怎么可以这么气定神闲地说出来!

她想推开他的手,却被他握住。

“以后不可以……”

“不可以什么?”

薄臣野在柔软的被子中捏着她的手心,无意识地撩拨。

“你说呢!”

楚梨闭上眼睛,不敢直视他。

仿佛看到他的脸,就会想起昨夜的场景。

落地窗前映着的,他们相拥。

想起来,空气都燃烧起来。

“我不知道。”

薄臣野伸出手指,挠着她的手心。

楚梨想抽回手,薄臣野松开,手又顺势贴上她的腰。

他的手,隔着薄薄的睡衣抚摸着,柔软的棉质布料摩擦过肌肤,像是多了助燃剂。

这人怎么能这样?

楚梨正要躲着,薄臣野的手机响起来,她快推开他,“你电话。”

“不接。”

薄臣野作势要压住她。

“不行不行,万一是公事呢?”

楚梨伸出手抵住他的胸膛,就是不肯。

薄臣野垂眸,看着小姑娘脸色通红,嫩白嫩白的小脸,染上绯红时,水眸也像盈了一湾春意。

想到昨天她几近散架,薄臣野勾唇,懒懒一笑,他的撑在她身上,手臂在她耳旁。

“行啊,早安吻。”薄臣野邪气地挑唇,眉眼之间懒散又傲气。

已经上午十点多了,房间里拉着窗帘,暗暗的,只有一丝热烈的阳光从缝隙里沁进来,落下一片耀眼的光明。

楚梨抬眸看着他,他的眼神邪邪的,像是等着她凑上来。

“要是不行呢?”

“那就上、早、课。”

薄臣野薄唇开合,气定神闲,痞意的笑容无比的勾-人。

楚梨飞快地抬头,想只飞快地亲一下。

结果,她才凑上来的那一刻,薄臣野早有预料似的,他一手勾住了楚梨的腰,拉着楚梨坐起来,一阵旋转,楚梨被他抱坐在怀中。

她的长发柔软地落在胸前。

薄臣野双手箍着她,加深这一吻。

他的短发不经意地划过楚梨的额头。

那样性感的雪松与杉树味道。

热烈又性感。

上瘾致命。

手-机-铃-声锲而不舍地响着。

薄臣野好久才放开楚梨。

楚梨脸色通红,迅速地下了床,踢着拖鞋去浴室洗漱。

薄臣野坐在床上,双手闲闲撑在身后,他看着楚梨跑进浴室,长发在空中划过一抹弧线。

他这才懒懒勾过了手机,看到上面的号码时,笑意慢慢凝结。

他的长指一滑,按下拒接。

下一秒,电话重新响起,像是他不接,就会继续一样。

薄臣野终于按下接听。

“有事?”他漫不经心地握着手机,像是并不关心那边的人要说什么。

“让周丞给你订机票,过几天回来一趟。”

那边的人,声音沉稳,成熟。

“谁死了?参加你还是白馥玉的葬礼?”

薄臣野一手握着手机,一手微微曲起,目光落在手上,无畏又散漫。

“怎么说话呢!”

那道男音有些愠怒,“下周三,回来一趟。”

“你明知答案。”薄臣野嘴角泛起冷笑,眼底的那点温柔凝固起来。

“那你别逼我回来,”那边的人说,“我想迁回凌婳的墓地,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薄仲一,你敢!”

薄臣野握着手机的手收紧,因为用力,骨节隐约泛白。

“我怎么不敢?就算你怎么恨我,我是你老子!”

那人说完,直接摁了挂断。

薄臣野握着手机,胸膛起伏,一双黑眸藏着怒火。

楚梨在里面洗漱,也只是隐约地听到了里面传来的声音,似是不悦。

她挤了一些牙膏,对着镜子慢慢地刷牙,只是目光落下来的时候,楚梨看到了自己白皙的脖颈上似乎是有些淡淡的痕迹。

她踮起脚凑近看。

想起了他浓烈又克制的吻,浸着蜜意一样的吻,小心又克制。

楚梨咬着牙刷,点点回忆袭上心头——

他们重逢那天,她因为低血糖和多日没休息好而在出租车上昏睡过去。

她是被周丞送来这儿。

她不记得某些细节,却记得那天时压在她身上的男人,放肆又用力地吻她。

一遍遍。

着迷上瘾似的疯狂。

她以为那是做梦,她在隐约之间,嗅到的那样熟悉的气息,像梦里梦见无数次的人一遍遍的吻她。

楚梨出神时,没看到薄臣野走进来。

当男人从背后抱住她的时候,楚梨才骤然回神。

“你怎么进来了?”

楚梨嘴里还有牙膏,薄荷味的,清凉。

她忙接了一杯水,漱了漱口,唇角还沾染一点白色的牙膏。

薄臣野从背后拥着她,大半的身子都压在她身上。

楚梨抬眸,从镜子里看到薄臣野的面庞。

“别闹了,我还要洗脸,”楚梨像开玩笑,“我还没吃早饭。”

“你洗你的。”

薄臣野只管从后面抱着她。

楚梨无奈,掬了些水洗脸,冰冰凉凉的水总算驱散了些脸颊的热。

但薄臣野却从背后抱着她,虚虚地环着她的腰。

一大早的腻歪起来。

楚梨脸色通红,她迅速转身,结果才一转过来,他们之间的距离很近,

近到,他身上的杉树与雪松的味道被放大,一缕缕的勾进楚梨的鼻腔。

她咬咬唇,那点薄荷味道的牙膏,在口中晕染开,泛着一股凉意。

二人的距离很近。

薄臣野没说话。

感受着她紊乱的心跳。

为他而紊乱的心跳。

“一大早……别抱了……”

楚梨含糊不清,混合着才醒来的倦意。

但是听在他的耳中,却分外的软糯。

像藏着撒娇似的。

薄臣野轻亲她,她的唇软软的,果冻一样的味道。

“我就不。”

楚梨无力依靠在洗手台边。

她才二十三岁。

总不能日日纵情。

不行,不行……

多亏了这些天剧组还没开机,楚梨有时间在家里休息。

放在以往,楚梨肯定要趁着这段时间能睡就睡,多补觉才是正理。

但是住在这儿。

想都别想。

薄臣野下午时才去公司,楚梨无事可做,就闷在书房里看着李启明给她的文件。

楚梨发现了一个疑点。

第一医院曾经在几年前进行过一次产权改制,由公立改成了社会资本进行股权持股。

当时这一政策引起了民众与医疗界的各种议论。

但是第一医院试点工作不错,加上有楚良翰坐镇,原来的医疗团队不变,议论声也就逐渐隐去。

而楚梨翻看的时候,才发现,第一医院的最大持股方是宏泰医疗。

宏泰医疗的法人是沈南晏。

沈南晏。

这是个完全陌生的名字。

如果爸爸是被陷害的……

楚梨想不到爸爸得罪过什么人,但她心里也知道,资本和利益,最能害人。

宏泰医疗……沈南晏。

楚梨将这两个名字标记下来,准备重点查找资料。

她看资料看的太入迷,丝毫没听到外面传来的刹车声。

直至人上来时,楚梨才惊醒。

“这么着迷?”

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楚梨下意识就站起来,以为他要用书房。

薄臣野伸脚勾出椅子,坐下的时候将楚梨带坐。

她毫无预料,坐在了他的腿上。

她换了一身衣服,运动短裤与t恤,白嫩嫩的两条腿,肌肤触碰到他的西裤,竟形成一种反差。

他西装禁欲,眉眼冷峻,只看向她时融化了冷意。

她在家穿的舒适,短裤短袖,休闲又软糯。

楚梨脸色发红,似乎对这样的亲密有些羞窘,她想站起来,薄臣野却箍住她的腰身,就是不肯放手。

男人的手臂坚硬。

楚梨不经意的触碰到了他的腕表,那冷硬冰凉的金属感觉,微微让她缩了一下。

薄臣野的目光搁在桌上的笔记上。

她的字很好看,娟秀漂亮。

那个笔记本上写了许多东西,涂涂画画,分外认真。

薄臣野随手拿起一页看了看。

楚梨伸手从他手中拿过来,像是怕他怎么了似的。

“查的怎么样了?”

薄臣野随意问一句。

“还好,有方向了。”

楚梨也认真地回答,只是楚梨觉得查起来并不会太容易,宏泰医疗可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医疗公司,几乎是这个行业的龙头位置。

查起来难度肯定很大。

想到这,楚梨有些愁。

“要不要我帮你?”

“有李启明我已经很感激了……”

她说的是认真的。

尽管二人已经有了隐婚这样的关系,楚梨也并不想事事依赖着他。

因为楚梨明白,隐婚……

既然是隐婚,总有结束的那天。

她是个坦诚的人,她的感情羞怯,却坦然赤诚。

哪怕是有期限,她也会在这期限内,赤|裸、毫无保留地对他忠诚与赤白。

薄臣野捏了捏她的腰,“你明知道你要什么我都会应。”

“我……需要帮助的时候会告诉你。”

楚梨的腰上一痒,她想要按住薄臣野的手,他却扣住了她的掌心。

他的手干燥,微微粗粝。

与她十指交握的时候,他的骨节微微的蹭过她的手心。

坚硬,却温热。

“我想起你上次这么认真的时候。”

薄臣野看她的小动作,唇角勾了些笑意。

“什么?”楚梨没反应过来,她这样坐在他的腿上,他腿上坚硬,她身上软软的。

薄臣野的大掌覆在她的t恤上,将她随意扎在腰中的衣摆抽出来。

“我说,我想起来以前你写的那封情书。”

薄臣野在她的耳边呵笑,气息懒懒擦过了楚梨的耳畔。

情书……

楚梨脸颊热热,她探身,将自己整理好的资料都收拾起来,规整地放在了书桌的一角。

那早在几年前的、青涩的、藏不住的青春悸动。

“不对,你怎么知道?”

楚梨蓦地反应过来,她那封情书,写好了,却从未送出去。

她坦诚,却在那关头怯懦起来。

那封情书,像藏在心间最真挚赤|裸的遮|羞布。

被他看到,会让她无处遁形。

那封被修改了无数次、最终藏进某本书里夹着的、从未送出去的情书。

楚梨有些惊慌地看着他,怎么都想不明白,薄臣野怎么会知道?

“你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薄臣野气定神闲,他坐在椅子上揽着她,然后长指轻挑,趁她不注意时,手已然从t恤中探进去。

轻轻一摁。

内|衣弹开。

胸前突然没了束缚,楚梨脸蓦地一红,她就要站起来,人却被薄臣野拉回来,他抱着她,眼角挑笑。

“小梨,我什么都知道。”

那落在耳畔的吻潮湿温热,他的手刮过她的脊背,打圈儿的爱抚摩挲。

声音有种蛊惑的意味。

他故意的触碰她的敏感的脊背。

她的肌肤不经意地触碰到他的西装,手工西装的布料柔软,细细腻腻的,那种细微的摩擦感,让楚梨耳垂发红。

他这句话,配上他的动作,多了些意味……

薄臣野几度吻下的时候。

楚梨往旁边一偏头。

“嗯?”薄臣野看着她,目光深意,像是一块怎么都化不开的浓稠的巧克力,她想到他的吻,热烈的,那样有韵味的甜意。

“不行,”楚梨脸红的不行,她磕磕盼盼地说,“我还年轻,要有节制。”

“节制?”薄臣野笑起来,慵懒又痞,“只是接个吻,节制什么?”

“……”

楚梨总能被他这样的无赖又无辜的语气气到。

接个吻,还要摁开她的内衣吗?

薄臣野假意要替她扣上,手却贪恋地停留。

“薄、臣、野——”

楚梨咬牙切齿,像一只伸爪子的奶猫。

娇娇软软的,有什么震慑力?

薄臣野捏她腰一把,懒洋洋地回,“有事?”

这人……

楚梨反手,想自己扣上。

薄臣野却低低笑出声,他抬起手,细细帮她扣上,然后还故意地为她整理。

楚梨的脸已经通红的不像样子。

薄臣野抱着她,脸埋在她的脖颈间,深吸一口气,那软软的香味,融入神经似的上瘾。

正是下午五点半。

太阳即将落下,远处的天边被染成了橘金色,那漫天压低的云朵,像漂浮不定的爱意。

楚梨挣不开他的怀抱,也就只好依他,随他抱着。

楚梨的目光微侧,男人微微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在脸上落下半弧形的剪影,他的薄唇形状性感至极。

那雪松的味道,如在心底洒下了一把种子,就在这样漫天的金色中,肆意的生长。

她的整颗心,满满当当地,充斥着那股被唤醒的悸动,怎么都止不住似的。

薄臣野的手虚虚地环在她腰上。

楚梨想动。

“抱一下都不愿意?”薄臣野低笑,性感的味道呵在耳廓,酥酥软软,“小梨,以后主动点,你的早安吻,让我念了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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