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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原来她的喜欢早就在不知

作者:孟五月 字数:9909 更新:2022-05-12 18:22:54

楚梨走过去的时候,那个女人正在一个摊贩前买蔬菜。

零零碎碎选了四五样蔬菜,自行车车把上还挂着塑料袋装的排骨。

楚梨站在后面看她,那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女人,长发下有了许多白丝。

“刘姐,你儿子快高考了哦!成绩那么好,得多吃点好的啊!”

摊主似乎跟她熟络,便多说几句。

“好什么呀,最近联考又退步了几名。”

“退步了也是年级前几嘛,你们家是有福气哦,在前不久还在市里买了大房子。”

摊主一边说着,一边笑着把袋子递过来。

那女人只笑笑,没再接话,然后麻溜付款。

楚梨没再继续听,于是走到了小区门口,楚梨依稀看过李启明给她的档案,这女人叫刘慧兰,之前一直在医疗质检部上班,上了二十年,也就算是个小领导,一个月也就三四千块钱。

临江市是个一线大城市,别的城市倒还好,单在这儿,这个收入可以说是很低了。

尤其是还要养着一个上高三的孩子,高三的花销不小。

楚梨走到她跟前,那女人显然不知道她是谁,车子往旁边拐。

“你好,你有时间吗?我想跟你谈谈。”楚梨小跑追过去。

刘慧兰没停,但目光看了眼楚梨,“你找错人了吧?我急着回家给孩子做饭呢。”

“没错,”楚梨说,“我叫楚梨。”

楚梨,楚良翰……

刘慧兰顿了一下,蓦地想起什么,于是推着车子加快了脚步,“我不认识你。”

“所以我才说想跟您聊聊……”

楚梨忙跟上去,然而刘慧兰是铁了心不跟楚梨说话,她推着车子快步走进楼道,楚梨还想跟,刘慧兰却冷着脸,压根没有要跟她说话的意思。

她从车筐里拿了蔬菜,上楼,楚梨跟过去,刘慧兰躲鬼似的上楼开门。

那扇铁门哐哐响。

楚梨站在那个狭□□仄的楼道里,夕阳落下了,楼道采光也不太好,枯黄的灯亮起来的时候,空气里还有漂浮的尘埃粒子。

楼道上堆着杂物。

那扇窗户被杂物堆得死死地。

像是怎么都出不去的笼子。

人常说寒门出学子,然而在现在的社会里,有的是人出生即在罗马,无数人前仆后继,也到不了罗马。

于是想些办法,抄些近路。

楚梨听见了刘慧兰那户开始做饭,叮叮当当地声音。

楼下传来一阵单车声,楚梨下意识往上一层楼去,于是看见一个穿着校服的少年匆匆跑进来,单车往楼道一放,摸了钥匙开门。

少年额头上一圈汗水。

他开了门,那应该就是别人说的,刘慧兰的儿子。

“这次联考怎么回事,降了五名,妈妈跟你说了多少次,你一定要好好学习,只有考出去才能有未来……”

“妈妈一个人养你不容易,你的心思要放到正地方,少多管闲事,少去参加什么物理竞赛,高考又不加分,少浪费时间……”

楚梨站在楼上,听见这些对话。

一会,又是叮叮当当一阵声音,门打开了。

“我和你说的你都听见了吗?”刘慧兰絮叨着。

“听见了。”那少年闷闷应一声,也不敢反驳什么。

楚梨站在楼上的台阶上,刘慧兰出去送儿子,似乎忘了她这么回事。

正好是饭后了,楼下有老太太坐着,刘慧兰同他们打招呼,楚梨也听的清清楚楚。

她特意等着刘慧兰回了家才下来。

于是出来的时候,就听见那些妇人凑在一起说话。

“那女人也是惨哦,才三十多岁就守寡,自己拉扯儿子。”

“人家也好啊,儿子成绩那么好,肯定能考好大学。”

“哪儿能啊,我儿子和她儿子同班,她儿子成绩下滑那么多。”

“现在都不讲应试教育了,都是素质教育,这刘慧兰也是牛,上个月她儿子做好人好事被学校颁奖了,刘慧兰不还冲到学校把她儿子骂一顿,说耽误学习……”

楚梨在小区门口停了停,也听了个七七八八。

她叹了口气,今天再去敲门,刘慧兰怕是必然不见的。

下周末开庭。

还有几天……

楚梨数了数,还有六天。

说不紧张肯定是假的。

她上车的时候,薄臣野正在车里坐着,他看着手机,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今天在家吃还是在外面吃?”楚梨上车问一句。

“公司还有点事,陪我去。”薄臣野收了手机,又问她,“你想吃什么,我让周丞送来。”

“那做你助理可真不容易,”楚梨开了个玩笑缓缓心情,“还得揣摩你想吃什么,再送到办公室来。”

“是,”薄臣野慢悠悠应一句,“你有兴致,厨师他也得请来。”

“……”

楚梨无语。

“怎么说的。”

薄臣野也没急着启动车子,他问的是刚才的事情。

“没怎么说,她不跟我说话,”楚梨有点愁,“还有六天,也不知道能不能拿到证据。”

“这种人,花点钱就是了。”

薄臣野说的倒是轻松,花点钱,他没有概念,只知道他要的东西就是他的,他要准确无误的回答,那就必须有准确无误的回答。

五位数不行六位数,六位数不行七位数。

薄家也不差钱。

楚梨扁嘴,“你别忘了人家是收了沈家好处的,你花了钱,后脚就在沈家那里留了马脚,到时候又翻了供说我们威逼利诱。”

“机灵。”

薄臣野懒懒夸她一句,于是启动了车子,前面正好一辆车堵着,薄臣野也没急着按喇叭,他拉过了楚梨的手,十指相扣,他攥紧了些。

“不用担心,还有六天,”薄臣野说,“我给你五天,你要是没拿到证据,第六天交给我。”

“……”

楚梨闷闷应一声,其实心里挺不愿意自己什么事情都依赖着他的。

今天周一,六点多那会又是晚高峰,车子堵在路上好半天不动。

他们被堵在跨江大桥旁的一条街上。

喇叭声此起彼伏。

饭点硬生生过去了。

远处的天一寸寸渐深,车里也没什么音乐。

楚梨落下窗,看着远处深蓝与橘色混杂的夜空,路灯已经亮起,道路两边有那种移动小房子似的小摊贩。

楚梨又往前看,前面的车主都下了车,有人在催促,有人下来舒展筋骨。

好像是前面什么车子追了尾,所以格外的堵了。

楚梨看到旁边的小摊贩有卖冰淇淋球,她索性拉开车门下去买。

小纸碗,她要了三个球,草莓的,酸奶的,巧克力的。

“少吃冷的。”

薄臣野微微拧眉,这样堵车,他也不急躁,倒是关心起楚梨来了。

她拿着小塑料勺,挖了一勺草莓的放入口中,清甜的,没有什么糖精味,那个店里好像有个牌子,什么纯手工的冰淇淋。

“你尝尝。”

楚梨也没理他说的那句,她挖了一勺,递到薄臣野唇边。

他以前从不会吃路边这些东西,但跟她以来,似乎吃的也不少。

薄臣野盯她看,她那点愁绪好像消散了许多,一双眼睛纯纯的,单纯跟他分享这个冰淇淋。

她递过勺子,薄臣野不动,她以为他不想吃,于是又放入自己口中。

下一秒,人被他拉过去,薄唇覆上,灵敏地撬开她的唇齿,将那点草莓冰淇淋勾走。

酸酸的,甜甜的。

楚梨手里还端着那个小纸碗,隔着那层纸,她察觉到纸碗里的冰淇淋在她的掌中慢慢融化,手心凉凉的。

薄臣野吻的意犹未尽,楚梨也没急着推开他,她这回闭上了眼睛。

这吻很温柔,亲-密无间。

她有点心满意足——

与他在这跨江大桥旁,在黄昏中,接了个草莓味的吻。

到公司的时候,已然是晚上八点多,那么大的公司,依旧亮着灯,纯玻璃的外墙,灯光映着,有种别样的华丽。

楚梨跟薄臣野上电梯时,周围很寂静。

她每每进入顶楼的玻璃电梯,总会想起两个吻。

那个顶层餐厅的电梯中,薄臣野勾着她吻的缠绵。

在淮川市,她主动地那一吻。

她余光偷偷去看身旁的男人,薄臣野也正在这会看向她。

四目相撞,楚梨心里那点小心思被他看得干干净净。

他勾唇懒懒一笑,手探过来,拎起她的t恤,从衣摆里探进去,摸了她的腰一把。

声音闲闲的,又有点坏坏的勾-引意味。

“薄太太,想什么呢。”

“……”

电梯的细微摩擦声,楚梨的脸硬生生开始发热。

薄臣野随意依靠在电梯墙壁上,他勾着她的腰,还装模作样闭上眼睛。

“想亲就亲,哪儿那么多犹豫,”薄臣野声音是极致的好听,在夜色中熨上一层性感,“以后看见电梯就让你想起来跟我接吻,也挺好的。”

“……”

“要不还能多点别的记忆加深一下?”

他又慢悠悠睁开眼,眼底的不正经藏都懒得藏。

说着,那手还在她腰间摩挲。

“少来。”楚梨板起脸,“电梯有监控,你别乱来。”

“监控我让人送来,我们独家保存,”他凑过来,热热的呼吸撩过她的耳,“我们晚上看。”

“……薄臣野!”

楚梨觉得自己都快没办法直视“电梯”这个词了。

薄臣野低笑。

楚梨跟他去了办公室。

顶层的总裁办,被夜晚衬得更加空旷偌大。

两边的书架上摆满了书,然后便是一张办公桌,背靠着落地窗。

他也没开大灯,只开了一些小灯,于是细细浅浅的灯光笼罩着办公室,寂寥中,竟然多了一些温馨感。

薄臣野要给周丞打电话来着,楚梨拒绝了。

都这个点了,让人家休息吧。

“那你要吃什么?”薄臣野问她。

楚梨想点个外卖的,但是总觉得薄臣野又吃不惯那些,于是她问,“上次你让周丞送来的那个私房菜挺好吃的。”

“哦,那个。”

薄臣野想了片刻,然后在抽屉里找到一邀请函递过去。

邀请函很简约,白色的,烫金的字。

像是开业时邀请了薄臣野,但楚梨知道薄臣野肯定没去。

这种私房菜,有时候有钱也不一定能吃到,大多都是为某些上层圈子开的,订也订不到。

外人也吃不到,更像是专门做给一些上层圈子的好友吃的,朋友小酌,本来也就不为赚钱。

楚梨看到了

“那我订这个吧,都八点了,还有人么?”楚梨捏着邀请函问。

“随时有。”

“好,那我订了。”

薄臣野脱了外套在桌前坐着。

楚梨拿着手机,对着邀请函输入号码拨过去。

“喂。”

懒洋洋的女声,让楚梨愣住了。

“景澄?”

“……小梨?”

林景澄趴在前台打瞌睡,听到这声音,瞬间醒了大半。

楚梨也静默了——她心里知道,林景澄就一豪门大小姐,怎么可能闲成这样开个私房菜馆。

那还能有谁?李曜。

林景澄让楚梨想点什么点什么,楚梨就说了几道家常菜。

饭菜是林景澄亲自送来的,大小姐一条夸张的大牌黑色长裙,踩着一双高跟鞋,亲自送来顶楼办公室。

楚梨惊了些,从办公室推门出去。

“这怎么回事?”楚梨赶紧接过林景澄手里精致到不能再精致的餐盒。

这餐盒也是极为讲究,更像一个藤编织的篮子,上面还有装饰的布料,有着刺绣。

楚梨问完,就看见了林景澄手上一枚红钻戒指。

血色一样的钻石,在灯光下泛着闪耀又深邃的光。

楚梨不懂钻石,但是心里也知道,这种红到极致的钻石,价格也是极致的高昂。

甚至有钱都不一定买得到。

“李曜开的呗,”林景澄随意推开一扇门,在里面的会客室坐下,她说,“我本来也是随口说,我家没人,我想有人天天陪我吃饭。”

“……然后李曜开了个私房菜馆?”

“嗯,还二十四小时营业。”林景澄拍了拍楚梨的手,“有空随时来玩。”

“那你这戒指怎么回事?”楚梨拉下了林景澄的手,故意拿起来对着光端详。

“他买的啊,害,我是给自己找了个贼船上——”

“啊?”

“我说他能买到这个红钻,我就答应跟他复合,”林景澄说,“我以为他那个出身,这近一个亿的钻石,不得疼死他,他肯定不会买。然后他当天消失了。我还以为他这是被我吓跑了。”

“然后呢?”楚梨有点惊。

“然后就是我后来知道他跑去澳大利亚拍卖钻石了,他在那呆了三个月,拍回来这个钻石,”林景澄举起手晃了晃,“我没想到他还挺诚意。”

“李曜牛。”楚梨竖了个大拇指,“你也别端着了,早点复合算了。”

“我才不,当年老娘追他那么费劲,他说的那个难听,”林景澄冷哼一声,“我就吊着他,让他好好火葬场。”

楚梨笑一声,林景澄手机响,楚梨看见了屏幕,是李曜的电话。

别说,这男人还真是……

林景澄高贵地摁了拒接,然后拍了拍楚梨的肩膀。

楚梨笑说,“又怎么?”

“希望你和薄臣野早点办婚礼,”林景澄郑重说,“我一点都不想在你们之前办婚礼,真的。”

楚梨送林景澄下楼,远远地,就看到了公司外面停着一辆迈巴赫。

身姿颀长的男人依靠在车边,等着林大小姐出来。

楚梨站在里面没出去。

林景澄笑着回头跟她道别。

楚梨也挥挥手。

然后看到,夜幕里,林景澄那条夸张的黑裙子被风吹起来,她昂首挺胸的,李曜为她开车门,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林景澄反手就用胳膊肘去捅他。

于是人被李曜抵在副驾驶的车门前吻住。

楚梨淡淡一笑。

她想到以前,林景澄追李曜的时候,李曜对她爱答不理。

那时李曜出身不太好,身上永远都是那么两件外套,大小姐热热烈烈地追,又被一盆接一盆的冷水泼。

林景澄咬牙切齿地骂:老娘什么男人没见过,你这么给脸不要脸的还头一回见。

李曜连个眼神都懒得给她。

后来的事情楚梨也记不得,只知道李曜就那么消失在林景澄的生活中,她和江茵还有林景澄同在一个宿舍,也见了林景澄哭了好多回,第二天又没事儿人一样起来该干什么干什么。

后来后来……

楚梨想,李曜可能很久前就喜欢林景澄了吧。

那个出身落魄的少年,也成了临江市的一清贵成功人士,还这么深情,跑到澳大利亚拍钻石,为她开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小餐馆。

挺好的。

楚梨上了楼,薄臣野正挂了一个电话。

他眉心间拢蹙着淡淡的疲惫。

楚梨拿着那个餐盒进去,一一打开,都是些家常菜,但做的分外精致漂亮,都仔仔细细地盛在瓷盘瓷碗里。

楚梨点了个汤,汤盅瓷白的。

“先吃点东西。”

楚梨将食物都在茶几上摆开。

薄臣野应下,过来陪她吃饭。

也不知道厨师是李曜哪儿找的,做的东西味道真不赖——楚梨又想,林景澄本来就嘴刁,这喜好也肯定是按着林景澄的来的。

“薄臣野,你是不是也很久前就喜欢我了?”

楚梨夹了块排骨咬着,酸酸甜甜的糖醋味道,勾起人的味蕾。

薄臣野并不知道她为什么问这么唐突的问题。

“嗯。”

“什么时候开始?”

楚梨追问他。

薄臣野还真想了想。

“这种问题还要想吗?”楚梨有点不高兴,看他思考时的这模样——领带系的板正,深色衬衫整洁,他的腰也很性感,深黑色的西裤。

薄臣野身材很好,肌肉的线条并没有多么夸张,也不是精瘦,他的每个线条都是恰到好处。

某些时候,楚梨伸手触碰过,腹肌用力时便是硬的,不用力的时候,仍然可以摸到轮廓。

“得好好想想。”

“切。”

楚梨哼一声。

吃完饭后,楚梨收拾了茶几,薄臣野去洗手,她闲来无事,便站在落地窗前看夜景。

顶楼的景色可真是太好了,璀璨的光景,一览无余。

那条江,在夜色下泛着一点潋滟的光,外面似乎刮风了,于是风吹起了水波,在缓缓地荡漾着。

下一秒,温热的怀抱从后面抱住她,他的手搁在她的腰上,手收紧一些。

“你问我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你。”

薄臣野的唇擦着她的耳畔,他从后面抱着她,与她看着这烂漫瑰丽的夜色。

“嗯?”

“我好像直接跳过了喜欢。”

“……”

“第一次见你,应该是在我十八岁那年,你到医院找你爸爸,我在走廊拐角看到你,你才十五岁,穿着你的校服?白衬衫,格子裙。”

他的声音低低的,就这样撞进她的耳中。

“好像是,我刚上高一吧。”白衬衫,格子裙,是她高一的校服。

“我看到你,你太干净了,笑起来明晃晃的。”

于是让他生出一种异样的感情,那种感情像心上裂开一个口子,阳光照进来,心底发霉的腐烂的东西在变质,泛酸,泛着一种陌生的感情。

那时他不懂感情,日日夜夜,却记得那双清澈明媚的眼睛,一点夕阳照过来,不知道是谁叫她,她回头的时候,笑的天真又张扬。

那种感觉——叫占有欲。

他想要占有她的笑容,占有她的一切,在她的身上刻上他的烙印。

这些话,薄臣野没说。

似乎有些难以说出口。

“所以那时候是一见钟情了?”

楚梨在他怀中转个圈,她面对着他,被他抵在玻璃墙上,她的后背贴着墙,面前是男人结实的胸膛。

“你说呢?”

薄臣野揽着她的腰,细细摩挲。

“藏得挺深,”楚梨笑了,她踮起脚,吻了吻他的唇,“我还以为一直是我主动在喜欢你。”

她声音轻轻地,像藏着点喜悦。

这算个秘密吗?被她知晓的、隐晦的秘密?

薄臣野盯着她看,突然觉得自己像个一直都在失控的暗恋狂,从那么多年起,就在疯狂地克制着这份喜欢。

他从不敢表露半分,因为心底的那份悲悯。

她干净的太让他想退缩了,可占有欲又在疯狂叫嚣,他见不得她同别的男人一起,于是将她抢回来,又别扭地逼着她签字领证结婚。

隐婚么?

为什么隐婚?

因为薄臣野想将她藏起来,狠狠地藏在自己的身后,只有他才能占有这段肆意生长的感情——他们拥有隐婚的秘密,他拥有他的伊甸园,只属于他的。

他也想为自己留一份尊严——那样卑堪的曾经,他不知道楚梨知道后会不会选择离开,会不会对他失望。

如果她失望了,至少这段关系,也是埋于地下。

可楚梨的热烈也是那样的纯粹,她爱的干净透彻,薄臣野开始觉得自己亏欠她一个公开,亏欠她一个正经的求婚。

他要为她补上。

等薄家的事情解决完后,他要为她补上。

占有欲不再是隐晦的,不再是私藏的,他让她光明正大地专属于他一人。

楚梨踮脚吻他,像是察觉到他的分心,她皱眉,“你怎么回事啊,怎么总分——”

心还没说出来,人被狠狠地推在玻璃墙上。

他的动作褪去了昔日的克制。

一次比一次疯狂,楚梨心想。

几十层的顶楼,寂寥却热烈。

楼下的人间依旧忙忙碌碌,车流不息。

一阵冷,一阵热。

“你知道吗,我有一件事后悔了很久。”

后来,薄臣野拥着她靠在沙发上,怕她着凉,他开了暖风循环。

空气里是挥之不去的悱恻气息。

暖风开着,脚下是羊绒地毯,他还拿了一条薄毯递过来,一点不觉得凉。

“什么?”

她靠在他怀中,声音懒懒的,像一只快要昏睡的猫。

累是真的累,那样不加以控制的狠劲,疯狂到不行。

楚梨越是想到薄臣野说的那些,越是想到自己问的那些,她便也更加失控,心口也软成柔柔春-水。

-所以那时候是一见钟情了?

-藏的挺深,我还以为一直是我主动喜欢你。

原来她的喜欢早就在不知什么时候,有了回应。

可回应这么多年才被她知晓,她也一点不觉得遗憾,甚至有种别样的欣喜,又如同尘埃落定,她有些眼眶酸涩,热泪滚在他的掌心。

眼泪与汗水交织着,心口酸胀却并不难过。

薄臣野揽她在怀中,像想到什么,他将她勾过来,他又亲昵地抵着她的额心,手却掐着她的腰,将她更近地压过来。

毫无预料的,毫无准备的。

茶几上一本合同没放稳,狠狠撞下去。

刚才不知什么时候打翻了一杯水,地毯上还潮湿的。

那本合同撞下去,地毯吸饱了水,楚梨看过去,合同散开,几页纸瞬间湿透了。

他吻了吻她的耳畔。

“后悔没在我走前睡了你,”他一字一字说,声音低沉地深深地烙在她的心尖,“睡你三天三夜,让你永远忘不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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